「沒事,只是有點頭暈,不太舒服。」南宮凌在上官迎夏懷中,病懨懨、有氣無力的對老師說道。
「那怎麼得了,得趕快去保健室休息才行。誰是——」
「老師,我正好肚子不舒服,想去保健室一趟,不如就由我送南宮同學去吧!」上官迎夏搶白道,也不管老師有沒有點頭應允,便拖著沉重的「負荷」走出教室。
其他同學則在老師的吆喝下,開始上第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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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迎夏自認絕對是一個心地善良、熱心的小泵娘,尤其對于生病的人更是愛心十足。
問題是趴在她身上的這位仁兄實在太重啦!壓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再不出聲說明現況,只怕還沒到保健室,她就先被這只大肥豬給壓扁了。「哈羅,你好重哪!如果可以,能不能自己走,我扶你,不要趴在我身上,OK?」她措辭溫和的和南宮凌商量。
南宮凌只回了她急促的呼吸聲和一臉痛苦不堪的蒼白神色。
于是「白衣天使」上官迎夏不再出聲,繼續扛著沉重的「負荷」無怨無悔的往前走,唉!真歹命!瞧他一副苦不堪言的淒慘模樣,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是假裝的,那他的演技鐵定是一流的。那——這窨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真的猜錯了?!可是那古龍水味又怎麼解釋?!上官迎夏百思不得其解。
而「黏」在她身上的南宮凌,眼眸中則閃爍著饒富興味的光芒。
費了九十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到達保健室,偏巧保健都是不在,保健室里空無一人的大唱「空城計」。
因此,將南宮凌扛上床休息又是「白衣天使」上官迎夏的義務羅!
呼!總算解決了。上官迎夏把他安置在床上休息後,才取出面紙拭汗。
「你還好吧?南宮凌。」
她問他的同時,目光正好停留在他胸前,一個不壞的IDEA閃過她的腦袋瓜——
很好,就這麼辦!她記得昨天扯開「下次再告訴你老兄」的上衣時,他胸前垂著一塊特殊的墜于……
于是她出其不意的伸手去解開南宮凌上衣的扣子——以最快的邀度。
「你做什麼?大!」熟悉的感覺,讓南宜凌無法再保持沉默的嚷攘。
這娃兒居然造次!難不成她真是轉世?!
上官迎夏在瞥見他胸前那塊墜子時,雙眸閃現光彩的大叫︰「果然是你!這回你賴不掉了吧!同樣的古龍水、墜子及聲音。」唯一不同的是——墨鏡變成一般眼鏡,長發變短發。
南宮凌依然沒有立即回答她;反而將她一把拉上床,一個漂亮的翻身,便把壓在自己下面,似笑非笑的說︰「沒錯,你猜對了!我們是同一人,那——又怎樣?」
他的右手散發著濃郁的危險訊息,移向她胸口的扣子,解開第一扣子。
上官迎夏卻不知死活的嚷道︰「你根本沒有身體不好,什麼病弱的美男子,根本就是你用來欺騙全校師生的障眼法,對不對?」
「你不怕我非禮你嗎?」他解開她的第二顆扣子,有趣的看著她。
「不怕,因為你不會!」她以絕對肯定句回答他。
南宮凌的嘴角因而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抖個不停呢?」。
「我雖然認為你不會,但是我的身體還是會本能的感到害怕啊!畢竟人家是第于次和異性貼得這麼近呀!」上官迎更紅著雙頗,老實的說出心里的感受。
南宮凌的心跳又開始呈現不規律跳動。他放棄了戲弄她的念頭,從她身上移開,,蹺著酷勁十足的二郎腿,坐在床沿。上官迎夏坐起身,把自己的扣子扣好。
「你不是說將來想當董事長夫人嗎?」南宮凌沒頭沒腦的說。
「沒錯!」
「那你就應該好好的討好我、巴結我。」他用鼻子嗤哼。
「為什麼?」
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才又開口︰「听過南宮財閥吧?我就是南宮財閥的下一任接班人。所隊你只要好好的討我歡心,我心情一好,說法定就——啊——!」
正說得洋洋得意之際,他倏地低吼一聲。「你是野獸嗎?怎麼亂咬人!」
可憐他的右前臂被她札札實實的咬出兩排齒痕。
罪魁禍首的上官迎夏卻一點也無愧疚之色;理直氣壯的說︰「誰教你胡亂說話損人,咬你一口只算是小小的懲罰!」
嘿!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兒,」她以為她正在和誰說話?!南宮凌打趣的端詳著她。
說來奇怪,這丫頭從初次見面搭他便車起,便從未怕過他。他十分清楚,這對令人畏懼三分的「南十字星」老大而言,實屬罕見,而且她還一下子就猜出他和南宮凌之間的秘密,這更是令人稱奇的怪事,一般人是不會把一個病弱的秀才美男子和不良幫派又狠又辣的飛車黨老大聯想在一起的,更遑論劃上「等號」。
而這娃兒卻——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如此破天荒的縱容的!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作為什麼日過這種雙重身分的生活?」
一回神,上官迎夏認真的可愛臉蛋便落入他的眼簾。
他一派不正經的調調道︰「你干嘛這麼關心我?莫非你已打定主意賴上我,好一圓你的‘董事長夫人’夢?」
「你少自始身價了,我要的董事長丈夫是那種有擔當、有抱負,又沖勁十足的青年才俊,而不是你過種只知仗著家世,盡般些雙面人把戲的紈褲于弟。說白一點,你根本不回——唔——」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便突襲她夾槍帶棍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痛!」上官迎夏的下唇因而漾起一絲微紅。
「這是你說錯活的懲罰。」他面無表情的說。
「你要去哪里?」眼見他即將踏出保健室,上官迎夏急急追問。
南宮凌回她一個冷冷的表情,離去的腳步依然沒有半點遲疑。
上官迎夏語帶威協的說︰「如果你敢翹課,我就向全校師生拆穿你的真面目!」
「隨便你!」他的聲音和臉上的表情一樣冰冷,直教人不寒而栗。
「喂——」他是說真的!她知道,所以才沒有再出聲攔阻他,而眼睜睜的看他消失在走廊盡頭。
當他那孤傲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全然消失在她眼底時,她莫名的一陣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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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夏,迎夏,你要不要緊?」畢茜如在下課鈴聲一響便直沖保健室,和甫走出保健室的上官迎夏撞個正著。
「沒事了,放心吧!」她的關心令上官迎夏感到窩心。
「南宮凌呢?」
「他——身體一直不舒服,保健老師又不在,所以就先回去了。」上官迎夏很氣自己干嘛替那個「雙面人」護航。
「意料中事。南宮凌也實在令人同情,有那樣的家世,難怪——」畢茜如大有為他嘆息的味道。
「他——家怎麼了嗎?」上官迎夏發現自己真的很關心和南宮凌有關的一切。
畢茜如沒發現她的心事,有問必答的說︰「南宮財閥是一個以家庭為中心發展出來的企業體系,同時也是威名遠播的‘四方聯合財閥’主要成員之一,可想而知,身為企業負責人的擔子會有多沉重,偏偏南宮家盡出些桀驁不馴的怪胎,南宮凌的父親南宮耀無心涉足家業,自個兒在紐約開起律師事務所來,加上妻子又是檢察官,夫妻倆一搭一唱,志同道全,就更不可能繼承南宮家的事業了。既然唯一的兒子不行,南宮企業的老當家,也就是南宮凌的爺爺,便把腦筋動到孫子這一輩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