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一見到血便開始慌亂的騷動起來。
常于夏一反常態,沖過去緊緊抱住常億秋,直叫︰「小秋!小秋!」
常憶秋好生訝異,「小夏。你——你——終于開口說話了,太好了!」她緊緊的抱住常于夏,一點兒也沒把自己的傷放在心上。
然而,常于夏可就不同了!;他像發狂般起身,沖向那個弄傷常憶秋的高年級生;拚命捶打他,嘴里不停大叫︰「你可惡,竟敢弄傷我最重要的小秋!可惡!可惡!」
在場的人誰也沒想到一向躲在常憶秋身後不吭一聲的漂亮男孩發起狠來竟然這麼可怕,當然也不知道他這麼會打架,才沒一會兒工夫,就把那個高年級生撂倒在地,騎在他身上拼命揍他,那高年級生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最後哭著喊救命。
其他的高年級生懾于常于夏駭人的氣勢,不敢靠近,全呆呆的杵在一旁看自己的同伴被一拳一拳的猛K,低年級的同學更是嚇得鴉雀無聲。
最後還是常憶秋出面。「住手,小夏,不要再打了!小夏,你再不住手,我就不理你了。」
常于夏這才停止手上的動作;轉向常憶秋。「可是他弄傷了你啊!」
我不要緊的。真的,你瞧,血已經不流了。」常憶秋好感動,原采于夏是因為她受傷才——
「真的不要緊?」常于夏緊握住她的小手,猛瞧那個傷口。
「真的!」
確定血真的不再流時;常于夏才大松一口氣,拚命抱住常憶秋,大聲痛哭;「對不起,小秋,讓你受傷了,今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讓你受傷了,一定——」
常憶秋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于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從沒想過要于夏來保護她,她只是一心一意要好好保護她的于夏而已,但是于夏的一番話卻讓她好感動好感動,眼淚忍不住滑下雙頰。常于夏則不停哭喊︰「小秋,你不要哭,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而鬧事的高年級生剮乘機開溜,一場風波遂在未驚動老師們的情況下落幕。
從這一天起,常憶秋和常于夏保護者與被保護者之間的關系起了重大的變化,那是常憶秋撿到常于夏一年後的夏末所發生的事……
☆☆☆
時光從指縫間悄悄的飛逝,如今常于夏和常憶秋已是高三的學生。
「小夏,小夏,幫我把書包拿回家,我要去約會。」常憶秋像往常一樣,理所當然的把書包丟給常于夏。
「怎麼這樣,我也要去約會呀!」常于夏嘴上嚷嚷罷了,事實上他早巳習慣眼前酌情況,只是愛和她拌嘴。
「你和G.F.(GirlFriend簡稱)的交往從來沒有超過三個月,慢個幾分鐘赴約又會怎樣?大不了又被甩一次罷了,反正很快又會有下一個傻女孩找上你了。」常憶秋說得輕松又自在。
常于夏滿臉調侃。「嘿!小秋,你有資格說我嗎?我記得你和B.F.(BoyFriend的簡稱)的交往紀承更輝煌哦,從來沒有一個超過一個月的,不是嗎?」
「臭小子,你敢嘲弄你老姊?」常憶秋一副「你不要命了」的氣勢。
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常于夏就會主動打住爭執。「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快去換衣服,免得約會遲到了。」
原來常憶秋總是早上上課時順便把便服帶到學校來,放學時好順利更衣去約會,至于換下來的制服,自然是和書包一起叫于夏帶回去了。而穿便服出校門的方法嘛,當然是學生們之間的「秘密通道」羅!
「等等,常化秋,你太過分了,為什麼老是欺負于夏?于夏又不是你的奴隸!」常于夏責任的G.F.替心上人打抱不平。
「就算當奴隸又怎樣?反正那小子本來就是沒人要的孩子,如果不憶秋好心——」常憶秋的B.F.來接她,趕個正巧;先聲奪人的發表高論。
砰——!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常憶秋一拳正中鼻梁。「向小夏道歉!」
「小秋,算了——」常于夏反過來替鼻血B.F.求情。
「不行!快道歉!」常憶秋卻堅持到底、態度十分強硬一點也沒有商量的余地。
那個鼻血B.F.惱羞成怒的吼道︰「你給我說清楚,是我這個B.F.重要,還是你那個弟弟重要?」
「當然是小夏重要!」常憶秋毫不考慮的回答。
POORMAN!他又犯了和前幾任B.F.相同的錯誤,干起「自掘墳墓」的傻事。「很好,那我們之間從現在起就一刀兩斷,再見!」
「請便!誰希罕!也——!」常憶秋居然還向遠走的、剛成「過去式‘’的B.f.扮鬼臉。
「小秋,你這又是何必,我已經說過我不在意——」常于夏輕嘆一聲。
「你給我閉嘴!好了,我先回去了。」她說著便從常于夏手上拿走自己的書包,頭也不回的走啦!「好好去約會吧!」
「等等,小秋,我和你一齊回去!」常于夏馬上跟上去。
「于夏,你不是要和我約會,陪我去看電影碼?」常于夏的現任G.f.擋住他的去路。
「抱歉改天好嗎?」
‘不行!否則我們就分手!」又是一個「自掘墳墓」的笨蛋。
「抱歉!」他的態度依然沒變。
「你——可惡!」她想打他,高舉了右手卻狠下下心摑上他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你滾,立刻激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抱歉!」隨著第三聲抱歉,常于更便毫不留戀的離去,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常憶秋。
「你真是想不開,明明知道一定斗不過小秋的,又何必如此呢!瞧!白白丟了一個最佳B.f.了。」常憶秋的「朋友A」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挨到「剛剛卸任「的G.F.身邊——她老是在這樣的情況出場。
「我早就知道了。更正!應該是和于夏交往過的女生心里都很清楚,于夏的眼楮里除了常憶秋之外,根本就容不下其他女孩。」那「剛卸任」的G.F.由衷說道。
☆☆☆「小秋,你為什麼不等我?」常于夏好不容易追上常憶秋。
「你這個傻瓜,干嘛為了我被甩呀!」常憶秋白了他一眼。
「咱們是彼此彼此,不是嗎?好了啦!我們一起去‘彩虹屋’吃地西,我請你!」對他們兩人而言,像這樣的畫面實屬屢見不鮮。
「不行,我是姊姊,我請客!」
「我有在打工,你沒有,所以還是我請。好了,別爭了,快走吧!」又是同樣的結局——請客!
☆☆☆
點好東西坐定,常憶秋便又起身。「你先吃,我去一下院手間。」
凝望著她窈窕的倩影逝在眼界,常于夏眼中有難言的深情。
他,常于夏,不!正確的說是西門靖雲,的確就像同學之間的傳言所說的一般,眼里、心里一直都只獲得下、容得下常憶秋一個人,只有常憶秋本人不知道!
究竟該怎麼做呢?他的時間已經——
不經意的,他眼角的余光掃到櫥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又陷了瞧洗手間的方向,起身離座,走出「彩虹屋」和那個熟悉的身影會合……
第七章
常憶秋回座後,發現常于夏不在座位上,便四處張望搜尋,很快發現他在街頭轉角處和一個陌生的中年阿伯說話,她立刻追出去一探究竟。
「小夏,你在和誰說話,那個阿伯是誰?」常憶秋趕到時,那個陌生阿伯正巧比她早一步離開,所以她只能向常于夏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