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到這麼像人話的話呢!」
或許是長年的習慣使然,他就是忍不住要和她抬杠。
人家都犯到她頭上來了,她豈有不反攻的道理。「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我昨夜在睡覺時,听到窗外傳來不男不女的鬼叫聲,那才真是稀奇的怪事呢!」
既然是自己「誤听」,證明那藥果真沒成功,那麼把自己「誤听」的事拿來當掩飾自己對他「反常」的「好」的「理由」,應該不為過才是。
「妳听到了﹖﹗」邵克強臉色一變,沖動的低吼一聲,發現不對,這豈不是不打自招,連忙轉過身背對著她,以免露出馬腳。
別慌!賴過去不就得了,反正她又無憑無據,如何證明那「怪聲」是出自他的金日﹖﹗對!就這麼辦﹗另一方面,汪碧文被他那出乎意外的神情一嚇,也連忙別開吃驚的臉,省得引起他的懷天啊!他承認了!這麼說來,昨晚的「怪聲」就不是「誤听」了,可是他現在的聲音明明很「正常」啊!為什麼……難不成是藥性初步發作的關系,所以他只有「部分時間」會「變聲」﹖﹗鎮定一點,這事得查探清楚才行。
嗯!說做就做﹗于是,各懷鬼胎的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朝著對方猛笑,活像兩個白痴搭檔一樣。
「今天天氣真好!」嘿!居然異口同聲。
又是一陣沉默的傻傻對笑。
最後,邵克強先行開口,「妳說妳昨夜有听到什麼怪聲是嗎?」
「那是」糟了,他本來一定是想隱瞞,究竟那不是什麼光榮的事,瞧他這副緊張大師的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萬一讓他發現我知情,他一定會起疑,那,不,不行!「我那時正好在半夢半醒之間,可能是我听錯了,還是你也有听到?」
「當……當然沒有,妳一定是作夢听錯了!」邵克強順水推舟的表示。
好險!就讓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誤听,今晚「練聲」時得小心些才行﹐否則再給她听到一次,就瞞不過去了。
汪碧文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是真的!看來是真的了!今晚得再做進一步求證才成。克強﹐可憐的克強,你恐怕……。「我先走了!」
為了怕「同情十歉疚」的淚水失控的滑落她連忙由電梯邊的樓梯飛奔下樓,好似搭上噴射機一樣,一下子就不見蹤影。
「喂!這可是第十八樓耶!」天!那女人不會真的吃錯築了吧?究竟在發什麼癲呀﹗算了,還是今晚小心一點比較重要。
當天晚上,邵克強從紀君翔那邊提了兩大袋女裝回家,老大不高興的將它們摔在床上。
「什麼試穿,還盡找一些緊身低胸的晚禮服給我,該死的臭小子!」
邵克強一肚子怒氣無處可發泄,想狠下心撒手不干嘛,又怕紀君翔那個該死的渾蛋真的把那卷「錄音帶證據」和「糗照片」寄給隔壁那女人,那才真是天大的災難哩﹗「唉!就再忍耐幾天吧!反正這場苦難到下個星期天就結束了。」望著床上那兩袋「女裝」,邵克強無力的安慰自己。
不過無論如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不願意也得做得完美些。
所以他決定先去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再來試穿一下那些衣服,並開始今晚的「發音」練習。
在進入浴室之際,他想起了汪碧文,趕緊走到落地窗前,把門鎖確實鎖上,並拉上窗簾。
這麼一來,隔音效果應該會比較好才是﹗接著他才滿意的進入浴室享受洗澎澎之樂去。
早已蹲在陽台邊守株待兔的汪碧文,見著他拉上窗簾的舉動,心中又急又氣。
這家伙還真是小心謹慎,今早的試探果然讓他起了戒心,唉﹗看來今晚只能用她這雙清澈雪亮的明眸來觀察「敵情」了。
誰知等呀等的,就是等不到什麼動靜,倒是她蹲得兩只腳全麻掉好難過,索性席地而坐,把雙腳舒展開來,果然舒適許多。沁涼的夜風,徐徐的吹拂臉頰好舒服,加上昨夜沒睡好,汪碧文不禁萌生睡意的闔上雙眼,不久居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才又醒過來,揉揉睡眼惺松的雙眼嚇!那是什麼可怖的景象﹖﹗無意間望見映照在隔壁窗簾上的「可怕奇情」,汪碧文所有的睡意全給嚇跑啦﹗克強他居然……居然穿女裝﹗不!不可能!他一向是個陽剛味十足的大男人,不可能穿女裝,一定是我睡迷糊看錯了她用力揉揉雙眼,才又用力一看哦!天啊!我還是沒看錯,那是一件及地長裙,多半是晚禮服之類的衣飾絕不可能是長褲,除非那是一件喇叭褲,問題是現在不流行那款的褲裝啊﹗怎麼辦?先是「變聲」,現在又是在深更半夜「偷穿女裝」,可見老爸的「變性藥」一定起了作用啦﹗一股「罪惡感十愧疚感」很快裝上她的心頭,佔滿她的全身。
她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眼光,定定的注視著隔壁窗簾上那令人心痛的「奇景」半晌,在心中立下重誓克強!哦!可憐的克強!你等著,我一定會醫好你,絕不會讓妳變成女人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老爸商量,告訴他這些情況。
睡到一半,便被寶貝女兒喚醒,拉到實驗室去密談的汪爸爸,听完汪碧文的「報告」之後,睡意瞬間全飛光光。
「真有這種事?」這未免太巧了吧!只能說是上天特意幫忙了。汪齊瑞差點兒笑出來。
「當然是真的,是我親耳听到、親眼看到的還假得了嗎?爸,妳還是加快研制解藥的腳步吧!」汪碧文一臉嚴肅至極的表情。
克強那小子竟然在搞這種把戲,難怪正揚今早會說克強最近表現得十分神秘,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這麼一來汪汪就更深信不疑了,呵呵!因此他使順水推舟的說︰「看來那「變性藥」的藥性比我預估的還強,我自然會加快解藥研究的腳步,不過,現在的情況比我們預估的還糟,我們必須執行可以抑制那藥的效力,讓克強身體起變化的速度慢一些的對策,好爭取包多的時間想解決之道。」依照克強那孩子的個性,絕不可能自己搞起穿女裝的把戲,倒是他那個死黨紀君翔比較可能干這種事。
嗯!就找個時間向那個滿腦子鬼主意的壞小子探采口風,說不定可以意外得到一個強而有力的「盟友」也說不定。汪齊瑞在心中盤算著。
「什麼對策?快告訴我吧!」強烈的罪惡感讓汪碧文一心一意想挽回彌補一些什麼。
真不愧是我的女兒,果然夠義氣。「妳知道醫學界裹有一套以荷爾蒙來解釋男女戀愛過程的說法吧!」
汪碧文直點頭。「那和抑制克強迅速變成女人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關,我們可以利用男人墜入情網的時候,男性荷爾蒙會特別發達的情況來抑制耶「變性藥」的藥效。」
「你是說幫克強多找幾個女朋友黏在他身邊,刺激他的男性意識,就能抑制藥效﹖﹗」如果這招真的有效就太好了,因為邵克強那小子一直是個很受女人青睞的大眾情人雖然她不知道他究竟哪一點吸引人所以要找一堆女人陪在他身邊並非難事,只要略施小計就成了。
從女兒臉上的表情,他很快便猜透她的想法,但如果讓克強和別的女人廝混就沒意義了,所以他得「匡正」女兒的想法才行。「原則上是那樣沒錯,但如果能讓克強談一場真正的戀愛,效果應該會更好,問題是戀愛這檔事是可遇不可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