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已遭「背叛」的小倆口們,則是愈吵愈起勁「你們兩個串通好來捉弄我?」這個想法令程以帆大為光火。
必官薇一派無辜的口吻說道︰「誰捉弄你了,我不過是按照令揚的要求去做罷了,人家可是很盡心的在幫我們解決少筠的事,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你就那麼相倍那男人是真心幫我們,不會出賣我們?」他愈說妒火燒得愈旺。
必雪薇偏就要再刺激他。「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人家令揚才不是那種人,他絕對不會背叛我的!」這是她深信不疑的真心話──她的哥哥怎麼可能背叛她嘛!呵呵!
噢!poorbaby!如果她知道她口中那個「君子」,此刻正在上演「背叛進行式」,她就不會說得這麼自信啦!
听到這兒,程少筠不禁以一種怪異的眼神,斜睨了身旁的「君子」一眼。
那位「君子」則彷若彌勒佛般的應對。
「要不要好心的君子告訴你故事的真相啊!」他迅速又巧妙的將身旁的她摟進懷中,並捂住她的小嘴,讓她不至于因他這番舉動而尖叫出聲。
程少筠不想用力掙月兌這個乘機佔她便宜的男人懷抱,然而,那股熟悉的舒適感卻讓她打消念頭,尤其他那極富磁性的醉人嗓音,不停在她耳畔像吟詩般輕蕩,更讓她芳心悸悸,甚至有一種淺醉的幸福感。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魅力之一?她不懂,不過她知道自己並不討厭膩在他懷中的感覺,在第一次的擁抱時,她便已發現這個事實。
「他們是為你好──」龔李雲見她不再掙扎,遂松開捂住她小嘴的手。
很奇妙的感覺,他發覺自己似乎很喜歡把這個嬌俏甜美的小丫頭樓在懷中嬌寵哩!
程少筠的悄悄話中已明顯的少了許多噴怒。「我知道,這件事鐵定和賈潘安那個惡心鬼有關。但是,這個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我最愛的兩個人竟然聯合起來欺騙我、設計我,把我像傻瓜一樣要待團團轉,甚至還害我把自己的初吻給了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真是太可惡了!」「中看不中用」幾個字不是很有說服力,純粹是遷怒。
「你還不笨嘛!一猜就中。」他一向欣賞聰明機伶的女孩。「那個繡花枕頭是指英俊瀟灑的我嗎?」
她翻了翻白眼,略過他的「廢話」,繼續自已的問話。「你究竟是誰,和雪薇姊姊又是什麼關系,為什麼雪薇姊姊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把你找來?」
聰明的她,既然已知道「詐死」的騙局,自然沒有理由繼續當傻瓜。
她決定以最短的時間,掌握全盤的情勢,以利接下來的行動進行和「報復計畫」。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為什麼小薇要設計你去吻我呢!」他一向很懂得如何堵住別人的嘴,轉移人家的注意力。
程少筠果然羞紅了臉,有些惱怒的低聲警告他︰「不準再提那件事,那是我這一生最大的侮辱和失敗!」
一想到就有氣,她的「初吻」竟然就這樣胡里胡涂的葬送在這個男人手里,不!是嘴上。
「這怎麼會是侮辱和失敗,你成功的強吻了本世紀碩果僅存的超級帥哥,這可是一項創舉啊,應該好好的表揚一番才是。」瞧他說的那麼陶醉,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呢!
程少筠力持冷靜的表明立場,「你少在那兒說白痴夢話,我承認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中外表最好看的一個,但你不要以為你真的那麼人見人愛,我一向最討厭的就是虛有其表、腦袋空空、一無是處的差勁男人,所以不管雪薇姊姊是為了什麼目的找你來,你最好安份點,別打我的主意,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報李雲壞壞的逗她。「是嗎?可是我看你明明已經偷偷愛上我了啊!」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惡心!」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臉皮厚到家的男人,雖說她已發現他並不像地想像中那麼笨,昨夜在夢中又偷偷夢到他,但這可不代表她會對他有意思。
「不要再說笨話了,省得妨礙我听他們兩個在說些什麼。」
說著,她便把注意力轉回程以帆和關雪薇身上。再和他說下去,準會氣死,說不定還會一時沖動,還沒等到「適當時機」就提前「現身」,那就不好玩了。
程以帆正極力保持冷靜,不表現心中的妒意,對眼前令他又愛又氣的刁蠻女人說道︰「那你說,那個男人接下來會怎麼做?他會怎麼告訴少筠,我們這樁「詐死」的騙局?」
「這點我也不清楚,不過結果一定會令我們滿意,讓我們免遭少筠報復就是啦!」關雪薇十分篤定的嫣然一笑。
在程以帆還未做任何反應之前,認為「現身」時機已到的龔季雲,冷不防在程少筠耳邊輕吹了一口氣。
程少筠因而一陣心悸輕顫,反射性的跳起來大聲嚷道︰「你想干什麼?大!」
「少筠?」
程以帆和關雪薇像活見鬼般的齊聲大叫。
程少筠這才驚覺自己上丁那個壞東西的大當,不禁低咒一聲,惡狠狠的瞪了龔李雲一眼。
而始作俑者龔李雲則瀟灑自若的起身,笑得好不開心。
圍繞著坐在「水月宮」里的四個年輕人周圍的氣氛,實在不能說還不壞。
面對程少筠一反常態的冷靜笑臉,程以帆和關雪薇兩人真有「如坐針氈」之感。
尤其是關雪薇,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親愛的哥哥會出賣她,正以一種含冤帶怨的眼光,不時飄向龔李雲,其中多少還摻雜著求援的成分。
而龔季雲依然維持一派「天下太平」的作風,笑著一張「牲畜無害」的臉,等在一邊看好戲。
最後,還是程少筠先有動靜。
「大哥,雪薇姊姊,你們怎麼從剛才到現在都沒喝過一口茶啊!這可是我為了慶祝雪薇姊姊「死而復生」特地親自沖泡的好茶啊!怎麼,莫非你們覺得這茶不好喝?」她笑得令人十分不安。
「不!當然不是──」程以帆吞吞吐吐的接腔,就怕那茶中有「多余」的「調味料」。
「那就快喝啊!」程少筠眼中閑著詭譎的光芒,「雪薇姊姊也是,怎麼不喝呢?還是你們認為我以茶代酒有欠誠意?」
「不!當然不是──」程以帆真是有口難言。
報季雲很熱心的當起「勸茶」義工來。「我說程兄、小薇,你們就給點善意的回應,學學我捧捧程程的場吧!」
語畢,他又高高興興的喝掉一大半的茶。
「可是──」可憐的人,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少筠的厲害,才會喝得那麼開心。
兩個知情的人,不禁對他抱以同情的眼光。
眼看龔季雲不知天高地厚,喝得心滿意足的樣子,程少筠感到不對勁。
這個笨小子如果知道我的「本事」,還笑得出來嗎?
一直到現在她才注意到,從懈逅他至今,他都是維持著一O一號表情哩!
「你們都自身難保了,還管那個呆瓜做什麼,就讓他自生自滅吧!般不好他待會兒真有個什麼時,還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那副慘狀呢!」很明顯是沖著龔李雲而說的話。
「你不會在茶里動手腳的!」龔季雲回答得相當自信。
「你又知道了!或者你是因為太無知,有眼不識泰山的關系?」程少筠的表情有些復雜,很想確定他說這話的根據。
報季雲也沒令她失望,旋即發表自己的論點。「先不管你的本事如何,但你的個性是在沒有清查所有「罪名」之前,不會輕易「定罪」,以免「判刑」過輕或過重就不好了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