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
一旦下定決心後,伊藤忍便又開始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了。
***
美國。弗哩達州輕柔而帶著淡淡花香的微風,不停得拂過坐在人行道旁的座椅上,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戀人。在一陣纏綿悱惻的繾綣後,南宮烈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心愛的人兒。
「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用自己的臉去磨刀子,知道嗎?」南宮烈話是說得很俏皮,但卻充滿無限的關愛。
「我才沒那麼無聊,除非又發生‘非常狀況’!席湘兒可不會笨到輕允這種重諾。
‘不會再有什麼「非常狀況」了。’南宮烈像是在立咒般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詭計得逞,席湘兒旋即喜上眉梢。
嘿!總算扳回一成。
南宮烈這才恍然大悟。‘好啊!原來你在誘導我上當!’
‘你這才知道!哪有每次都讓你耍我的道理,總該偶爾立場對調一次嘛!’席湘兒笑得可開心了。
‘小表頭!你愈來愈像我了!’南宮烈真是愛死她了。
‘像你什麼?’
‘胡掰瞎蓋啊!’
‘人家才沒——’
她還沒抗議完全,南宮烈便又佔據了她的小嘴。
‘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呢!’席湘兒滿心好奇的說道。
‘問吧!’南宮烈百份之百合作的態度。
席湘兒調皮的眼珠子轉了一圈之後,才說︰‘第一個問題是︰听曼姬夫人說你的賭技很好,是真的嗎?還有,曼姬夫人又是什麼身分呢?’
‘夫人是拉斯維加斯好幾家大賭場的後台老板,同時也是弗哩達州最大的企業集團的老板。至于我的賭技嘛,不是我愛捧自己,除非我自動放水,否則還未有過敗北的記錄,這倒不是騙人的!’
‘好啊!原來你這麼厲害,難怪我和你對賭從沒贏過。不公平,你好詐哦!’席湘兒這才恍然明白她和他對賭鐵定敗北的真相。不過,她倒是也輸得很心甘情願就是了。
‘第二個問題呢?’南宮烈一點兒罪惡感也沒有。
他的問話勾回了她的心思。‘唔——我想知道「東邦」有哪些人,那個金發的法蘭西斯是不是其中一個?還有你說過的上官紫緒又是什麼身份?你和我哥哥、瑪麗又是怎麼認識的?’
‘小姐!你這個問題好像是題組型的呢!喏,一共有四小題呢!’南宮烈就愛吊她的胃口。
‘我不管,你自己答應要告訴我的!’這種時候耍賴招數最管用了,嘿嘿!
反正他本來就打算告訴她,所以就很好心的放她一馬,直截了當的滿足她。
‘法蘭西斯是我的秘書,並不屬于「東邦」的一員;紫緒是我們的好朋友,她本身是個先知,改天再介紹你們認識;至于「東邦」還有「駑鈍」他們的事,說來可就比萬里長城還要長了,以後再慢慢告訴你,OK?!’
‘唔,好吧!這題算你過關!’席湘兒以可愛的表情表示。
南宮烈眼中裝滿笑意。好可愛的女孩,她以為在玩‘搶答’游戲嗎?居然連‘過關’這字眼兒也搬出來了,呵!
‘接下來還有什麼問題?’他頗感興趣的探問。
‘那個……’席湘兒變得有些支吾。‘其實這個不算是問題啦!人家只是想跟你說……’話還沒說完,她的雙頰便染上一抹嫣紅。
‘怎麼啦?’這絕不是謊話,瞧著她那副嬌羞的模樣,他真的感到心波蕩漾,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
席湘兒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情緒,才緩緩挨近他,附在他耳畔,輕輕呢喃。‘人家是想跟你說謝謝啦!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都對優秀的哥哥有著強烈的自卑感,對父母也因自卑情結作祟而不太親近,後來哥哥娶了瑪麗之後,雖然我和瑪麗不常相見,但是她和哥哥一樣是畢業自哈佛的高材生,所以我對她也感到自卑——。但是這次見到他們時,我那段自卑感卻不知不覺的消失無蹤了,瑪麗和爸媽、甚至哥哥都說我變得開朗,和以前判若兩人呢!而這一切都是小烈你的功勞,因為有你,才有現在的我,所以人家真的非常感激你,真的哦!謝謝你,小烈!’
南宮烈親親她的小手,才出自肺腑的表示,‘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快樂啊!所以,你如果真要謝我,今後都不再胡亂自卑,保持開朗樂觀的心,就是最好的回報啦!’
‘嗯!我一定會的!’她忘情的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
‘是還有一個!’說這句話時,席湘兒又開始不自在了。
‘那就問吧!’從她那單純的反應,他已經猜到她想問什麼了。
‘是關于那個……’席湘兒的臉好紅哦!
南宮烈給她加油打氣,說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經他這麼一說,她便豁出去了。
‘人家是想問你,那個晚上……就是人家喝醉的那個晚上……人家是怎麼「欺負」你的?因為人家真的完全沒有印象呀!’
南宮烈終于忍俊不住,笑得驚天動地。
被他這麼一笑,席湘兒是既尷尬又困窘。‘不要笑啦!人家真的想知道嘛!’
約莫十分鐘之後,南宮烈可能是笑夠了,才自動自發的收起笑意,為她解開迷津。
‘你想你連接吻都不太懂了,會有那個本事「欺負」我嗎?’
說著,他又快笑出來了。
‘可是你那開明明——’席湘兒瞬時恍然大悟。‘好啊!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耍我,大騙子!’
席湘兒依偎在他懷中,不依的嚷嚷個沒完,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無限的甜蜜幸福。
‘誰教你這麼好騙!’南宮烈笑得好痛快。
‘你壞死了啦!’席湘兒明明是一臉幸福,偏還要不停的嚷嚷。
不過,南宮烈還是好人做到底,把那天晚上的真相告訴了她。
‘其實那天晚上,我是在路上巧遇喝醉的你,被街頭混混糾纏,出手救了你,之後你便哭得唏哩嘩啦的對我說了一大堆話,什麼你有「異性過敏癥」啦!這個該死的怪毛病害你出了多少丑,受了多少傷害啦!還有你家祖宗八代的事,包括你對優秀家人的自卑啦!你過世了女乃女乃如何將你從加拿大帶回台灣的種種啦——嘿!真是應有盡有,而且解說得十分詳盡,一直說到清晨四點多鐘才告一段落,于是我就乘機問你住址,你詳細的告訴我,並把鑰匙交給我之後,便昏睡得不省人事啦!然後,我就將你抱回家睡覺,這就是整個故事的真相啦!’南宮烈笑得像極了無辜的天使。
席湘兒驚訝得足足有三十秒之久不能言語,之後才像原子彈爆發般,大聲嚷嚷個沒完。
‘你這個大壞蛋!竟然還演出那尋死覓活的壞戲碼來,差點嚇掉我的小命,害我直以為我真的酒後亂性,變成魔了呢!’
‘你敢說你那時看到我,一點都不想擁有我嗎?’南宮烈壞壞的笑道。
席湘兒的臉因而紅得不能再紅了。‘你壞蛋!壞死了!’
南宮烈則笑得非常快意,非常痛快!
既然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南宮烈自然就按照計劃,準備進行下一個步驟。
‘好了!既然你的問題都問完了,接下來該我發問了吧!’
‘等一下!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席湘兒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了。
‘說吧!’
‘三天後,你真的要和那個織田靖彥決斗嗎?為什麼?他和你有什麼恩怨嗎?’這是她今天最後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