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卻更加清楚,這麼一來,她將會永遠的失去她心愛的烈!
因為南宮烈不會原諒「背叛」他的人!
這也是安凱臣和向以農面對織田靖彥的挑戰,只能在一旁干著急,卻不能出手幫忙的原因——這也是他們「東邦人」的默契之一啊!
***
離開曼姬夫人的住處之後,織田靖彥立刻向南宮烈確定決斗的時間。
「什麼時候?地點?」他說話的方式還是一樣經濟、簡潔。
南宮烈思索了片刻,便率直的說道︰「時間定在三天後吧!至于地點,則由你來選!」
「很好!被干脆!」織田靖彥向他交代了比試地點之後,便倏地消失無蹤。
「好快的身手啊!」席湘兒真是大開眼界。
「當然!他是超一流的日本忍者呢!」南宮烈似笑非笑的說道。
「呀?!」席湘兒真的吃了一驚。
「烈,湘兒,我們有事先走一步!」安凱慮氣定神閑的丟下這麼一句之後,便和向以農自顧自的先行離去。
除了席湘兒之外,其它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兩人之所以急著先行離去,一方面是想留給這兩個小別數天的情侶屬于他們兩個自己的時間,更重要的原因則是,他們打算聯絡遠在歐洲的「神醫」曲希瑞,因為他們彼此都明白,南宮烈的織田靖彥決斗,是非受傷不可的!
雖然他們是那麼的不願意,卻也無能為力,唉!
***
日本。東京原本冰冷、缺乏感情的空氣,因為他的存在而和諧了許多,至少伊藤忍是這麼感覺的。
就是這個,他想在的就是這樣——和令揚兩個單獨在一起,暢談著屬于他們兩人的話題,沒有其它閑雜人等來打擾,完全屬于他們兩人的獨立空間,就像以前那樣——那段「東邦」尚未出現的歲月。
想著、看著活靈活現的呈現在他眼前的龔季雲,伊藤忍心滿意足的洋溢著笑意。
「該你了!」龔季雲托著腮幫子,悠悠哉哉的提醒他。
原來他們正在下西洋棋。
伊藤忍費了很大的氣斬,才讓自己的視線自他的身上移回棋盤上。
然後,他愣住了。
「慢慢想無妨,我不會介意你提供我中場休息,抓跳蚤相咬的機會的!」龔季雲一副看扁人拽樣,他的口氣更讓人很明顯的知道,想要破這個棋局,沒那麼容易這個事實。
接著,他便自顧自的起身離開,到一旁吃點心看報紙去啦!留下伊藤忍一個人對著棋盤苦思破解良策。不過,伊藤忍的臉上倒沒有一絲懊惱的樣子,反而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就是因為令揚的腦袋瓜好得驚人,他才會更加喜歡他!他一向最欣賞和他一樣強、一樣厲害、棋鼓相當的對手了!
報季雲隨手按了音響的放音鍵,動人的旋律即刻充塞整個空間。
意外的,那居然是一首中文流行歌曲,旋律相當扣人心弦,歌詞更是令人印象深刻——寂寞夜,想你的人還沒睡挽不回,讓往事各紛飛總在抬頭就落淚,無處退?炴a的心仿佛被撕碎最怕黑,最怕回憶上心扉揮不去,卻又不知如何面對夢已累,愛疲憊,對我是否你已無所謂你的一切,都讓我心碎卻又無法,再給我安慰口中的誓約,只能夠隨風吹熾熱的心如今已冷卻情到濃時人憔悴,愛到深處心不悔念你忘你都不對,寧願傷心自己背不怨蒼天不怨誰,人生不過夢一回慣看花開又花謝,卻怕緣起又緣來(情到濃時,詞/何厚華)
「這是我這幾個月來最喜歡的歌,你知道為什麼嗎?」伊藤忍消消的走到龔季去的身後,俯軀,在他耳畔語氣復雜的說道。
「你從以前就喜歡中文歌曲,我沒記錯吧!」龔季雲文風不動的回答。
「不要和我打啞謎,令揚,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
偏不巧,不識趣的敲門聲硬是挑在這個節骨眼兒響起來。
「伊藤先生,伊藤先生!」又是戴維斯那個愛攪局的家伙。
伊藤忍有些慍怒的走向門口,龔季雲則乘機把音樂關掉。
「什麼事?」伊藤忍將手擋在門框上,擺時了「非請勿進」的態度。
戴維斯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往房間里探了探,接著才按照伊藤忍先前的指示,把音量提高到龔季雲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的程度。
「織田有回音了,他將在三天後和南宮烈決斗,他說他一定會不負伊藤先生所托,順利完成使命,廢了南宮烈的左手,請寬心的等待他的好消息!」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就不給好奇寶寶戴維斯有機會探知龔季雲的反應般,伊藤忍立即關上了門,很快的轉身朝背對著他的龔季雲走過去。
「听了戴維斯那番話,有何感想呢?」他冷冷的一笑。
「你希望我有什麼樣的反應?」從他那張依然如故的笑臉,根本無法知道他此刻真正的心思。
「不要跟我裝傻,我知道你很在乎那家伙的安危!」伊藤忍的語氣是十分復雜難解的。
沒錯,他壓根兒就不想承認令揚相當在乎「東邦」這個事實,但是他卻不得不以「東邦」當籌碼來和令揚交換條件。
報季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不疾不徐的說︰「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你——」此刻,伊藤忍的反應真的只能用「復雜」兩個字來形容。
相對于他那深刻的表情,龔季雲依舊維持一臉滿不在乎的輕笑。
「該你了!」
「呃?!」
「你可別忘了,我還在等你走下一步棋呢!」
伊藤忍又被他的話給弄得呆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該如何反應較恰當。
半晌,他吐了一大口氣,笑了。「就來了!」
也好!事情如他所願和進行了,他又何必庸人自擾和想得太深入呢!
就這樣吧!
一旦下定決心後,伊藤忍便又開始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了。
***
美國。弗哩達州輕柔而帶著淡淡花香的微風,不停得拂過坐在人行道旁的座椅上,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戀人。在一陣纏綿悱惻的繾綣後,南宮烈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心愛的人兒。
「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用自己的臉去磨刀子,知道嗎?」南宮烈話是說得很俏皮,但卻充滿無限的關愛。
「我才沒那麼無聊,除非又發生‘非常狀況’!席湘兒可不會笨到輕允這種重諾。
‘不會再有什麼「非常狀況」了。’南宮烈像是在立咒般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詭計得逞,席湘兒旋即喜上眉梢。
嘿!總算扳回一成。
南宮烈這才恍然大悟。‘好啊!原來你在誘導我上當!’
‘你這才知道!哪有每次都讓你耍我的道理,總該偶爾立場對調一次嘛!’席湘兒笑得可開心了。
‘小表頭!你愈來愈像我了!’南宮烈真是愛死她了。
‘像你什麼?’
‘胡掰瞎蓋啊!’
‘人家才沒——’
她還沒抗議完全,南宮烈便又佔據了她的小嘴。
‘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呢!’席湘兒滿心好奇的說道。
‘問吧!’南宮烈百份之百合作的態度。
席湘兒調皮的眼珠子轉了一圈之後,才說︰‘第一個問題是︰听曼姬夫人說你的賭技很好,是真的嗎?還有,曼姬夫人又是什麼身分呢?’
‘夫人是拉斯維加斯好幾家大賭場的後台老板,同時也是弗哩達州最大的企業集團的老板。至于我的賭技嘛,不是我愛捧自己,除非我自動放水,否則還未有過敗北的記錄,這倒不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