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南宮烈還意猶未盡,操著委屈認命的口吻,幽怨至極的低泣著︰‘算了!誰教我是人家的情夫、小白臉,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我是靠主人臉色過日子的小白臉,就應該認清自己的身分,就算被打、被踢、被侮辱也該咬緊牙根,默默的承受,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吞才是……’
本來下面還有一大段更加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訴’,但因為他已快笑出來了,于是只好作罷,省得穿幫,那可就真的沒戲唱啦!
最好運的是,由于極力忍住想爆笑的沖動,讓他雙肩顫抖個不停,更助長了他的‘悲傷’──楚楚可憐、哀傷至極的顫抖。
單純的席湘兒當然又上當了,只不過‘效果’比南宮烈預計的更加‘壯大’──她居然號啕大哭起來!
‘湘兒!你怎麼了?’
她那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南宮烈嚇了一大跳。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哇──’席湘兒哽咽的表白真心。
‘湘兒!’南宮烈這下可心疼了,早知道會把她弄哭,他絕對不會開那樣的玩笑。他伸出溫柔的雙臂,將她裹進懷中,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別哭了,我沒事,而且你並沒有錯,我不會怪你的,別再哭了!’
他的擁抱是如此令人陶醉,席湘兒因而冷靜了許多。
‘你真的不怪我?不生我的氣?’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早離開了!’
這倒不是謊話。
‘不要走!我說過我會負責到底,你不要走!’
她使盡蠻力耍賴,死扒住他,深怕他當真就這麼走出她的世界、她的生命。事到如今,她更加舍不得他了啊!
‘我不會離開你的!’南宮烈相當疼惜的吻去她的淚,信誓旦旦的保證。就算要走,也會把你一起帶走!為了不再增加她的不安,後面這句話他並未說出口,但他是這麼打算的沒錯。
原來他在台灣的搜查工作已快接近尾聲,居留期業已將屆,不久的將來,他就必須啟程回美國去了。到時候……
‘小烈,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快去洗洗臉。對了,你還沒洗澡,對吧!’他立即從失神中重振。
席湘兒半推半就的進入了浴室,關上門之後,還擔心的探出頭,再次印證。
‘你不可以走掉哦!’
‘我躺在床上睡覺,行了吧!’
他說做就做,立刻動作干淨俐落的躲進被窩中,閉上眼楮,動也不動。
席湘兒這才放心的關上門,開始‘洗澎澎’。
***
雖然席湘兒已經盡量加速雙手的動作,但她還是花了將近半個鐘頭在浴室中。好不容易梳洗完畢,她立即迫不及待的沖出浴室。
一看到南宮烈依然睡在床上,她才完全放心下來,並為了不吵醒他,刻意放輕了腳步,悄悄的模到他身邊。
‘呼──!’她忍不住輕嘆一聲。
他真的非常俊逸誘人,緊閉的眼皮上有著兩排又濃又黑又密又翹又長的睫毛,直挺好看的鼻子,而且是屬于西方人那種直挺好看的‘虎鼻’,而不是東方人塌鼻子型的‘獅鼻’,這在東方人中是很難得的。加上那張性感而引人犯罪的誘人雙唇……,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睡王子’。
席湘兒愈看愈喜歡,愈看愈心神蕩漾……。然後,一個‘大膽’的念頭不經意的跳入她的思緒中。
嗯!一下下就好,他總不會就挑在這個節骨眼醒來吧!
噢,老天!原來她想‘偷吻’人家呢!哦!侵犯‘良家美男’!
不!不!這才不叫色呢!席湘兒趕忙為自己辯解。人家童話里,王子還不是吻了‘睡美人’,而她只不過是把角色互換,由她這個嬌嬈、美麗、迷人的公主來吻醒‘睡王子’,這哪是‘侵犯’呢!沒听過‘窈窕淑男,淑女好逑’嗎?!
對!這並不犯法,就這麼辦吧!好不容易完全說服自己,席湘兒便決定‘速戰速決’,把自己的唇慢慢的向他那誘人的唇逼近──
卜通!卜通!卜通!
咦?奇怪而熟悉的聲音引起了席湘兒的注意力。
啊!原來是她自己那過劇的心跳聲。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便將自己的唇瓣‘壓到’……不,是‘貼上’他的唇瓣──
嗯,好柔軟!好奇妙的感覺哦!最重要的是,感覺好舒服,令人眷戀不已,以至于原本只打算偷吻‘一下下’的席湘兒,放棄了原有的堅持,遲遲不舍得移去自己的唇瓣。
包可怕的是,當她意識到時,她的雙手已經不知在何時緊緊的捧住南宮烈沉睡的臉,而且還很‘熟練’的樣子,肯定是‘大師級’的手法。
天啊!我怎麼會做這麼大膽荒唐的事?不!不可能!那一定不是我的手!
可是,那觸感真的好棒啊!
不!不!不是……
噢,管他是誰的,‘歡喜就好’!
終于,她的理智和她的‘毛手’達成了‘協議’──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她的唇,像是上了強力‘三秒膠’──只要三秒鐘,就完全密合貼緊,保證不月兌落──般,死黏在南宮烈的唇上,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像個‘萬年魔’。
嗯!丙真是‘吻了千遍也不厭倦’的‘人間絕色’!
席湘兒快樂斃啦!
此時,一直‘任卿予取予求’,樂得享受‘美人恩’的南宮烈,終于忍不住睜開雙眼。可惜的是,一臉陶醉幸福加興奮,緊閉著雙眸的席湘兒,沒能及時發現這件‘大事’,依舊‘偷吻’得津津有味。
不知又過了多久,席湘兒可能眼楮閉久了,覺得該查探一下‘敵情’了,于是緩緩把陶醉的雙眸睜開,‘四眼’因此來個‘正面沖突’──
‘哇──啊──!’席湘兒嚇得發揮潛在神力,以火箭發射的速度跳離了南宮烈身邊。‘你──你──’過度的震驚令她口吃得厲害,說不出半個字來,只是一只食指僵直的指向從床上坐起來的他。
善體人意又樂于助人的南宮烈,此時又日行一善的替她接續未能完成的問句︰‘你是想問我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是吧!’
他笑得好迷人。
她老實的猛點頭,聲帶還在罷工中。
‘如果我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睡著,你會怎麼反應呢?’南宮烈一副滿不在乎,又帶點促狹的表情。
‘不要臉!’
和謾罵聲‘同步’飛向南宮烈的是一只‘狸貓型’的室內月兌鞋。
不用說,憑南宮烈那登峰造極的運動神經,當然躲過了那‘狸貓拖鞋’的‘突擊’。
‘我不要臉?不會吧!罷剛還有人捧住我的臉呢,可見我並沒有拋棄我的臉,不要它啊!’見她那活像烤紅的蕃薯般的紅番臉,實在提供了他好多的樂趣,令他舍不得就此收手。
‘你是大壞蛋!’席湘兒惱羞成怒,‘整個人’豁出去了!她直直的朝南宮烈猛撲過去,動作迅速確實的跳上大床,騎坐在南宮烈的肚子上,像神力女超人般,用自己略嫌縴細的手臂,硬是制住南宮烈強壯的雙手,固定在雙耳兩側,凶神惡煞的叫嚷著︰‘不準笑!否則我就給你好看!’
南宮烈相當‘識相知趣’,並且‘配合度’極高,立即‘改弦易轍’,用令人噴飯的逗趣口吻和滑稽表情說道︰‘唉呀!不要!放開我啦!人家不要啦!’
席湘兒的‘玩興’因而被挑了起來,決定放棄‘憤怒’,換上‘興致勃勃’,陪他‘玩一段’。于是,她像個魔般,邪邪的笑道︰‘你就認命吧!我「席.鐵扇公主」看上的獵物,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