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會負責到底?’眼見‘陰謀’即將大功告成,南宮烈差點兒笑出聲音。
‘對!我說到做到!所以你就不要再哭了,我們冷靜下來商量以後的大事吧!’席湘兒愈想愈羞愧。
唉!我居然在酒醉之後闖下這麼大的災禍,‘欺負’了這個無辜可憐的陌生男子,真是罪大惡極啊!
‘真的?’南宮烈仰起臉,擺出楚楚可憐的POSE,熱烈的瞅住她,如獲特赦般。
席湘兒的芳心,在他抬頭的那一瞬間,確確實實的猛跳了一下。
天啊!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好看極了,那張臉怎麼看怎麼對眼,充滿了危險的味道。誘惑力十足的風流相,絕對是那種讓女人一看就會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即佔為己有的典型。
她,席湘兒,雖然有該死的‘異性過敏癥’,失戀對她而言就像家常便飯,但這並不代表她是‘排斥異性’一族的成員,而是一個道道地地的‘正常’女性,所以她當然也不可能討厭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啦!
‘姐兒愛俏’,錯不了的!
這麼一來,席湘兒更加相信自己昨夜鐵定真的‘酒後亂性’,把他給‘欺負’了。雖然她事實上單純得連初吻的經驗都還沒有過,更別說是對‘那個事’的懵懂無知了。
但是她听人家說過,人類做‘那個事’乃是一種天性、本能,所以她在酒醉中發揮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可能性不可謂不小。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屬于‘超級對她胃口’,是她最欣賞的典型!因此……
愈想就愈覺得是那麼一回事的席湘兒,‘負責到底’的心態愈來愈加堅定,甚至雙眸發出‘傻傻逗人’,不!是‘閃閃動人’的堅定目光。
問題是──她要如何負責才好呢?這才真是個傷腦筋的大難題?!
見她久久未再有下一步動作,南宮烈便再度發動攻勢。‘嗚──我就知道,你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根本不是真心想負責任,哇──我還是一死百了算了──’
‘不!不是的!不是那樣的,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席湘兒及時出手阻止再度做出奔向窗邊之‘假動作’的南宮烈,又一次化解了一出可預兒的大悲劇。接著,又順勢抽了一張面紙為他拭淚。
很奇怪的,她那天殺的‘異性過敏癥’此刻竟然沒有跑出來‘妨礙’她?!只不過這個畫面……怎麼看就怎麼有‘陰陽倒錯’的不協調感……
‘你的意思是說,你並沒有改變心意,還是願意負責到底?’南宮烈淚眼汪汪的再次捕獲她的眼神。
他這副‘糗相’如果被‘東邦’那群‘最佳損友’撞見,不給他照張相表框起來,取笑他個千秋萬世才是天下奇聞呢!
席湘兒坦率的猛點頭。吐了一口氣之後,她老實的說出心中的難題,‘我只是想不出該如何負責才恰當!’
原來如此!疑問澄清後,南宮烈便又發動下一波攻勢。
‘我倒是有個不錯的辦法!’
‘快說!’席湘兒簡直迫不及待。
呵!他等的正是這一刻!‘我說了之後,你會照辦嗎?’
‘當然!只要不是犯法或傷天害理、殺人放火搶劫之類的事,我一定答應!’看得出她十分有誠意要解決這件‘大事’。
‘那──’南宮烈已快笑出來了。‘從現在起,你要負責養我!’
‘什麼?!’席湘兒吃驚得只差下巴沒松掉,直覺自己鐵定是听錯了。
為了讓她明白絕非‘誤听’,南宮烈很好心的再為她復誦了一遍。‘我說,從現在起,你要負責養我!’
‘你在開玩笑吧!’她但願是。然而,他的態度怎麼看也不像在開玩笑。
南宮烈的頭很熱情的提供贊助,猛搖蚌不停。‘我是說真的。你既然「欺負」了我,又表示願意負責,最好的解決之道,當然就是養我了。也就是說,從現在起,我就在這兒住下,你必須提供我一切的食、衣、住、行,還要零用錢哦!可以吧?’
‘你──’此刻席湘兒真的好後悔方才為什麼要阻止他跳樓。如果他跳下去,那一切不就解決了嗎?
不!不!我是心地善良的小泵娘,怎麼能有這麼丑陋的想法?她的理智頻向她抗議。
也不管席湘兒的臉是如何的扭曲變形,南宮烈非常自動自發的做下最後的結論。‘好了!就這麼說定了,現在起,你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你的「情夫」,你得盡心盡力的供養我,知道吧!’
現住的他,絕對沒有半點兒傷心欲絕的樣子──沒有必要了嘛!
‘等……等一下──誰答應你了?’過度的驚愕讓她口齒極端不清。
這小子不會就真的這麼賴定了吧?!要我‘養’他?養一個‘情夫’?開玩笑,我二十年的人生中,連個像樣一點的戀曲都還沒來得及譜,怎麼可以連跳三級……不!是‘高空彈跳’,一下子略過那麼多步驟,直沖‘情夫’之門呢?更何況,憑她那甫自學校畢業不滿一年,在廣告公司當助理小姐的微薄薪水,連養活她自己都有些不堪負荷了,怎麼可能再……
席湘兒真想大叫出來,偏偏她的聲音卻選在此刻休假去啦!
另一個當事人南宮烈則是一副吊兒郎當的不正經樣兒,舒舒服服的蹺著二郎腿,坐在那兒四處張望。
優游自在之余,還不忘丟出這麼一句︰‘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去自殺,然後變成怨靈和你長相左右,嘿嘿!’口氣百分之百是威脅外帶恐嚇的,而且他的身體還很熱情的贊助演出,擺了個‘怨靈’的POSE!
‘答應!我答應!我沒說不答應啊!’席湘兒嚇得捂住臉轉過身,背向南宮烈,只差沒尖叫出聲──她可不想在這個非常時期暴露更多的弱點,給這個陌生男子逮住把柄。只是……唉!她席湘兒在這世界上最痛恨的事,除了‘異性過敏癥’之外,就屬‘那個東東’了。不!說得正確一點,應是害怕──凡是‘沒有腳’的‘東東’,她都怕,尤其最怕‘那個’。
奈何南宮烈生就一雙X光眼,任何風吹草動都難逃他銳利的視線。不過,他這回倒沒揭穿她,反而順水推舟的加把勁。‘很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叫南宮烈,你呢?主人。’
‘主人?!’這詞兒好刺耳。
‘我是你的情夫,你當然就是我的主人,沒錯吧!’他‘不厭其煩’的重申‘真諦’。
反正他是賴定了沒錯,所以她也懶得和他計較。‘我叫席湘兒,你就叫我湘兒吧!’這可比被叫‘主人’順耳多了。
倒是連她自己也不太能了解,她似乎並不很排斥讓眼前這個超討人喜歡的陌生男子就此留下同住。
‘湘兒?!好可愛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一直以來,他就很懂得,也可說是幾近本能的善于討女人歡心。
向來和‘可愛’這類名詞絕緣的席湘兒,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不能怪她如此興奮,因為長達五年的學校生活下來,和她搭得上邊的‘形容詞’,盡是‘怪物’、‘惡心’、‘妖怪’……之類。
‘你真的覺得我可愛?’她愈來愈不反對他就此賴定了。
‘當然,你本來就很可愛!’這倒是南宮烈的真心話。若非覺得她有趣、逗人、可愛,他昨晚就不會……呵呵!
席湘兒醉得兩頰嫣紅,快樂得不得了!‘好吧!在未想到更好的良策之前,你就先留在這兒吧!
也好!這小子討人喜歡,加上他那張極具‘賞心悅目’之效的臉蛋,就暫時讓他住下吧!再怎麼說,自己比較‘理虧’是錯不了的,所以也只好委屈點湊合一下了,總比他真去跳樓,變成怨靈,從此和她長相左右來得強。更重要的是,她可沒興趣和他演一段‘第六感生死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