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決定給耿克柔小姐兩個選擇。如果耿克柔小姐決定留下來,和安德烈王子相戀而共度一生的話,那麼我們就比照羅莉妮絲公主和凌浩先生的案例,對外宣布安德烈王子因犯下重罪,而和耿小姐雙雙被處決身亡,從此你們就在宮中隱匿處,廝守終生。至于閻王焰、艾雷斯王子、拉提亞王子及米杰爾王子則分別處十年到三十年不等的禁足處罰,凌浩先生和其它第三度空間的客人也都全要被禁足在宮中深處,直到老死!」
「不公平!」
「另一個選擇呢?」耿克柔出奇的冷靜。
「柔柔?!」
見她如此懾人的表情,以安德烈為首的幾個人又再度沉默,靜听下文。
索法納長老眼底透著對耿克柔那份冷靜堅強的欣賞,不過他掩飾得很好,並未被發現。
「另一個選擇是,耿克柔小姐離開安德烈王子,安德烈王子立即即位成為下任國王撒旦,並迎娶第十度空間的安菲女王為王後,如此便能藉由王族兩大盛事之由,舉行特赦,你們所犯下的錯誤得以全部赦免,一筆勾消,而耿克柔小姐一行人也得以全部平安的回到屬于你們的世界,從此雙方不再往來!」
「太過分了!」
安德烈率先開罵,艾雷斯三人同聲附和。
「我選擇第二個!」耿克柔一個字一個字鏗鏘有力的說道。
「柔柔?!」安德烈以為自己听錯了。她竟然毫不考慮的驟下抉擇……
「我說我選擇後者,和安德烈分手!」
「柔柔!妳在開玩笑吧?!還是腦筋不清楚了!」安德烈吃驚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雹克柔略過他的叫嚷,直直的瞪向索法納長老。
「我決定選擇第二條路,你們會遵守諾言吧!」
「只要安德烈王子完成繼位儀式和訂親儀式,一切便大功告成,我們就會二話不說的送你們回去!」索法納長老篤定的保證。
在他心中,此刻真是對龔季雲的「神機妙算」佩服極了。一切竟然都按照他所預料的進行!然而不止是他,包括其它參與這個「計畫」,知道這個「計畫」的人,皆莫不對龔季雲暗佩在心中。
只有「東邦」的伙伴例外,依舊個個一張無關緊要的臉,太司空見慣了嘛!報季雲策劃「奸計」的才能,又不是今天才開始有的。
「那就這麼辦吧!請快舉行儀式,我想快點回去。」耿克柔還是一張冷靜得過分的面孔。
索法納長老掃了在座成員一圈後,做下最後結論──
「很好!如果沒人有異議,這次審判會議就到此結束!」
「我反對!柔柔,妳是在開玩笑吧!」安德烈力持冷靜的拉住她的手。
雹克柔卻毫不留情的將他的手甩開,「放手!誰跟你開玩笑,我們之間真的完了,結束了!」
她听到她的心正在瘋狂的抗議、吶喊,然而她卻刻意忽略,假裝不知道,表現得相當冷酷無情。
「柔柔?!」這樣的宣告對安德烈而言,簡直比死亡宣判還具殺傷力。
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強迫自己說出更加絕情的狠話。
「沒錯!我不否認我曾愛過你,但那已成過去式,我才二十歲,正值青春年華,我想多看看這個世界,多接觸不同的男生,再多談幾次戀愛,所以我不願為了你,而終生被監禁,一生只能和你默默相對。我不要啊!我想回去,我想回去屬于我的世界,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成全我的心願吧!安德烈!」
不!不是的!這並不是她真正的心意。不是啊!
可是她絕不能把這些真心話說出口,好不容易挨到這個地步,只要再一下下就大功告成了,她絕不能落個功敗垂成的下場!絕對不能!雹克柔的理智拚命向自己頻拉警報訓誡。
安德烈听到自己心碎的聲音,「這就是妳真正的心意?」他困難的擠出這麼一句。
「對!」
雹克柔怎樣也不肯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那將會泄漏了她真正的底牌。
「妳真的一點也不再愛我?」听她回答得那麼果斷,安德烈的心更加速碎裂。
「沒錯!我一點都不再愛你了!」
不要再問了!不要再逼我說出更多違背心意的狠話了!雹克柔的心在淌血,在絕望的哭泣!
靜默了幾秒鐘之後,安德烈冷不防的發出怪笑,只是那笑聲轉來像是在低泣般。
「安德烈──」
雹克柔好心痛好心痛,可能的話,她絕對不願如此傷害他,讓他如此痛苦不堪,但是……她更不想讓他為了她而失去璀璨絢麗的前程,他是第四度空間人人崇拜欽羨的第一王子,她不要他為她犧牲啊!絕對不要!
「我不相信!」他收起笑聲,以恐怖駭人的聲音說道。
「安德烈,你做什麼!放開我──」
在耿克柔的驚叫聲下,安德烈強行擄走了她,以瞬間移動消失在會議廳中。
「安德烈!」天使艾雷斯三人驚慌失措的在原地大叫。最令他們不解的是,現場那麼多人,為什麼沒有人出面阻止安德烈的行動?
「好了!接下來,我們可以準備舉行下任撒旦國王的繼位儀式了,是吧!季雲。」
一向心高氣傲,從來沒服過任何人的龍王,竟以一種十分賞識的眼神看向龔季雲,他似乎對他很「情有獨鐘」。
「應該是吧!」龔季雲還是以標準笑容對陣。
正因為在座的人都知道龍王那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作風,所以對他此刻的行為,才會個個一臉訝然。
沒錯!他們不否認龔季雲的確很令人刮目相看,但是他們著實沒想到,驕傲自負的龍王竟會當眾露骨的表示欣賞他!
相對于那些人的驚訝,「東邦」的反應可就「平和」多了。龔季雲向來就特別受「怪人」的喜歡和眷顧,這一點早已不足為奇,物以類聚嘛!他們「東邦」就是最好的證據。
第十一章
雹克柔費盡氣力仍無法掙月兌安德烈的掌握,但她還是拚命的反抗。
「放開我!放開我啦!放──唉啊──!」
一直到了初次「定情」的那片草原,安德烈才把她摔到草原上。
「你做什麼,會痛?!」才自草原上爬起來坐定,耿克柔便迫不及待的對準他開炮。
安德烈卻沒把她的叫罵听進去,一把掐住她那縴細雪白的頸項,強迫她正視自己。「再說一遍!把妳剛才在會議廳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我──」
在他那灼熱燃燒的雙眸注視下,她如何能再把那些讓自己心碎的狠話再重復一次?!她做不到啊!
安德烈的表情頓時變得柔和了些,他輕吐了一口氣,掐住她頸項的手松開了,取而代之的是,用溫暖的雙手捧住她輕顫的臉蛋。
「我猜對了!妳並不是真心想離開我,妳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我──」迎著他那令她心醉的熾熱情意,她幾乎要向他的深情與溫柔投降了。
她的表現讓他更相信自己的猜測無誤,「是了!妳還是愛我的……」他的唇逐漸移向她的小嘴。
在四片唇瓣即將貼合的最後千分之一秒,她狠下心又是一記巴掌。
「不!你弄錯了!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我說過我已不再愛你了──」她想給他致命的重擊,奈何她那不爭氣的熱淚卻倒戈相向,扯她的後腿。
「既然如此,妳為什麼哭!」
他再次湊近她,企圖攫獲她的唇瓣。
「不!不要──」她死命的掙扎,無論如何,她絕不能讓他吻她,否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