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人厭的感冒子紋
重感冒中,凡事都提不起勁,寫稿也寫得亂七八糟,真是覺得愧對諸位讀者大人們,不過我已經很盡力了!
這些日子不停的在發燒、退燒又發燒中度過,不知不覺的過了兩個星期,然後發現……我寶貝弟弟訂婚的日子快到了。
話說未來親家母和小姨子們為了此一盛事,還特地跑到台北去置裝,但是反觀我們家三姊妹……
大姊——有家敦,時間排不開,所以不能參加訂婚儀式,只能去訂婚喜宴會場。
二姊——女強人有一大堆工作等著她,就算已經努力的加班,事情還是不停的冒出來,所以沒時間回台灣。
三姊,也就是我——重感冒!連出門都懶,更別說是買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還有我兒子和我外甥的衣服,我也沒精神打點,我弟說要買禮服給他們,我說省省吧!大熱天的,給他們穿禮服是要折騰他們嗎?要買禮服等結婚那天再說!所以最後他們要穿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決定,不過最遲明天我就得要處理好,不然大後天他們就沒有像樣的衣服穿了。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愛情長跑五年,終於願意結婚。其實他結婚與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只要他和他老婆小倆口開開心心就好,只不過交往久了,終究要給雙方父母一個交代,反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身為姊姊的我,就獻上我最誠摯的祝福。
只是討人厭的感冒若是遲遲不好轉的話,我那天只能病懨懨的出席了……不過就算身體不舒服,我還是開心,因為看人家幸福,總覺得自己也可以很幸福!
楔子
「大姊,真的是這里嗎?」說話的是一個將黑色長發綁成整齊蜈蚣辮,盤在頭上的小女生。
她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楮,看到她,就忍不住令人發出一個微笑,因為她實在是太可愛了。不過,現在她的大眼楮帶著一絲不確定的打量著四周。
她叫賈隻安——拜她的名字所賜,她打出生到現在,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平安。
小小的斗室,可能是響應政府推行節能減碳的活動,所以縱使大熱天也舍不得開冷氣,只有屋頂那個古老到應該拿去資源回收的老電風扇苟延殘喘的轉動著,還不停發出怪聲音,嚇得她懷疑下一刻會掉到她的頭上。
「應該是吧。」被叫大姊的女子也一臉不確定。
「奇怪,為什麼不開燈?」
這里唯一的光線是外頭斜射而進的陽光。
「因為環保吧!」賈隻安可愛的聲音響起。「我想,這個仙姑應該是個好人。」
「我想也是。」大姊認同的點頭。
坐在兩人中間的亮眼女孩听到姊妹幾近白痴的對話,不以為然的對天翻了下白眼。
「大姊,今天我們听媽媽的話來這里之後,應該就可以改運了吧?」賈隻安的口氣有著一絲期待。
沒辦法,拜天兵老爸賈豪慍所賜,他自己有個「假好運」的爛名字也就算了,還硬是拖著三個女兒下水——
老大取名叫禎璦,意境是還不錯,反正女人嘛,能得到真愛,就算平凡一生也心甘情願,但是偏偏她姓賈——假真愛——注定這一輩子感情不順利,交的男朋友最長都不超過一個月,倒楣到了家,一切都要怪那個「假好運」老爸!
老二友鈐,「有錢」當然是好事,更何況友鈐真的很愛錢,可一旦加上她的姓……「有錢」硬是變成「假有錢」!立志要當有錢人的她,畢了業要找份工作都不容易,氣得她牙癢癢又莫可奈何。
老三是個小可愛,就像個小隻果,名字叫隻安,她知道爸爸是希望她這個小女兒一輩子可以平平安安,但是搭上了她的姓,她要平安實在有點困難。
所以她從小到大,走路會跌倒,散步被狗追,直到前一陣子她騎腳踏車摔進了沒蓋上水溝蓋的水溝里,摔斷了一條腿,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名字真的真的取得不太好。
「其實若能改姓‘曾’就好了!」賈隻安嘆了一口氣說︰「這樣我就是‘真平安’了。」
兩姊妹無奈的交換了心有戚戚焉的眼神。
「別傻了,若是能改姓,我們就不用坐在這里了。」賈友鈐冷冷的插嘴。
說到底,還是在埋怨那個沒神經的爸爸。名字不就是個代號,但是老爸卻很硬頸,說什麼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單自己不改,就連三個女兒——就算一個一輩子找不到真愛、一個一輩子找不到工作、一個走路總是在跌倒,他還是鐵齒的不準她們改名字,就連若是改名就逐出家門的狠話都撂下了,所以三姊妹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屈服。
她們試盡了一切辦法,拜拜、求平安符,能做、能想的都做了,但是都無法使自己的命運順利一點。
沒辦法之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今天是老媽硬要她們來的,說這個仙姑鐵口直斷,說有多神準就有多神準,還跟泰國白龍王齊名,要拜見仙姑的人繞了台灣三圈都不止,而且她還很挑,不是每個上門的人都看,老媽是用盡一切方法才替她們三姊妹「掛到號」的。
所以就算百般不願,但為了耳根子清淨,賈友鈐還是跟著姊妹來了。
「媽說,李仙姑只替人算到六點。」賈禎璦看了下表,不由心急了起來,她們一點就到了,現在都已經五點半,卻還沒輪到她們,「該不會今天白跑了吧」
「最好是不要。」賈友鈐咕噥的說,她的人生很寶貴,實在不想白耗在等待之中。
「賈禎璦!」
在快六點時,終于听到自己的名字,賈禎璦立刻跳了起來,「在!」
拿著包包,領著兩個妹妹,三人一起走進去。
推開竹門,空氣中飄著一種神秘的檀香味,一個瘦小的老婆婆就坐在桌旁。
賈禎璦的腳步遲疑了一下,賈友鈐看了她一眼,逕自越過她上前,身為次女的她是三姊妹中最有主見的,時間都快來不及了,她可沒空等大姊磨蹭。
「你好。」賈友鈐直接坐在老婆婆的對面。
這個老婆婆姓啥名啥,沒有人搞得清楚,只知道她神機妙算,所以大家都叫她李仙姑,听這名號,又看到外頭那一堆等著要她論運斷命的人,好像真的有兩把刷子,不過她到底有幾分本事,因為還沒有應驗,所以賈友鈐對此是打了個大問號。
李仙姑頭側了一下,思索了一會兒,「小泵娘,要問什麼?」
賈友鈐打量著眼前的老婆婆,雖然已是一頭白發,但是那發絲仿佛有生命力,在燈光之下發著銀色的光亮,瘦小的身軀穿著簡單寬松而干淨的藍袍,看起來就像個慈眉善目的鄰居老女乃女乃,只不過她眼珠的焦點好像不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揮動。
「我看不見。」李仙姑開了口。
賈友鈐聞言嚇了一大跳,連忙縮回手,自認膽大無比的她,也不由正襟危坐了起來。
「小泵娘,你要問什麼?」李仙姑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次,「已經快六點了,快點說。」
「可是我們有三個人。」賈友鈐覺得有必要說明。
「三個人問什麼?」李仙姑開了口,「婚姻、事業還是健康?」
「事業!」對死愛錢的賈友鈐來說,當然事業最重要。
「愛情!」賈禎璦說什麼也要把自己嫁掉。
「健康!」賈隻安不想花樣年華就意外死亡。
李仙姑一楞,此時進來的弟子低頭在她耳畔說出三姊妹的八字。
「原來如此,董憐漣是你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