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
「無所謂啦!」律爵開口緩頰,「她是火的表妹,也不算是外人,就讓她待著。妳坐下吧!不要一直站著。」
這個帥哥真是個好人!方豆豆對他投以感激的眼神,立刻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楊頤關實在想不通,自己的好友為什麼都站在這個怪丫頭那邊……
「你剛才講到相親,」律爵將手邊的文件給擺到一旁,好奇的問︰「你怎麼會幫你自己的太太安排相親?」
「其實我以前就打算在小豆子二十二歲之後替她安排,我也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人。」
方豆豆听到他的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律爵似有若無的瞥了她一眼,「你有問過小豆子的意見嗎?」
「不需要。」他搖了下頭,「她一向都很听話。」
「你真當我是個任人擺布的女圭女圭啊!」
「妳說什麼?」楊頤關听到了她的咕噥。
方豆豆搖頭,「沒有。」
「妳要待在這里,就安靜點。」他警告。
「知道!」她嘟著嘴,不太甘願的閉嘴。
「就我所知,她畢竟也已經二十二歲了,」律爵冷靜的分析,「她或許有自己的想法。」
楊頤關聳了聳肩,在他印象中,他那個有名無實的妻子,是個溫柔敦厚有著傳統觀念的女人。
「別這麼自作主張的替他人決定未來。」
方豆豆在一旁听了律爵的話,點頭如搗蒜。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好與不好不是由你來決定,」律爵看著自己的好友說道,「你要問過她,听她的想法才對。」
「我當然會問她,在我找到她之後。」楊頤關表示。
「可是她的意見不重要,不是嗎?」律爵一針見血的指出,自己好友霸道的個性,他也不能說不了解。
楊頤關對他一挑眉,「因為我知道她會听話。」
「如果她真的听話的話,」律爵沒有反駁的意思,只是實事求是,「今天她可能不會離家出走了。」
楊頤關因為好友的話而一楞,他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如果她看過雅各之後,」他還是堅持己見,「她就會知道我替她選擇了一個最好的人。」
律爵聞言,露出一臉錯愕的神情,「雅各?!你指的不會是季雅各,凱文的大舅子吧?!」
他點頭。
不可否認,季雅各是個優秀的人,但他同樣也是個無法讓人輕易接近的男人,他擁有傲人的家世,與辛家更是聯手幾乎獨佔了北歐的航運事業。
他們來自希臘,卻發跡于挪威,古老的家族總帶著神秘的色彩,季家到這一代,出了一對優秀的雙胞眙兄弟,長相相似,但一冷一熱的個性只能用南轅北轍來形容。
「為什麼是雅各,不是艾倫?」律爵的印象中,那對雙胞眙中的弟弟個性較好捉模。
「艾倫太過花心,」楊頤關跟兩個兄弟都有點私交,所以對兩兄弟也有某一程度的了解,「他一個女人接著一個女人的換,我不放心將小豆子交給這麼多情的男人。」
如果真的不放心的話,干麼不自己留在身邊呢?律爵看著自己的好友,無奈的心想。
「雅各怎麼說?」他問。
「他說可以見面。」楊頤關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基本上,只要是可以對彼此事業有所助益,他並不會拒絕。」
「我的天啊!你殺了我吧!怎麼又是一個自大的家伙!」方豆豆覺得自己的頭快氣得爆炸了。
「溫蒂--」
「不要叫我溫蒂!」她吼道。
她的態度使楊頤關有些意外,她突如其來的火些什麼東西?「不叫妳溫蒂叫妳什麼?」
「叫我--蠢豬。我真的很蠢!」她火大的站起身,「去你的!」她啐了一聲,掉頭就走。
她實在受夠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這是什麼情況?」楊頤關簡直不敢相信,這丫頭竟然跟他說髒話,他真該把她捉回來打。
律爵嘆了口氣,拿起一旁的文件,專心的看著,看來自己的好友以後會很慘!
他很清楚女人一旦發起狠來,可會令一個男人如何生不如死啊!
但是那個方豆豆看來是個很不錯的女人,他的嘴角微揚,終于可以理解為什麼刑于軍選擇站在她那方幫助她了。
畢竟他們都希望自己的好友得到一個值得的女人,有一個快樂的未來,只希望楊頤關不要自做聰明,到最後落得作繭自縛的下場。
看著門砰然關上,楊頤關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他真不知道她又吃了什麼炸藥。
奇怪的女人,奇特的影響著他的思緒……
第五章
她真的是錯了!
她總在等待他回來,等待他能給她愛,而今的發展,一切的一切都只顯得自己太過天真。
撐著下巴,方豆豆情緒低落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背後靈,妳怎麼了?」
她抬頭冷冷的看了楊頤關一眼,不搭理他。
這樣的方豆豆可是他所不熟悉的,以往每次只要他一出現,她總是在他的身旁轉啊轉,現在竟然不理會他?
「早上在我辦公室,妳在不開心什麼?」
「跟你無關。l她悶悶的說。
「妳生病了嗎?」
「對啊!」她沒好氣的說。
「哪里不舒服?」他的眼底有著關心。
「頭。」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要去看醫生嗎?」
「沒救了啦!」
「別胡說八道,哪有這麼嚴重。」他的手不請自來的模著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她嘟著嘴,打開他的手,「不要踫我啦!收起你的假惺惺。」
她的態度擺明打了他一巴掌,他對她表達關心,她卻將之用力的踩在地上,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如果妳真的不舒服,就請假回去休息吧!」楊頤關冷著一張臉說。
「不用了,反正我死定了!」
「別亂說話。」
「我才沒有亂說,我本來就死定了,因為我沒有大腦,你告訴我,沒大腦的人怎麼活?」
楊頤關聞言,瞪了她一眼,自己實在不該把她的話當真,怪丫頭怎麼樣就是怪。
「妳放心吧!」他也沒給任何情面的說道,「妳會活得很好,至少還可以活幾十年。」
她不甘示弱的瞪視著他。
「因為,妳沒大腦也活了二十幾年!」這句話,他接得更毒。
她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真是個沒血沒淚的臭男人。
「楊總,」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是很空嗎?每天沒事只會一直找我哈啦打屁!」
這可新鮮了,楊頤關忍不住搖著頭,「听听妳在說什麼?天天找麻煩的好像是妳吧!」
「去你的!」
他听到她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注意妳的口氣。」
「你們又干麼了啦?拜托看一下地點好嗎?」刑于軍從自己的辦公室探出頭來,開放式的辦公室里,員工都豎起耳朵听著楊頤關和方豆豆的對話,他無奈的盯著兩個人,「要吵嘴的話,回辦公室關起門隨你們怎麼吵。」
「我懶得跟他吵!」方豆豆站起身,不悅的說。
「注意妳的態度。」
「換個詞吧!」她哼了一聲,走向刑于軍,推了他一把,使他讓開路,她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兩個大男人對看了一眼。
「你惹她了啊?」刑于軍問。
楊頤關面無表情,沒有回答他,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刑于軍嘆了口氣,轉身看著坐在紅色心型沙發上的方豆豆。
「這次又是什麼事?」他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才轉身問。
她緊抱著懷中的抱枕,忿忿不平的說︰「他是豬!」
「妳今天才知道嗎?」他打趣的回道。
「這不好笑。」她的口氣有些失落。
刑于軍見了,感覺有些奇特,畢竟她一向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