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嚴拓天露出贊賞的神情,並順其意,寫好一張「當票」,「如果我們達成了共識,你就將你的名字寫在這里,我們白紙黑字寫清楚,以免日後有爭議。」
「好。」小石頭拿起毛筆,歪歪斜斜的在他所指之處寫下自己的大名。
「你打算要多少銀子?」一大一小正在書房里頭談交易,而被當的那個人還被嚴拓天給關在房間里。
他想了一會兒,「十兩銀子。」
嚴拓天一楞,「十兩?!」
小石頭肯定的點頭。
嚴拓天一笑,若讓陸芷兒知道他被小石頭當了十兩銀子,她可能會氣炸。
「好吧,就十兩。回頭我就叫帳房拿給你,你出去吧!」他拍了拍他的頭,讓他出去玩。
「謝謝嚴爺!」小石頭興匆匆的離去。
這小子還打算把人要回去?他慢慢等吧!嚴拓天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他嚴拓天的女人只能專屬于他一人。
看著手中的「當票」,這下陸芷兒可沒理由再拒絕他了吧。
小石頭才出去,一臉不安的胡相安就走了進來。
「什麼都別說。」嚴拓天瞄了他一眼,「你先替我替我對個帳,我要先去處理些私事。」
不用問也知道私事是什麼,胡相安的目光隨著他飄出了書房。那陸芷兒是長得挺美的,不過那麼凶悍,真不知道主子是看上了她什麼。
門一開,陸芷兒就以跑百米的速度沖了過去,但對方的速度比她更快,門在她面前被闔了起來。
嚴拓天輕而易舉的拉住了她,一臉得意。
她火大的瞪著他,真搞不懂這男人到底哪根筋不對勁,她已經講得很明白,她對他這「古人」口中所言的侍寢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可以理解他大男人主義的心態,但他總不可以逼她去迎合吧?!
「別這麼看著我,我的小芷兒!」
陸芷兒听到他的輕喚,對天一翻白眼。哪來的惡心稱謂?!她努力想把手給抽回。
嚴拓天也不強迫的松開了她的手。「你是我的人了。」
他獨佔的口氣,惹來她一聲輕哼。
「別不以為然,」他將手中的當票放到她的手上,「你識字嗎?」
「要是女人能應考,我鐵定是第一位女狀元。」她大言不慚的回答。
嚴拓天聞言,嘴角微揚。「很好,那你就自己看。」
陸芷兒,雖然不是很懂什麼文言文,但這張當票上寫的簡短字句,也能清楚讓她明白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她看得眼楮圓睜。
「他媽的嚴拓天!」她一躍跳上了椅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跟我說清楚,你現在是在搞什麼鬼?」
他有些驚訝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抬起頭看著她,「芷兒,大家閨秀不該跳上椅子,更不該口出惡言。」
她哼了一聲,打算將當票給撕得稀爛,但卻被他眼明手快的一把搶回去。
她瞪視著他,「去你媽的大家閨秀。」
他神色再次一震,「芷兒,我再跟你說一次,我不準你再口出穢言。」
陸芷兒火大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對他比出中指。
嚴拓天一楞,「這是什麼意思?」
「叫你去死!」她哼了哼。
他的臉色一沉。
看到他的表情,她的怒氣跑了一大半,她記得這個神色,就是他想「修理」她的神情。
她想也不想,撩起裙擺就要跳下椅子逃跑,但才移動半寸,人就被拉了回來。
「你敢打我試試看!听到沒有,你若敢動我一下,」她一張嘴不停的喳呼著,「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讓我生不如死。」嚴拓天冷冷一笑,將她壓在自己的膝上,手掌用力的一落──
她尖叫了聲,「你這該死的狗屎,下十八層地獄都太便宜你了,你把我放開,我要宰了你。」
听到她罵得更過分,他的手更是不留情的上上下下。
上天真不公平,竟然讓她到這個遠古時代被人打?!雖然柳靖亞那個同性戀不討人喜歡,但至少他不會打她,相反的,柳靖亞是讓她打好玩的;而來這里,什麼都變了。
想著想著,陸芷兒忍不住號啕大哭。
她……哭了?!听到她的哭聲,嚴拓天的手僵在半空中,輕輕的將她給翻了過來,仔細的看著她。
實在不能說她哭得梨花帶淚,楚楚可人,因為她一點都不淑女的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還當著他的面,把鼻涕甩在他的衣服上。
「別這樣。」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眼淚可以弄得他心煩意亂,他皺眉說道︰「我並沒有用很大的力氣──」
「是嗎?」她火大的用雙眼指控他,「我都快被你打死了,你說沒用力?我是你前世的仇人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說仇人也未免太嚴重了點吧?
「你口出穢言!」
「那又如何?我打出娘胎起也沒人管我怎麼說話。」
「可是,這是嚴府。」
「嚴府了不起啊!」她呻道︰「大不了我現在就走人。」
他拉住正打算起身的她,「別忘了,小石頭已經把你當給我了。」
說到這個她就火。「小石頭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當我?你又是哪根蔥姜蒜,憑什麼買我?」
「沒憑什麼,就憑小石頭是你的夫君,就憑我要你。」
听完他的話,陸芷兒又想咒罵他,但髒話到了嘴邊又給吞了回去,不過她依然火力十足的說道︰「你這個人到底要不要臉,我是別人的妻子,你干麼對別人的老婆有興趣?」
他捏了捏她方才哭得通紅的小鼻子,「我對其他人的妻子沒興趣,只對你有興趣。」
她一掌將他的手給打掉,想從他的膝上離開,但他不準,她瞪了他一眼,「可是我對你沒興趣。」
「是嗎?」他竟然好脾氣的對她一笑。
這個笑容使陸芷兒心中突生不安,但她依然硬著頭皮說道︰「沒錯。」
「那真是太遺憾了。」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親了她嘴巴一下。
她嚇了一大跳,大睜的雙眼與他帶笑的黑眸直視著。
她眼角一瞄,想也不想的拿起放在桌上的書,用力敲打著他的頭,「果然是個大!我怎麼會以為你就是他。」
她已經算不清自己到底被他偷襲了幾次,一想到這里,她越打越用力。
嚴拓天大手一揮,就把她手中的書給打掉,陸芷兒還差點重心不穩跌下他的大腿,他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
「你真是個潑婦!」他淡淡的語氣里,有著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縱容。
「你才是個色鬼!」她瞪著他,對他的批評感到不以為然。
嚴拓天仔細打量著她,「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個色鬼!」
他無奈的搖著頭,「我不是問這個,你以為我是誰?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陸芷兒懷疑自己听錯了,她怎麼覺得他的口氣里有一絲的妒意呢?她皺著眉頭,「我干麼告訴你?」
他做勢又要親她,她哇的叫了一聲,「說就說!我以前認識一個人,他就住我家隔壁,長得很英俊不過個性很軟弱,他媽媽再嫁後就搬走了,偏偏在他搬走前一天,我還打了他一頓,我想十之八九是我逼走他的。從此我就沒見過他了。」
什麼樣的男人會被女人打一頓之後,就逃之夭夭呢?
「原來,你喜歡的是軟腳蝦?」嚴拓天覺得不可思議。
「才不是。」陸芷兒不以為然的挺起了胸膛,很有骨氣的說︰「我只是喜歡保護弱者的感覺。」
「你是個女人,保護弱者是男人的責任。」他指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