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決定,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離開我,"她聳了聳肩,"我跟他說,我們之間不可能了!因為我已經看清了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其實我該感謝他,畢竟他讓我避免了一個可怕的錯誤。"
發現杰生開始蠕動,茹荻如同驚弓之鳥往後縮,窩在莫爾頓的懷里,"看來他要醒了。"
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原本想問她,她何時跟眼前這個人渣解除婚約,但看目前的情況,他只好把心中的疑問給壓下,待會兒再問。
"真是該死!"杰生申吟著,"怎麼回事?"
從地板上爬起來,他迷迷糊糊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好一陣子,然後驚訝的張大雙眼,"莫爾頓王子!"
他連忙站起身,因為下顎和雙腿間的疼痛又癱坐在地上。
看到他的模樣,茹荻的眼神中流露出憐憫,雖然他活該,但她與他畢竟曾是戀人,不忍心的她站起身,準備伸出援手。
"你做什麼?"莫爾頓眼明手快的拉著她。
他的力道令她驚訝,"他站不起來,我想幫他。"
"坐下!'他站起身,抓住杰生的衣領,一把拖起他,"現在,跟茹荻道歉,然後離開。"
杰生眨著眼楮,搞不清眼前的情況,"你勾搭上了莫爾頓王子!"
她因為他的話倒抽了一口氣,憤怒的紅暈染上雙頰。
莫爾頓也因為他話中的不遜而動怒,突然松手,讓杰生再次重重的墜在地板上。
"我要你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莫爾頓指著他的鼻尖,拳頭在他的面前緊握。
杰生的臉因為恐懼而扭曲著,顫抖著聲音說道︰"莫爾頓王子,你不應該威脅我。"
"你大可試試看,我可不可以!"他神色自若的探手進自己的騎馬裝里,將懷中的短劍拔出,"這是我在狩獵時,用來扒動物皮的工具,我倒沒試過用在人類身上,不知是否會一樣好用。"
"你"
莫爾頓將嚇傻的杰生逼到書桌旁,用劍尖抵住他的喉嚨,劍尖接觸的地方都出現一個紅色的點。
"你激怒了我!"莫爾頓對他搖搖頭,"我好久沒有這麼生氣了。"他的黑眸仿佛想看穿人心似的直視著他。
'你不能如此,"杰生強迫自己開口,'你若殺了我,會有麻煩的。"
"我懷疑!"他冷哼了一聲,"像你這種人渣,應該相信錢是萬能的。你不過是個小卒子,沒有人在乎你是否在人間蒸發了。"
杰生開始發抖,浮現絕望的神情,"茹荻——親愛的,你當然不會看我變得如此。"
茹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若說杰生嚇傻了,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她已經見識到莫爾頓野蠻的一面,但杰生的話使她的神智恢復,她連忙站起身。
"冷靜點。"她的手放在莫爾頓強健的手臂上,"放開他。"
莫爾頓側頭看著她,沉思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將短劍移開他的喉嚨。
"天呵!"杰生一得到自由,立刻用手撫著喉嚨,明白自己方才正與死神錯身而過。
莫爾頓將手中的短劍丟在書桌上。
杰生嚇得驚呼了一聲。
"滾!"莫爾頓冷冷的說道。
"可是……"杰生不甘心的望著他僵硬的背影,他離成功己經如此接近,情況會演變至此,他始料未及。
"還不走!"
"你快走吧!"看出莫爾又開始動怒,茹荻開口,"有什麼事,你改天再來吧!"
"一輩子都不準再踏進這里,"莫爾頓譴責的看了茹荻一眼,"她不想再見到你,走!"
杰生見狀,只能離去。
"你幫他求情!'他倒了杯酒,啜了口後,開口問她。
"當然,"茹荻的口氣有著理所當然,"你總不能期待我面無表情的看你在我面前殺了一個人吧!"
"是因為如此嗎?"他懷疑的看著她。
"不然呢?"她不解的反問。
"沒有感情的成份?"
她懷疑他是否在吃醋?
這實在荒謬,他這麼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竟然會跟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爭風吃醋。
"听說你對我的朋友不禮貌!"紐曼用力的將書房的門打開。
莫爾頓不快的面對他。
紐曼一愣,目光來回的看著房里的兩人,而兩人的面部表情都略顯僵硬而不自然。
"看來,我打擾了你們!對不起!或許我可以晚點再來。"
"沒有必要!"茹荻的聲音制止了紐曼離去的步伐,"我跟莫爾頓先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談吧!"
"茹荻——"
莫爾頓口氣中的不悅,使得她的腳步更快。
"我情願跟他的狗相處,也不想再跟他交談。"在經過紐曼的身旁時,她的口氣泄露了不滿。
這是什麼意思?紐曼不解的目送她離去,一轉身,卻對上莫爾頓僵硬的如同花岡岩的五官。
"看來——我來的真的不是時候。"他可不希望倒媚的成為他人的受氣包。
冷淡的瞄了他一眼,莫爾頓在書桌後坐了下來。
"你剛說,我對你的朋友不禮貌!"莫爾頓拿起桌上的短劍把玩著。
"是的。"經他一提醒,紐曼如夢初醒,"我將請杰生前往格羅,成為皇室的律師團。"
"杰生?!'她皺起眉頭,"方才那個男人?"
"對!我叫他在書房等……"他的話還沒說完,銳利的短劍立刻朝他的臉飛過來,他驚呼一聲,頭連忙一側,劍不偏不倚的落在他身後的門上,"你……你瘋了啊?"一緊張起來,他就變得結巴。
"原來是你惹來這個麻煩!"莫爾的眼楮危險的微眯。
"麻煩?!"他覺得莫名其妙。
"不要一副天真的樣子,"他的雙拳緊握,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這個男人是茹荻的未婚夫,你知道嗎?"
"是嗎?"紐曼無辜的聳聳肩。
莫爾仔細的審視著他,"在我見過茹荻第一次面後,沒多久,她便出現在我的地盤上,是你搞的鬼?"
紐曼假笑了聲,"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狀似嚴肅的看著紐曼,不發一言。
"好吧!我承認。"紐曼泄氣的坐在沙發上,看到莫爾頓那種不客氣的眼神,令人打心底發冷,"其實你該感激我。"他咕噥的說道。
為了讓茹荻來這里,他可費了好大的工夫,也包括了一小部份的不合法,畢竟他擅改了茹荻父親的遺囑,還編了一套說辭,讓茹荻信以為真,不過,他都是為了莫爾頓。
"你該知道,"他無辜的聳聳肩,"只是一點小小的謊言。"
莫爾頓很懷疑紐曼口中所言的小小謊言,但他不願去追究,"我不想再看到那個人渣。"
"如你所願。"反正杰生本來就是這件事情的一顆棋子,事情結束了,他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只是,你要回格羅了嗎?"
莫爾頓瞪著他,"該回去,我自然會回去。"
"若你打算跟茹荻結婚,基于禮數,你還是得回去稟告父親和母親,不過你認為,他們會同意嗎?"
"這不關你的事。"他雙手交生在書桌上,冷淡的注視著紐曼。
"我只是想表達我對你的關心。"他熱心的說。
"你管好你自己便成了。"莫爾頓對他的熱心一點都不領情。
"好吧!"看來莫爾頓喜歡上茹荻了,但莫爾頓的脾氣還是不好,他還記得當年休瓦也跟莫爾頓一般陰沉,但遇到了所愛的女人,脾氣就改變了,但顯然感情不是同理可證的。
紐曼怯生生的看了眼門上的短劍,真不知道莫爾頓火爆的脾氣什麼時候才會有所改進。
若他一輩子不改,那要與他相守一生的女人就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