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毅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詩詩夠大了,她只小我們四歲,假如她堅持要搬出去,而我們卻限制她,只會讓她跟我們吵。
你確定你要這種情況發生嗎?"‥我只是關心她。""我知道,我們都關心她,"李凡毅點點頭,"但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她應該去追求一個熱鬧、精采的生活,而不是看她每天縮在家里或待在學校做報告。"李凡宇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依然不贊成讓詩詩搬出去。""為什麼?"李凡毅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不快樂。"李凡宇皺起了眉頭,"我知道我一向反應遲鈍,但我覺得她不快樂。"李凡毅輕嚷了口手中的酒,久久才道:"其實快樂與不快樂往往只有一線之隔。"他的話頗具禪意。
李凡宇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你可不可以講白話一點?""我情願看她不快樂,也不要看她像個行尸走肉般,一點情緒都沒有。李凡毅雖然對兩個妹妹采取放任,不管束的態度,但事實上,他依然用他的方式去關心她們,"從她突然在美國說不念大學,要到世界走走,然後到了澳洲、英國,在這些地方待了五年的時間,等她回到台灣時,她已經變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她哪變了?""她不再是我們那個任性,天真的妹妹了,她變得沉靜,而她在美國的時候,幾乎天天去參加Party,可她現在卻變成這個樣子,我甚至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從五年前開始,她沒有一天快樂過,就算開心,她也是在我們面前裝出來的,你知道嗎?""不會吧!"李凡宇不願承認他竟然對自己妹妹的巨大轉變毫無所覺,他充其量只是認為人總是要長大,而嵐詩只是因為歲月流逝而有所轉變罷了。
"她從離開美國到台灣,已經看了五年的心理醫生。"李凡宇听到大哥的話,震驚得雙眼大睜。
"我沒有必要騙你,"李凡毅口氣平靜的陳述,"我手上還有她這幾年的病歷表,只不過,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連詩詩都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李凡宇聞言,立刻對李凡毅伸出手。
李凡毅搖了搖頭,"看到病歷,對你沒有好處。"他口氣堅定的拒絕,"所以你還是不要看得好。""她是我妹妹,"李凡宇深感不平,"你可以看,為什麼我不能看?"我也是她的哥哥!"李凡毅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若讓宇知道詩詩的轉變全是因為余聖遠,而偏偏宇卻是將余聖遠重新帶回到詩詩生命中的男人,宇會有何劇烈的反應?宇行事一向沖動,所以他決定隱瞞。
"我有我的理由。"不願多說,李凡毅回到正題說道,"最近詩詩心情不好,所以她開口要搬出去,我贊成。或許你今天贊成她搬出去,是她追求她幸福的第一步也說不定。""大哥…
"我真的有我的理由。"李凡毅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雙手交握,"你覺得Linda怎麼樣?"李凡宇眨了眨眼,有點不能承受他突如其來的問題。
"挺好的,"他思索了會兒才回答,只是他不知道他們現在談論的事與Linda何干,"長得漂亮,且不失中國傳統,余聖遠眼光不錯。""他的眼光當然不錯。"李凡毅意有所指的喃喃自語。
"為什麼突然提到LindA?"李凡宇好奇的問。
"我想,她應該有資格做我的弟媳婦。""什麼?李凡宇懷疑自己听錯,"弟媳婦?你的意思是要跟余聖遠做兄弟嗎?"李凡毅一雙有神的眼看著他,緩緩的搖搖頭。
"不會吧!"李凡宇覺得荒謬,"你要我去追她,有沒有搞錯?!她算是我上司的老婆。""他們還沒結婚。"一下子,李凡毅便推翻了他的話。
李凡宇皴起了眉頭,"縱使他們沒有結婚又怎麼樣?他們已經訂婚了,就算這點撇開不談,Linda她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我喜歡的是嬌小的女人,而她是個模特兒,人高馬大的,我不可能娶她。你是不是吃錯藥?你竟然會提議……"他不知道要怎麼說。
‥你不喜歡她?"李凡毅的表情陷入沉思,"那你認為她當你大嫂又如何?"李凡宇驚訝的抬頭望著他,"你該不會是在說,如果我不去追Linda,你要出馬吧?!""有何不可。"李凡毅的口氣輕快,"他們還沒結婚,我不算是破壞別人的家庭,只要是她一天沒結婚,她就是單身,我就有權追求她,而她也可以在我跟余聖遠之間作選擇。""有沒有搞錯?!"李凡宇難以相信,"你瘋了!小妹年紀輕輕的就想結婚,而詩詩在家住得好好的卻要搬出去,現在,你一下希望Linda做你的弟媳婦,我說不要,而你就要將她變成你老婆,一點都不在乎她已經有未婚夫,而這個未婚夫還是我上司,你真的是……""這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李凡毅用著四兩撥千金的口氣表示,"有些事是很難找到理由的。"此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嵐詩的臉孔,他這個做大哥的,只希望能盡力的去幫助她。
李凡宇困惑的搔著自己的頭,現在他亂得理不清頭緒。
"去跟詩詩說,你贊成她搬出去。"李凡毅看著他道。
"這……""就當我拜托你好嗎?'李凡毅打斷他的話。
大哥奇怪的態度弄得李凡宇一團亂,所以此刻他只有無奈的一個聳肩,似乎也只有照做的份了。
***她還是來了!她還是陷了下去,與其說自己是為了贖罪,倒不如說是因為愛他。嵐詩環顧四周,心情沉重的嘆了口氣。
這是一棟很好的房子,一開窗便能看到翡翠灣,風景宜人,更重要的是,這里的警衛保全完備。一個很適合居住,也很適合金屋藏嬌的地方,一想起這個詞,她忍不住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她整個人懶散的蜷曲在沙發上,抱起一旁的玩具沙皮狗把玩。
"怎麼整個人懶洋洋的?"
"感覺自己像個廢物,怎麼可能不懶洋洋的?"嵐詩抬起頭,看
著雙手叉腰站在她面前的余聖遠。
"你並不是廢物,"余聖遠坐到她的身旁,"你好好的服侍我,這是你的工作之一。"嵐詩轉頭看他,懷疑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我不是你的佣人.""你當然不是,你只是我的玩伴之一。"他的話令嵐詩思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余聖遠挑釁的看著她,"怎麼?生氣?這不應該是你該有的情緒。"她緊握著雙手,不想在他的面前情緒失控。
"你現在要我做什麼?"她強迫自己開口。
"陪我。"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讓我抱一下。"嵐詩深吸了一口氣,坐了下去,她知道余聖遠想屈辱她,她不想讓他得逞,于是露出一個嬌笑,"除了抱我之外,還有呢?"她挑
逗的看著他,"不要喝點小酒?"她的手滑過他的身體,"還是-她的轉變明顯讓余聖遠的身體一僵,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有反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