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靠近溫暖的泉源,這才驚覺不對勁,Sam是個半大不小的小孩子,怎麼會——
她閉著眼楮,用手移過對方赤果的肩膀、胸膛,感覺到對方皮膚下強健的肌肉!
她驀然一驚,立刻睜開眼楮。入眼的是張書桓熟睡的面容!
她先是愣了一下,才想到推開他,但是她整個人被他像抱枕似的緊摟在懷中,根本動彈不得。
她氣得全身發顫,又推了他一下,他還是不動。她心一橫,抬起頭在他的頸項旁邊狠狠地咬了一口。
書桓的反應是立即的,原本環在她腰間的手立刻抽離,人也坐了起來,捂住被她咬痛的頸項,吃驚地望著她。
他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表情,仍是一臉不知所以然。
「怎麼了?」他問。
怎麼了?她生氣地瞪著他,翻身下床,離開他。
書桓揉揉依然睡眼惺忪的雙眼,拿起被他丟在一旁的手表。
快八點了,自己不過誰了四個小時左右,難怪還是覺得有些許倦意。
他看向一臉怒氣騰騰的她,有些茫然,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讓她氣得想殺了他似的。
「舒嵐,」他深深嘆了口氣,「到底怎麼回事?誰惹你生氣了?」
誰惹她生氣?她氣沖沖地走到他的床前,巴不得自己能夠舍得甩他一巴掌,他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一股不平的憤怒在她心中升起,她轉身就想離去,卻被張書桓一把拉住,甩也甩不開。
她激憤不平地想拉回自己的手,卻發現這麼做只是多費力罷了,畢竟他的力氣比她大得多,除非他自己願意放手,不然根本就掙月兌不開。
「放手!否則小心我揍你。」
她開始惡聲惡氣地警告,不過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她只是一只紙老虎,根本就不會動手。
「你到底在氣些什麼?」他捺著性子柔聲問道,「是不是我又在哪里惹到你了?」
「你……你佔我便宜!」她火大的說道。
「我佔你便宜?」
書桓感到困惑,然後心頭一震,震得他有些哭笑不得,這簡直荒唐可笑到了極點。
佔她便宜?他看了眼自己赤果的身體,知道她一定想歪了。
「你怎麼會說我佔你便宜?」
他忍住笑意,輕松地靠向床頭櫃,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的答案。
「你……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實在太羞人了。「你跟我睡在一起。」這是她唯一能想得到的詞匯。
書桓長長地吐出了口氣,「跟你睡在一起,就是佔你便宜?我還真沒有想到你思想那麼保守。更何況,你似乎忘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誰跟你是夫妻!」她立刻否認,接著有點不屑地說︰「更何況你這種人會那麼君子,坐懷不亂,和我躺在一張床上,什麼事都沒做,我才不信!」
書桓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大笑出聲,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看到她氣急敗壞的表情,立刻克制住自己的笑意。
他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把她給拉回床上。
「你做什麼?」舒嵐驚恐的把雙手護在自己胸前,「你別指望我會再讓你佔我一次便宜。」
書桓看到她的舉動,不由得搖搖頭,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舒嵐!」他無奈地喚道,「如果我們真的有個什麼,你認為你會沒有感覺嗎?」
「你少來了!」她揮開他輕觸她臉頰的手,「我睡得那麼沉,怎麼會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真是!他又嘆了口氣。
「OK!我們這麼說吧!」他指指她身上,「你衣著整齊,怎麼——」
「我衣著整齊,但是你衣裝不整啊!」她打斷他的話,不平地嚷道,「而且,你不會在完事之後,再幫我穿衣服啊!」
「天啊!」
這一刻他只能這麼說。
「你佔我便宜還不承認。」她感到委屈。
「我——」
他真的是無語問蒼天,怎麼有個女人巴不得自己被「欺負」?他已經解釋過了,她卻硬是不肯相信他。
他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也沒有多大差別,讓她以為兩個人已經有了親密關系,對他而言是利多與弊,說不定以後他若真要佔她便宜,反而會方便得多。他越想越有理,便露出一個笑容,裝出一副歉然的表情。
她一看,立刻不平地大吼,「我就知道!」
她氣得快哭出來了。
倏地,她火大的站起身,氣自己是個十足十的笨女人,都二十六歲了,還會迷迷糊糊的被騙,而且事情都過了,她竟然都毫無感覺。
書桓拉開被單,全身赤果地離開床上。
舒嵐意識到他的舉動,忘了怒氣,吃驚地張大嘴巴看這他,萬千忘了女性的矜持。
她整個人都傻眼了,緩緩地用目光把他的身體巡禮一次,越移越下……她吃驚地把頭抬起來,卻望進張書桓饒有興趣的雙眸,臉頰登時一紅。
「還滿意嗎?」他含著笑意問道。
她听出他話里的嘲笑,生氣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不願意看他。
自大的臭男人!
「你不怕感冒啊?還不穿衣服。」她有點生氣地對他吼道。
「我已經穿好了啊!」他打趣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她緩緩地轉過身,果然看到他正穿戴整齊嘲弄地看著她。今天真是倒楣透頂了,她有股尖叫的沖動,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被他取笑的這步田地。
她氣沖沖地轉身離開,心中還在奇怪,他怎麼會突然開竅了?現在竟然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間,還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這種感覺對她而言是陌生的,而她討厭這種感覺,非常、非常討厭。
「等等!」書桓趕在電梯合上的前一刻,闖了進來。
舒嵐故意不去看他,還在生他的氣。
「別這樣嘛!」他把她攬近,「我獨自好餓,陪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不好。」她把他環在她腰際的手拉開,「我目前的身份是你的職員,為期三個月,我可不是交際花,還要陪你吃飯、看電影。」
「我為了你馬不停蹄地從香港趕回台灣,竟然得到這種對待,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香港?」踏出電梯外的舒嵐吃驚地轉頭看著他,「你幾時去香港,我怎麼不知道?」
「昨天晚上,」他趁她不注意時,輕輕地摟著她,「所以我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合眼,剛剛好不容易才想休息一下,又被人咬醒,你說我可不可悲?」他用一副可憐兮兮的口氣說道。
她聞言,抬頭看著他,才注意到他眼底倦意。
「為什麼會忽然跑去香港?」她問道。
「那邊的公司出了點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他淡淡地回答。
又是公司!她真的快被這家公司氣死,越來越痕這家鬼科技公司。
如果沒有了這家公司,書桓就不會被他父親的訓條壓得死死的,他也只會是個普通的白領階級。
他們之間,或許也就不會演變成今日這等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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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姊,你沒事吧?」
正在冥想的舒嵐,被若羽突兀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三更半夜的,你想嚇死人啊!」舒嵐微慍地瞪著她。
若羽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反將她一軍。
「我才被你嚇死呢!三更半夜,無聲無息地坐在這里!」
舒嵐又丟給她一個白眼,「那麼晚了,你不睡覺,起來干嘛?」
「大姊肚子餓,」若羽一邊回答,一邊從冰箱拿出一條吐司和一瓶鮮女乃,「所以我就發揮手足之情,出來幫她覓食。」
舒嵐聞言皺起眉頭。
「大姊怎麼三更半夜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