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姊夫,他今天晚上會來。」她只好老實地回答。
「你姊夫要來?」蘊如叫自己的兒子先去洗把臉,滿臉吃驚地問道︰「可是你姊夫現在不在台灣啊!他怎麼可能會來。是不是他忽然跑回來,想要給我一個驚喜?」
「姊!」三個妹妹很有默契地對滿臉期待的商蘊如警告地喚道。
「干嘛那麼凶?難道不是嗎?」蘊如有點不平地說道。
「我不是說大姊夫,我是說二姊夫。」若瑤無奈地解釋。
「二姊夫要來?你是說二姊夫回台灣了?」
若羽听到這個消息,立刻雀躍地盯著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因為書桓可是小時侯救過她一命的「大恩情人」,有了這層關系,所以她異常喜歡這個恩人姊夫。
若瑤肯定地對她點點頭。
「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插手我的事?」舒嵐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這我就不懂了。」若羽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做了什麼事,但是看在書桓是她的恩人的情分上,她立刻跟著瞎起哄。「他愛你,你愛他,誰又沒有勉強誰。」
「你……你們——」
舒嵐生氣地看著依然一臉呆滯,搞不清楚她們在爭什麼的蘊如,和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深深明白自己是家中唯一「正常」的人類。
「三年,」舒嵐搖搖頭,仍氣憤難平地為她們釋疑,「三年來,他沒有絲毫音訓,現在想到我,所以才來找我!他把我當什麼?任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是你自己當初要走的啊!又不是姊夫趕你走的。」若瑤依然幫著書桓說話。
「對啊!」若羽也跟著在一邊附和。
舒嵐生氣地閉了下雙眼。
「不管你們怎麼說,張書桓跟我已經不可能了。」
「舒嵐,你這麼說,我可不能贊同。」
蘊如側著頭想了一下,一旦恢復正常,搞清楚狀況,她立刻可以找回自己口若懸河的能力。
「兩年前,我和強尼回美國探望我公公、婆婆,在紐約曾經見過張書桓,我看得出來他很想你。我跟他談了一會兒,大概了解你們之間的情形,他對他父親的承諾在先,所以他不能半途而廢,而且他還特別叮嚀我要照顧你。我想任何一個有義氣的男人都是很重承諾的,他們都會升秒年去完成他下做的哪個承諾;至于他對你的承諾——,我想在某一方面來看,他並沒有背棄你,只不過他把他對一的承諾延後了三年罷了,不是嗎?
三個妹妹被她年一長串道理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們還真的不知道,她們這個一向反應遲鈍的大姊,竟然可以一口氣說那麼多有條理的話。
「不管他怎麼樣,」蘊如喝了一口說,又繼續說道,「重要的是他回來了,而且渴望跟你重新開始。難不成你的氣度小到連個機會也不給他?如果你真是這樣,那就真的太令人失望了。」蘊如還聲色俱佳地做了個結尾。
舒嵐听到她大姊的話,臉色立刻一沉。
若瑤、若羽一听完,則是立刻激動地鼓掌。
「大姊,我終于發現,雖然你沒有開業,但是老爸當年花在你身上的大筆鈔票還是沒有白費,真是講得太精彩了。」若羽不由得夸道。
「大姊,你還真的是‘黑旰仔裝醬油’,看不出來哦!」若瑤也在一旁鼓噪。
蘊如被夸得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現在終于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也不過有時候健忘了點,其實我也是也優秀的。」
舒嵐看著她們三個人在那邊自吹自擂,不由得抓過一個抱枕抱在懷中,奇怪她們怎麼都在幫書桓說話。
「我也不是真的怪他,只不過覺得不太甘心,這麼輕易就饒過他。」過了好一陣子,舒嵐才緩緩地吐出這句話。
若瑤伸伸懶腰,「那還不簡單,整整他不就好了嗎?」
懊死!若瑤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叫舒嵐去整書桓!她剛剛才答應要幫書桓,現在卻又提議整他。
忠臣不事二主,這可怎麼辦?若瑤困擾地抓抓頭。
「對啊!餓哦也覺得應該整整他。」若羽接下若瑤的話,贊同地開口說道。
雖然書桓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恩情歸恩情,總不能讓自己的姊姊白白給欺負去,而且她也要趁此機會好好的玩一玩兩個人。
若羽沒注意到若瑤猛跟她使眼色,徑自轉頭詢問蘊如的意見。
「你認為呢?大姊。」
蘊如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隨便你們玩,只要不要把好好一段姻緣給玩掉了,其他我沒意見。」
「OK!我們就整整他。」若羽徑自替當事人作了決定。
死王八蛋!使了半天眼色的若瑤真的快氣得暴斃,人家還說雙胞胎心有靈犀,自己的雙胞胎竟然少了跟筋。
「可是要怎麼做好呢?」若羽低下頭不停地思索,最後干脆索性問自己的雙胞胎妹妹︰「瑤,你說要怎麼做好?」
「不知道!」若瑤有點火大地回答。
這下若羽才注意到若瑤的神色不對勁,慢半拍的意識到自己可能破壞了她的計劃。她聳聳肩,其實她心中有個更好玩的計劃,等會兒私底下告訴若瑤,若瑤一定也會贊同。
「姊,我建議你跟他離婚。」商若羽突然爆出驚人之語。
「死小羽!」若瑤生氣地從沙發上跳起來,「人家都是勸和不勸離,你竟然——」
「怎麼?你想大家啊!」若羽也不客氣地回吼。
「好了,你們兩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表閉嘴。」蘊如不得不拿出做大姊的威嚴,兩個小丫頭雖然不開心,但還是听話地乖乖閉嘴。
「長幼有序,若羽,你先說,你為什麼建議你二姊離婚?」
「這只是一個幌子。」若羽開口解釋︰「如果二姊夫真的還愛二姊,他死都不會答應簽離婚協議書,如此一來,離婚只是為了嚇嚇他罷了,當作是給他一個教訓,又不是真的要他們兩個人離婚,死小瑤,那麼緊張干嘛?」
若瑤對她吐了吐舌頭,倒沒有多說話。這個反應就代表她也同意了這個做法,反正橫豎都有得玩,對她而言根本就沒有差別。
「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蘊如听完後也表示贊同,不由得玩心大發,「這件事我也參一腳,好不好?」
「媽咪!」從里面走出來的Sam一臉受不了地說︰「爹地說要我好好看著你,不能讓你四處亂跑,現在外面壞人很多,你那麼笨,一定會被騙走,而如果你被騙走,我就沒有媽咪了,爹地也沒老婆了。」
四個大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了開來。
蘊如聳聳肩,自嘲地指著Sam說道︰「他最的,反正當初就是奉他之命結的婚,現在理所當然的他就替Janssen管我。」
「你這個幸福的女人。」若瑤有點嫉妒地說,「是不是越笨的人,嫁的老公就越好?」
「商若瑤!」蘊如警告地瞪著她。
當事人之一的商舒嵐不發一言地看著她們唇槍舌戰,反正四個姊妹湊在一起,永遠不會有安靜的時刻,連她們的大哥商棋軒都對她們四個女人充滿無力感。
她雖然不說話,但是不代表她不在乎這件事,在她心中其實已經想好了一個好主意,準備好好地整整自己三年不見的陌生夫婿。
「媽咪,我肚子餓了。」Sam拉著蘊如的衣服,撒嬌地說道。
「都快七點了。」蘊如這才注意到時間,她拍拍自己寶貝兒子粉女敕的臉頰。「對不起,媽咪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