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她會想要陪伴我。」凱文實事求是的說道。
雖然與絲琪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打從心底認為這個季絲琪向他提出離婚的要求是早晚的問題,所以她根本就不會費心去思量相不相處的問題,看來,他比亞伯還要了解絲琪。
「關于這點毋需你操心。」亞伯反駁凱文的話。「絲琪那一方面就由我去跟她說。」
「好吧!」凱文無所謂的聳聳肩,「是你自找的,如果被整得灰頭土臉,可不關我的事。」
反正是亞伯自願去跟絲琪這個凶女人交手的,到時候,他只要靜靜的在旁邊看戲就好了。
「你──」指著凱文,亞伯氣憤的轉過身。若再跟凱文交談下去,他肯定會英年早逝的。
第二章
「為什麼我要陪這只豬去上班?」
正如凱文所想,吃過晚餐後,亞伯向絲琪提及他的想法,立刻遭受絲琪可預期的怒火。
「我……」亞伯強迫自己平心靜氣,最後決定先解決絲琪對凱文的稱謂問題,「你不應該道麼稱呼你的丈夫。」
「我沒意見她怎麼叫我。」凱文仿佛認為事情發展還不夠精釆似的在一旁放著冷箭。
「閉嘴。」亞伯火大的轉頭瞪了凱文一眼。
「好。」凱文自討無趣的聳聳肩。若他願意,他可以當個徹徹底底的隱形人,但先決條件是要他願意。
看到凱文這麼不成熟的模樣,絲琪不知為何,感到一把火從自己的月復中熊熊燃燒起來。
自己嫁的丈夫非但不成熟,更不懂事,一點也沒有大男人應有的擔當,她有種強烈被欺騙的感覺。
「我之所以會要求你跟凱文一起上班,無非是想替你們兩個制造較多的相處機會,」亞伯面對絲琪,再一次重申,「這對目前的你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難道你不認為嗎?」
「我不認為。」
「她不認為。」
出自兩個不同人的嘴巴,但卻表達相同的意思,亞伯緊閉了下雙眼,他不知道是哪個聲音讓他覺得刺耳。
「辛凱文,若我沒記錯,我已經叫你閉嘴了。」他再一次轉頭,忍不住抬高了自己的音調。
「對不起。」凱文微微抬高自己的手。表達自己的歉意。
「絲琪,」再一次面對絲琪,對亞伯這個沙文主義掛帥的人而言並不是容易的事,他只有在心中不停的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自己好友的妹妹,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相信我,我是在試圖替你們解決問題。」
「不是我不信任你,」絲琪冷淡的表示,「而是你們辛家人做事的態度已經令我感到心寒了。」
「你──」亞伯早知道絲琪難纏,但還不知道她不講理至此。若是以往,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哪理她要或不要,這個女人。實在不怎麼可取。
「你真厲害。」凱文對絲琪豎起大拇指,「我花了二十幾年才對我們辛家人做事的態度感到心寒,沒想到……」
凱文的話聲隱去,因為他看到了亞伯看著他的眼神。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亞伯的語氣帶著危險的輕柔。
凱文狀似正經的想了一會兒,最後搖搖頭。
「我在幫你解決事情。」凱文的搖頭早在亞伯的意料之中,所以亞伯接口,「而我發現,你一點都不感激。」
「請原諒我的不受教,」凱文微點了下頭。當作表達自己的歉意,「可是我真的不認為你現在是在幫我。」
「辛凱文……」
「我想我們都累了,」凱文站起身,站到亞伯的身旁,「所以你去休息,我跟她談。」
「你跟她談?!」
「沒錯,」凱文硬是將亞伯給往門口的方向推,「畢竟有些事。是需要夫妻兩個人單獨談談的。」
「就憑你?」亞伯看向凱文的目光中寫著懷疑,他只求自己這個佷子不要闖禍就好,可不敢指望他能說服絲琪。
「是的,就憑我。」凱文毫不留情的當著亞伯的面將門給甩上,「偶爾也信我一次好嗎?」
有時候想想,一個人的善意往往可能造成另一個人的不便,但卻鮮少有人去想過這一點。
「你認為你能說服我嗎?」絲琪坐在床上,抬頭看著凱文問道。
「不,我不認為我能說服你,」凱文輕聳了下肩,「而我也不認為我想說服你。」
听到凱文的話,絲琪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她隨即將之掩去。
「既然如此,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她站起身,用力的將床罩給拉起,丟在地上。
凱文冷眼旁觀的看著絲琪的動作,不由輕嘆道︰「你很美,但是你的脾氣真的不好。」
「我的脾氣好不好,並不關你的事。」她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沒有任何權利批評我。」
「這倒是實話,不過,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看著她準備就寢,凱文在一旁問道。
她沉默。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看到她的樣子,凱文忍不住又嘆了口氣,「當所有人要你去做一件事,而你不去做時,你知道你是什麼嗎?」
她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抬起頭,轉身面對他,一言不發,因為她知道,他會告訴她答案。
「罪人。」他淡淡的說道,「所以,你今天若不照著亞伯的話做,你就是個罪人。」
「這不關我的事。」她將手一攤,「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凱文一點也不意外絲琪的答案,畢竟,要一個千金大小姐去學著體諒另一個人,不是不可能,而是有點困難,「但是我在乎。因為一切都將變成我的過錯。」
絲琪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諷刺的一笑,「我得要說,我很開心看到你今天這麼為難。」
「可以想見,」凱文對絲琪的口氣不以為意的一笑,「畢竟是我有錯在先,我很抱歉。不過,我想,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吧!」
他的樣子擺明了告訴她,她在無理取鬧,她有些憤然的看著他。
「我不得不說,你是個很懂得說話藝術的人,」絲琪的手拉起被單的一角,目光卻盯著凱文說道,「但這對我而言,並沒有用,我是個不容易被說服的人,我不會跟你去公司上班,就這樣,請你出去!」
「你說錯了一件事,」凱文的腳一動也不動,壓根沒把她的逐客令給放在心里,「我並不懂得說話的藝術,我只知道去爭取對我有好處的理論。」他的手無意識的相握,「而且,你並沒有權利趕我出去。」
「你是什麼意思?」她緩緩站直身體問道。
他的手一揮,「這是我的房間,你應該沒忘吧?」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所以該走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僵著身體,絲琪感到怒火中燒,她有股沖動想上前去將他打一頓。
看出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凱文隨即收起自己的玩心,有些事情得要懂得適可而止,「我想跟你打個商量。」
她丟給他冷冷的一瞥,等著他開口。
「你陪我去公司,而我不來打擾你。」凱文言簡意賅的表示。
「你是什麼意思?」她疑惑的微皺起眉頭。
「就像我剛才說的,」凱文實事求是的說道,「這是我的房間,而你是我妻子,縱使你不願意,這卻是不爭的事情,所以我大可跟你同床共枕。」
她聞言一凜,「你威脅我?!」
「不是!」他連忙搖頭表示,「我只不過想跟你交換個條件。若你跟我去公司,我便將這房間讓給你,你認為怎麼樣?」
縱使心中對他充斥著不滿。壓根不想妥協于他,但是她還懂得去權衡輕重。她打開衣櫃。將凱文的行李箱給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