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伯您別這麼說。」若君連忙安慰,其實她的心中卻著實為了毋需演出一場婚禮鬧劇而感到松了口氣,「您別想太多,先去休息一下吧!我也該上去收拾行李了。」
吳松茂看著若君一勝堅持的表情,不由嘆了日氣,揮了揮手。若君見狀,才轉過身,緩緩的上樓。
若君提著行李,婉拒了吳松茂要送她去機場的好意,獨自一個人算準了時間,走出吳家,在馬路邊等計程車的來臨。
她一直沒有注意到暗處的車子,直到車門被重重的關起的聲音,才使她意識到了周圍有別人在。
「志中!」若君愣愣的認出了來人,沒想到他會出現在
這里,她還以為他早走了。
「想不到你速度倒很快。」志中幫她提起她擱在地上的行李箱,自顧自的走向他的車子。
「你……你要做什麼?」若君原先見到他的驚訝,在看到他的舉動之後,立刻飛散,她追上志中間道。
「你收拾好行李,不是準備好離開吳家嗎?」志中一邊開口,腳步也沒有絲毫停頓的打算。
「是沒錯,但是你拿我的行李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來接你回家。」志中打開後車廂,把行李給放進去。
「回家?!」若君聞言,微皺起眉頭,「我家在香港,你認為你的朋馳跑車能載我過海嗎?」她看著他搖搖頭,「你別忙了,我已經叫了車送我去機場,待會兒就來了,我想,沒有必要再麻煩你了。」
志中重重的把後車廂給蓋上,轉過身,面對著她,深如子夜的黑眸正透露著震怒。
「我已經夠忍受你的無理取鬧的送你回來吳家交代一切了,你現在更好,竟然要回香港。」
「我……」看到他的表情,讓老君一肚子的話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她對于志中最近的態度都覺得疑惑,在之前,他還打算跟她畫清界線,毫無瓜葛,現在呢?
若君覺得有些疲累的嘆了口氣,「你到底想做什麼?」
志中的反應只是看了她一眼,比了個手勢,「上車。」
「你不跟我說清楚,我不會跟你走。」若君雙手抱購,強迫自己硬著口氣,她已經受夠了。
「你到底有沒有大腦?」志中克制不住的大吼。
「我是沒大腦啊!」若君硬是要將後車廂給打開。拿回自己的行李,「那又怎麼樣嗎?」
志中拉住她的手,強迫她的目光對上他的,無理的說道︰「若你能打倒我,我就隨便你去什麼地方。」
「你瘋了!」若君直直的瞪著他,「我怎麼有可能把你打倒?」
「那不就成了!」志中環著她的腰,微微把她拉起來,向前走去,空出一只手打開車門,「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打不倒我,所以得听我的,這個世界上,強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是什麼形容!」若君難以置信的吼道,回答她的是志中重重關上車門的聲音。
「你敢下車試試看。」若君的手才踫到把手,志中便彎下腰警告道。
雖然很不服氣,但若君還是怯生生的把手從門把上頭縮回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要帶我去哪里?」若君看著志中專注開車的側面,疑惑的問道,她還以為他要帶她回戚家大宅,可是這路好像不太像,這似乎是往台北東區的路。
「到了你就知道了。」志中淡淡的回答,連看都沒有著她一眼。
「下車。」「志中把車停在百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幫她打開車門,要她下車。
若君莫可奈何的下車,當怒氣消失之後,說真的,就算知道他不可能打她,但她還挺怕他硬著一張臉的。
志中一只手環在她的腰際,把她緊緊的貼在他的身旁,信步的把她給帶進一家珠寶行。
「戚先生,你來了。」這家珠寶行的許經理是個四十好幾的男人,略微圓潤的臉上,帶著一抹和悅的笑容向進門的兩人迎來,「想必這就是你的未婚妻吧!」許經理打量著穿著輕便的若君一眼。
志中點點頭,「我的未婚妻——範若君。」扶著若君坐下,他則雙手輕放在她肩上,站在她的身後。
「很可愛。」許經理看著若君,不由說道。
「謝謝。」志中看著許經理放在兩人面前各式各樣光彩奪目的戒指,「挑你喜歡的。」
「你是什麼意思?」若君抬起頭看著他,「想收買我嗎?」
志中不很喜歡她口氣似的皺起眉頭。「我根本就毋需收買你。」他抬起頭,看向許經理,「我未婚妻不太懂珠寶,就麻煩你幫她挑幾組首飾。」
「我……」
「安靜的挑你的首飾,最重要的是——結婚戒指。」志中低下頭,投給她一個威脅的目光,「我馬上就回來。」他不顧她反對的在她的唇上印下掠奪的一吻,便轉身離去。
若君感到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許經理的聲音出現才把她給喚回神。「
「沒想到成家大少爺竟然要結婚了!」許經理一臉的笑容,「看來戚夫人會很開心。」
「戚夫人?」若君收回自己目送志中背影的目光,轉向許經理。
「是啊!」許經理一邊把自己店中最美、最具凸顯身分的飾品給—一擺在若君的面前,「就是七兄弟的母親,你未來的婆婆。」
若君的頭點了一下,突然猛然驚覺,她在這里干麼?
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嫁給志中,她才不要一個男人因對她懷孕感到內疚而點頭娶她。
她想也不想的站起身往外走,志中不在場,這是個離去的好時機。
「範小姐,你要去哪里?」許經理站起身,吃驚若君突如其來的反應。
若君沒有理會身後的叫喚聲,飛機起飛前一個小時得抵達機場,所以她的時間不多了。但她才走到門口,腳步騫然一停,她不由苦惱的發出一聲申吟,她的一切家當都被志中鎖在後車廂的行李里,縱使不願意,但她還是得承認,除非志中肯放人,不然目前身無分文的她哪里都去不成。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折回來,坐回旋轉椅上。
「範小姐!」許經理看她折回來,明顯的松了口氣,看著若君一臉失神的模樣,不由試探的喚道︰「是否是這些首飾,你都不中意?」
若君懶懶的抬起頭,看著一臉和說的許經理,搖搖頭,「我不想買。」簡單俐落的四個字。
「可是戚先生說……」
「我不管他說什麼。」若君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打斷許經理的話。
許經理和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苦惱的神色,他不由說道︰「他是你的未婚夫,所以你還是……」
「他不是我未婚夫。」若君口氣不很和善的說道。
「你又怎麼了?」志中手拿一個長狀的紅絨盒走近,時機剛好讓他听到若君的最後一句話。
若君看到他來,立刻閉上嘴,反正志中這個人什麼都沒有,就霸道最多。
志中見她的表情,不由嘆了口氣,坐到她的身邊,輕拉起她的手,「你挑中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若君不悅的說道。
縱使知道若君發火的原因,志中還是故意的問道︰「什麼都沒有?!你是不喜歡這里的東西嗎?」
「你明知道原因的。」若君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的責任感很重,但是我可以照顧我自己,你毋需娶我以宣示你的……」
「許經理,這些我全要,連同帳單,請你一起送回戚家。」志中自顧自的打斷若君的話,他可不想與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吵一架。
「你瘋了!」若君吃驚的看著他,單就戒指,放在她面前的少說有就四、五十只,她一年戴一個也要戴個四、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