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志萬也了然的吐出兩個字,畢竟女人是禍水,如果不是公事上面的困擾,也不是家里發生問題,十之八九跟這個兩只腳的生物有著極大的關連。
志歲微微的點著頭。「所以我說我剛才真的是瞎貓踫上死耗子,沒想到這首歌真的對大哥具有相當的意義,而且還是關于在香港的一個女人。」志歲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沒想到,我的運氣還真是好得沒話說,實在是應該去買個什麼投機性的東西來玩玩。」
志萬看著志歲一臉得意,不由露出促狹的表情,「你知道這首歌是誰建議我們放給大哥听的嗎?」
「二哥。」志歲有著十足的把握,因為現在志中的辦公室是由志華在坐鎮,所以志華一定知道志中喜歡這首歌,所以叫志萬放給志中听。
志萬搖搖頭,「你錯了。」
「錯了?!」志歲微皺起眉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會出錯,他一向對自己聰明的頭腦感到自傲。
「對,你錯了。」志萬肯定的點點頭,「是個女人建議我們放這首歌給大哥听,而且……」
「開玩笑。」志歲順順自己的頭發,認定志萬在尋他開心,「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那個女人還是來自于香港的吧!拜托點!這種話,你把它拿去騙三歲孩童還差不多,別想準我。」
「可是我可不是在說假的。」志萬一臉正經的看著志歲,就見他臉上的笑意緩緩退去,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志萬見狀,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你在開玩笑?!」志歲不敢相信,耳際听著志萬傳來的大笑聲,沒想到自己還真的是誤打誤撞。
志萬拿著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你看我的樣子,像在尋你開心嗎?」
「這……」志歲無言。
志萬真後悔自己手上沒有V8,不然把志歲千年難得一見的錯愕表情給錄下來,將來肯定會回味無窮。
志歲一向做他預期中的事,而奇怪的是,或許是上天真的對他不薄,給了他叫張大男人所不應有的女性化美麗臉孔,還有在商場上所不能欠缺的狠與陰險,但沒想到這次卻出了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想來這件事,對他的自尊心而言,是一大殘酷的傷害。
志萬伸出手,拍了拍志歲的肩膀,「老六,你的嘴巴還真是說什麼是什麼,下次可別亂說話,以免一語成識。」
志歲還是一臉難以相信的看著志萬。
「你老婆看到你這個表情,肯定會開心絕頂的。」志萬推了志歲一把,開心的離去,不過嘲弄過後,卻兀自想著該從哪個地方才能套出這個範若君的底細,照這樣看來,這個女人跟他大哥的關連還不小哩。
志中可以感覺有人走近他床邊,但他依然緊閉著眼楮,懶得張開。
最近他可以稱得上是最合作的病人,人家叫他吃什麼他就吃什麼,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想早點見到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但是志歲卻惡劣的來個避不見面,接連好幾天沒有出現,所以他現在懷疑,志歲根本就是在騙他。
但當志中聞到來人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味,這個味道……
「若君!」他吃驚的叫出這個名字。
若君听到志中所喚出的名字,不由一愣。
志中得不到回答,但所聞到的味道,再再的令他感到熟悉,志中欣喜的伸出手,左右揮動著,此刻是他自看不見以來唯一稱得上開心時光,「真是你。」
若君想也沒想的伸出手,讓志中握住她的手。
若君覺得也沒什麼必要隱瞞自己的身分,雖然不承認,但當他叫出她的名字時,她的內心深處是感動的,他沒忘了她,她還以為他這種天之驕子不會把她給放在心上,沒想到……
「為什麼又不吃飯?」她緩緩的坐在床邊的椅上,柔聲的問。
「不吃飯?!」志中露出一臉疑惑,最近他可是按照三餐吃飯的,還外加管家林媽的大小補品。
不過,隨即他又想起自己那群愛管閑事的弟弟,了解
他們是幫他把若君給逼出來的。
「你會在乎嗎?」志中手指緩緩的劃過她的手掌心,淡淡的問道,「我現在看不見,就跟個死人一樣。」
「你不是!」若君皺起眉頭,對他的話感到生氣,「你會好,只要你合作,動手術,然後一切又跟你以前的生活一樣,你還是戚家大少爺,還是未來的家族企業接班人。」
「你為什麼會來台灣?」志中仿佛沒听到她的一番話,逕自問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他的眼楮,他只想知道她為什麼在此。
若君听到他的問題,緊張的咬著下唇,她深吸了口氣,老實的說道︰「其實我跟你搭同一班飛機來台灣,但是我不是跟蹤你來的,我是來……來找我爸爸的朋友。」不知為什麼,她刻意的把自己即將結婚的事隱瞞,「我媽媽過世了,在香港沒有親人,所以才來台灣。」
這下終能解釋為什麼她會孤身一人到聲色場所去了,志中心中的疑惑解開,他的手突然一拉。
「做什麼?」
「過來這里。」志中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若君猶豫了片刻,才照他的吩咐,坐在他的床邊,感到他的手探索似的模上她的臉頰。
看著他專注的臉孔,美麗的眼眸依舊,眼中卻少了那股神氣與精神,若君就靜靜的坐著讓他的手模著她的臉頰,淚不自覺地落下。
「同情的眼淚?!」仿若被打了一拳的模樣,志中模到若君臉頰上的淚水。像被電硬一般的收回手。
「不是同情的眼淚!」若君急急的抓住他的手,她懷念他踫自己的感覺,「因為你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你活著,不是嗎?你還有希望恢復光明的不是嗎?我看不出你有什麼值得人同情的地方。」
志中聞言,著然沉默。
「Alex」
「我的中文名字叫作戚志中。」志中淡淡的開口說道,「洋名是在外國用的,中國人得用中文名字。」
「戚志中。」若君喃喃的念著,一邊擦掉自己臉上的淚痕。
「你怎麼會來這里?」志中沒有考慮,就把若君給摟在懷里,回台灣的這幾個月來,他無時無刻不想到她,他還以為兩人不可能再見面,沒想到在他最沮喪的時候,她竟然出現了。
若君陷入了片刻的遲疑,最後放棄的窩在他的懷里,開始訴說來台後的點點滴滴,當然省去了婚禮這件事。
「當時,你留下來不就省事多了嗎?」志中皺起眉頭,「你根本就不需要去投靠陌生人。」
「是嗎?」若君露出一個苦笑,她當然可以跟他在一起,只不過是用什麼身分罷了,「你也是個陌生人。」
「我們的關系絕對不僅僅是陌生人。」志中抓起若君的一把發束,拿到自己的鼻下,聞著忘不了的玫瑰花香,突然說道︰「吻我。」
「可是……」
「沒有可是!」志中霸道的打斷她的話。
若君看著他,沒想到雖然看不見,但他的脾氣還是不好,她緩緩的抬起頭,嘴唇輕摩擦他的。
志中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吻。
他們分享著彼此的親密貼近,若君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當他們的嘴唇分開時,若君因這一吻而微微輕顫,就算是處于失明的狀態,但他還是很懂得怎麼接吻。
「看來我真的是恢復得差不多了。」志中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一只手著若君的臉頰。
「你是什麼意思?」若君不解地看著他的笑容,最後她的目光瞥向他的下半身,看到他毫不能掩飾的興奮,不由倒抽一口氣,臉色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