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繼續跟你住。」若瑤決定道,但又接下去說,「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你不是同性戀,所以你不要用這個當理由,隨便吃我豆腐,不然我立刻就走。」
「沒問題!」浚槐滿口答應。反正明年一月就要結婚了,他不在乎再多等幾個月。
他把她的頭拉下來,給她一個深情的吻。
若瑤被他吻得頭暉目眩,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等──」
浚槐才一開口,就被迎面而來的衣服給打斷。他嚇了一大跳,看向房門口。
若瑤也被嚇了一跳,但是一個轉頭看到來人,面容立刻一沉,口氣大壞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若瑤!」浚槐無奈的拉住想要往前撲的若瑤。
卓風看到若瑤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立刻往後退,把身後的莫靜婷推出來,擋在他的面前。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莫靜婷差點被氣死,「如果前面站的是歹徒,你是想要我死是不是?」
「不是!」卓風連忙解釋,「若是歹徒站在前面,我一定一馬當先,誓死保護你,只不過今天擋在前面的不是歹徒,所以只好請出你來幫我一幫。」
若瑤沒有听出他們兩人話中的親密,逕自握著浚槐的手。如果浚槐是同性戀,卓風就是她的情敵;而如果他不是,那就代表莫靜婷是她的情敵。總之,她把這兩個人都歸為情敵一類。
「你們來這里做什麼?」若瑤粗聲粗氣的問道。
「若瑤!」浚槐出聲警告道,「他們是來看我的,不要那麼沒有禮貌。」
「對,我和卓風是來看浚槐的。」
莫靜婷看著卓風一臉驚恐的模樣,實在很想把他打一頓。要不是兩人就要結婚了,她還真懷疑他是不是個男人。
「他很好,不用你們看。」若瑤霸道的說道。
「若瑤!」浚槐無奈的拉拉她,指著眼前的兩個人,「這個女人叫作莫靜婷,而這個男人叫作卓風,這些你都知道。但是有一點,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點你不知道,那就是他們倆下個月初就要結婚了。」
若瑤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來回看著兩人,有點迷惑。
「你該不是在告訴我,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我吧?」她好不容易理出一些頭緒,緩緩的問道。
浚槐對她露出一個心虛的笑容,不發一言。
莫靜婷看他不開口,就自動幫若瑤解決心中的疑惑。
「因為前一陣子浚槐告訴我和卓風,說你愛上了一個叫俞可威的混混,所以才叫我幫他演了幾出給你看。難道這些浚槐都還沒有告訴你嗎?」
若瑤火大的瞪著一臉無辜的袁浚槐。每次他做錯事,就用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給她看,讓她教訓他也不是,不教訓他也不是。
「闖禍了!」卓風一眼就明白一切,連忙拖著自己的未婚妻離開。「靜婷,我們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有人要發飆了!」
「可是我們才剛到,為什麼──」
卓風不理會她,連忙拉著她離開。
「袁浚槐!」若瑤板起凶狠的臉孔。「你竟然敢騙我!從一開始的莫靜婷,後來的卓風,再後來的同性戀,全都在騙我,害我為你難過了半天,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天啊!我現在真想殺了你。」說完,她一個轉身就要離開。
「若瑤!」浚槐看到她氣沖沖的往門口走去,連忙跳下床,想要拉住她。
若瑤火大的甩開他的手,直到走到門口,听到他的痛呼,她才想到他身上的刀傷,連忙跑回浚槐身邊,把他弄上床。
「你不可以走!」他霸道的命令。
「你好好躺著,我就不走。」現在以他的傷口為第一優先,她沒空注意他的口氣,急急的照料他。
不知道傷口會不會裂開?她擔心的看著他腰間醒目的白色繃帶。如果因為她一時的沖動又讓傷口裂開,她會難過死的。
她不放心的按下牆上的鈴。
「我叫醫生過來看看。」若瑤模模浚槐的額頭說道。
醫生很快的趕來,為浚槐檢查了一下之後,證實傷口沒有裂開,讓若瑤松了一大口氣。
「對不起!」等到醫生出去之後,若瑤咕噥的對浚槐道歉。
浚槐听到後,吃驚的看著她。這個可新鮮了,若瑤竟然在對他說對不起?!他不發一言,準備好好的听她懺悔一番。
「我剛剛太沖動了。」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在認錯,不停的扯著自己的衣袖,「我跟你保證,我以後不會跟你吵架,惹你生氣了。如果你想罵我,你就罵吧!我不會還嘴的。」
浚槐側著頭看著她,真的很想大笑出聲。他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想要她不惹他生氣,干脆給他一把刀自殺,下去見閻羅王,重新轉世投胎,還來得快一些。
「我不罵你。」浚槐故意裝出一副十分寬大的樣子,「如果你願意在一月份放寒假的期間嫁給我的話,我就原諒你,怎麼樣這條件很寬容吧!」
「寬容?」若瑤瞪著他,一點都沒有剛才內疚的表情,「寬容個鬼,你想要我在二十六歲前嫁給你,你是在作夢!」
「二十六歲?」浚槐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要我再等五年!」
若瑤肯定的點點頭。
「我已經等了你六年,你還要我再等五年,是不是太過分了?」浚槐滿臉委屈的問道。
「這……」
若瑤模模自己的短發,總共十一年,好像惡劣了一點。
「這樣吧!」她模模浚槐的臉頰,「再五年你都老了,我可能會不喜歡老男人。好嘛,可憐你啦!我二十四歲就嫁你,總可以了吧!」
浚槐把她的頭拉向她,狠狠的親吻她,然後放開她。
「總之一句話,最遲明年六月你畢業之時,我們就會結婚,就是這樣。」
若瑤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瞅著他看。
「我要休息一下!」浚槐又飛快的親了她的臉頰一下,躺了下來,閉上眼楮。他是打定主意讓若瑤有火沒處發,到最後自然就認命了。
若瑤生氣的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睡容,要不是他現在受了傷,她才不會這麼輕易饒過他。
明年畢業就結婚,那她念什麼鬼大學,到最後的下場還不是像自己的大姊一樣──法律博士,卻從沒有接過一件Case,然後在家當個少女乃女乃,吃飽睡、睡飽吃,那不跟豬一樣?她搖搖頭,她才不會笨到一畢業就嫁人,反正袁浚槐已經等了六年,再等個五年也是小意思。
★★★
「為什麼要我跟你來這里?」若瑤有點火大的瞪著浚槐問道。
浚槐拉她到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地方,只跟她說有個很重要的晚宴,希望她這個未婚妻能夠陪伴他一起出席。
「再忍一忍,等我爸爸來了之後,我們就能走了。」浚槐極力的安撫她。
說實話,若要他選擇,他情願跟自己的未婚妻縮在頂樓套房的小天地里。不過天不從人願,今天出席這個宴會中的幾個人,關系到公司下半年度在海外的市場,所以他縱使不願也得來露一下臉。
「開心點。」浚槐逗逗她,「我去幫你拿果汁,乖乖在這里等我。」
若瑤無奈的點點頭,揉了揉酸澀的雙眼,巴不得現在有張床可以讓她躺下來。最近她為了照顧浚槐的傷,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他出了院,原本以為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卻被拖來參加這個鬼宴會。
「你該死的在這里做什麼?」
若瑤一听到耳際低吼的聲音,震驚的轉過頭,看到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高大男子一臉怒氣的瞪著她。
「我不是跟你說過,你現在不能亂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