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看了玉佩一眼,伸手一抓,把它搶了回來。?
「我才不要送給你,你這個大色鬼,你不配讓我送你東西。」
「你听我解釋嘛!」毅剛無奈的坐到她的身分。?
「你給我起來。」凝霜不停的推著他,不準他坐在她的旁邊,更不想聞到他身上不屬于她的煙脂味。
毅剛看到她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只好認命的站起身,徑自申明道︰「我只是去那里找程浩賓,我什麼都沒做,真的什麼都沒做。」
凝霜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我看不是你不想做,而是還沒做吧!」
「凝霜——」?
「你不用解釋,總之我不可能听進去,你現在立刻離開我的房間,我暫時不想見到你。」
「凝霜。」毅剛看到她愛理不理的態度,也開始生氣了,其實他根本就可以不用跟她解釋的。「不要鬧了,我是你的夫婿,你不能用這種態度對我。」
「我是水樂公主,我開心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你管不著。」凝霜生氣的瞪著他,明明是他不對,他竟然還對她大呼小叫。來揚州的這幾天,她甘願讓自己成為一個平常人,只是單純當他傅毅剛的妻子,沒想到他這麼對她。「你現在立刻給我出去,不然我真的會要你好看,我說到做到。」
毅剛嘲弄的冷哼,「你敢對我怎麼樣?你曾經答應過我,不會進那些場所,而你今自己打破諾言,現在應該是我對你生氣才是,你再不知好歹、當心我動手打你一頓。」
「你——」她從不知道他那麼不講理,氣得話都說不出采。?
「我怎麼樣?」毅剛拉住她的手,「現在回我們的房間,我不準你獨自一人在這間客房。」
「你管不著!」凝霜想把手抽回來,但是卻抽不回來。她氣急敗壞的嚷道︰「你放手,我是永樂公主,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你給我住嘴!」毅剛雙眼眯了起來,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生氣她總是用永樂公主這個頭餃壓他。「不準你再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你是不是永樂公主,對我根本沒有意義,在我的眼里,你是我傅毅剛的妻子,就由不得你對我大聲斥責。」
凝霜听到他的話,氣得猛掙扎。?
「放手,我叫你放手!」?
毅剛懶得跟她廢話,硬是拖著她走,也不管他們的聲音會驚醒其他人。
「我不要出去。「凝霜扳住床頭,硬是不肯走。她拿起放在腰間的匕首,沒有多想的就急速的在毅剛手背上劃了一刀。?
毅剛吃驚的松了手,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凝霜看到匕首上的血跡,嚇得立刻把匕首丟在地上。
毅剛——」
毅剛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傷口並不嚴重,只有淺淺的一道血痕。?
「毅剛,我——」?
「你閉嘴!他吼道。」?
他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會這麼對他。他走回小花廳,背對她坐了下來,徑自替自己包扎傷口。?
凝霜無言的跟出來,咬著下唇,忍住眼底的淚水。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是一時情急,才會這麼對他。?
「毅剛——」?
「我叫你閉嘴。」毅剛打斷她的話。冷冷的說︰「聰明的話,就趕快收拾東西回房去。」
凝霜听到他的話,縴弱的肩膀塌了下來,轉身離開花廳,進了房,眼淚委屈的掉了下來。她蹲撿起匕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毅剛不生氣。她迅速把臉上的淚水擦干,拿著匕首走到毅剛的身前。?
「我知道我不該弄傷你。這樣吧!我也劃我自己一刀,就算一報還一報,你就不用生氣了。」說著,就真的抬起自己的手。
「你發什麼瘋。」毅剛搶在她劃下去的前一刻把匕首奪下來。「你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懂事一點?不再做這一些幼稚的事。」
「我——」
凝霜從不知道做人家妻子是件那麼困難的事,她看婉筠做得輕松如意,怎麼她不能像她一樣呢?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又讓毅剛生那麼大的氣,而她既然這麼失敗。干脆就不要拖著他算了。?
「匕首還給你。」凝霜緩緩的走回房間,一邊說道︰「我曾經對我自己說過,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我就把匕首還給你。你可以回京去告訴所有的人,說你休了我,等我回京後,我自會跟我皇兄們解釋,他們不會定你的罪,你不會有事的。」
「你現在又在胡說些什麼?」毅剛真的想狠狠的把她搖晃一頓。?
「我沒有胡說。」凝霜轉過頭面對他,故作不在乎的說道︰「反正你已經找到我,你的責任早就可以了了,我很感激你的正直,找到我後還留下來照顧我。不要因為我是公主就不敢休了我,我的所作所為,就算你休了我,也沒有人會怪你;如果你不敢休了我,大不了就由我休了你,畢竟我那麼刁蠻,任誰都受不了,我這麼做,別人也不會太吃驚。」
毅剛走到她面前,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你到底要拿這種話掛在嘴邊多久?我早就告訴過你那些話是我的無心之過,你為什麼到現在都還要把它當真。」?
凝霜拿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對他,無奈的聳聳肩,心中自怨自艾的想著,他們的婚姻一開始就錯了,她實在不應該相信婉筠的話,認為她和毅剛真的能夠幸福,毅剛終究不能忘懷被她羞辱的情形,正如她也忘不了他曾經說過的話。
「凝霜。」
毅剛見她忽然不說話,擔心她真的會說到做到。他也很後悔他的沖動,其實這個沖突說到底,確實是他的錯,只不過他不願認錯,見到她落寞的身影,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心疼,縱使殺了他,他也不願傷害她或失去她。他走到凝霜的面前,抬起地的下巴,驚訝的看見她的淚水。
「別這樣,」毅剛拍起手,滿心悔恨的擦了擦眼前梨花帶淚的臉龐。「我真的不該這麼對你。」
凝露抬頭看了他一眼,啜泣的投人他的懷中,緊緊攀著他。
「今天早上我們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會吵得那麼凶?」?
他心疼的緊摟著他,輕撫著她的後背,「對不起,全是我的錯。若我不去找程浩賓那個老小子就好了,要不是今天他派人來告訴我京城有消息采,我也不會跑去芙蓉坊找他。」
「京城有消息來?」凝霜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好像真的太沖動了些。她把他推開了一點,問道︰「是什麼消息?」
毅剛無奈的苦笑,「當我到芙蓉坊的時候,這個老小子早就醉得一塌胡涂,只是拉著我說要慶祝,你認為我能問出什麼嗎?我看他醉成那樣,又不放心把他一個人丟在那種龍蛇雜處的地方,他的武功雖好,但是一個醉鬼也發揮不了多大的能耐,所以我只好先把他回別館,才回府找你。」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凝霜嘟著嘴巴,埋怨的說。?
「你有沒有給我機會說啊?」毅剛反問道。?
凝霜吸吸鼻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毅剛笑看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們這次算打平,以後可不準你再提那些誰休了誰的話,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凝霜听話的點點頭,才轉身拿起被丟在床上的玉佩。
「這是今天在大街上看到的,我看到它就想到你,所以買來送給你。」
毅剛笑道接過來,放在手上把玩,「不是說不送我了?」?
「別這樣嘛!你自己剛剛才說不怪我的。」凝霜撒嬌的拉著他的衣袖。
毅剛抬起手愛憐的摩擦她的臉頰,她看到他手上的傷痕,連忙把他的手拿下來,關心的問道︰「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