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噓吸了一口氣,拿出資料本,望著資料本問︰「佐采梅、李秀琳、金安旻是你們的未婚妻吧?!」
「沒錯。」又是異口同聲。
「那就對了。」
「到底怎麼了?」風義不安問。
「出了什麼事?」蔣偉慌張問。
「你快告訴我們啊?」正杰追問。
「她們在清晨四點酒後開車……,不!應該是飆車才對,妨害社區秩序,亂按喇叭,開車撞到電線桿——」
「她們有沒有事啊?」三人同時緊張的問。
警官笑一笑道︰「人倒是好好的,不過一輛藍色寶馬跑車毀了倒是真的。」
「藍色寶馬,哈!阿偉呀!那是你老婆的車,一定是她開的。」風義像捉到小把柄的興奮著,還好安旻沒給他出丑。
「不可能,我早就把她的駕照沒收,她挺遵守交通規則的,才不會去開車,你為何不說是你的安旻。」又是否認。
「安旻不會開車,難道是……」風義和蔣偉懷疑地看向正杰。
「別指望是采梅開的,告訴你們,那個笨蛋連腳踏車都不會騎,哪會開車。」正杰恥笑自己的未婚妻,她幾乎什麼技能都會,就是不會騎腳踏車和開車,倘若采梅听到他取笑自己,包準他沒好下場。
「這位先生,你說的采梅是佐采梅吧叫?」警官又翻翻資料本。
「是呀!」正杰回答。
「車是她開的。」
風義立即哈哈大笑︰「哇……哈……哈,難怪……難怪會去控電線桿。」
想當然,風義立即招來某人一頓毒打。
對他們來說,這的確是個特別的結婚典禮。
※※※
五年後,農歷正月初一。
一個約四歲大的小女孩拿著爆竹在「花仙境」奔跑,嘴角滿溢笑容。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我們來看你啦!新年快樂。」
景純溺愛的在她臉上親一記,「當心點,別跌倒了。哪!你還沒跟爺爺說新年快樂。」
「我找不到他啦!」
「他在‘日本屋’那里看書,去找他吧!你都一直找女乃女乃玩,都不找他,他會吃醋的。」
「好!」女孩又奔向另一個方向。
此刻漫步來了一對男女。
「媽,你怎麼越看越年輕。」女的笑臉迎人。
「采梅,別捧我,老了!已經不中用了。」景純謙虛的說。
「媽,我有個建議——」正杰正要說什麼,就听見熟悉的巨響。
砰!
「采梅,你怎麼買龍炮給彩潔,很危險的。」正杰跑去看個究竟。
采梅跟隨在後,大聲回應︰「我沒有買給她,你不要亂冤枉我。」
「媽咪!」彩潔沖到她懷里。「爹地,不要對螞咪凶啦,是爺爺買的,也是他放的。」
「是呀,正杰,龍炮嘛!不靠近就沒事了,那也是我買的,你這樣冤枉她,凶她,就不對了。」永倫為采梅主持公道。
「我沒對她凶。」正杰感到極大的委屈。
「有。小潔,爹地常對媽咪凶,上次還叫媽咪面壁……媽咪好可憐呀!」采梅佯裝傷心。臭老公,敢冤枉我,我讓你死很難看。
彩潔很不悅的說︰「爹地!你怎麼可以凶螞咪,還叫媽咪面壁呢?」
「不是這樣的。反了,都反了,是媽咪凶我,叫我面壁的,那個餐廳的女經理自己跑來和我搭訕的,你媽咪就怪我,叫我回家面壁的。」正杰明白他剛才錯了,采梅是在報復。
「是這樣的嗎?媽咪?」彩潔不相信。
采梅不作聲,顯然是生悶氣。
「景純,我們帶小潔去‘仙花境’看花好不好?」永倫出個主意,為的就是不打擾他們夫妻倆。
「這主意不錯,來,小潔,陪爺爺女乃女乃去看花好嗎?」景純抱起彩潔。
「好。」
許久,正杰和采梅都不出聲,正杰倒是先憋不住。
「算我對不起你好不好?」
「什麼叫‘算我對不起你’?不夠誠意。」采梅嘟著嘴。
「親愛的老婆,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勉強通過,還有這里。」她指指自己的唇。
正杰用熟悉的技巧吻她。
「還有說——」
「我愛你!」正杰習慣了,也知道要說什麼,這也是他的真心話。
「是這樣說沒錯,不過不是對我說,這次懲罰換方式了。」采梅又有新的點子,她對彼端放聲叫︰「露露,快來呀!露露。」
沒多久,跑來美麗純種的聖伯納犬。采梅習慣性的模模它的頭。
「坐好,露露,注意听,你家少爺要對你說柔情萬千的三個字。」
王杰恐懼的看著它,那只整天只會哈哈哈喘氣又流口水的狗,憑什麼值得他對它說那三個字!好,三個字這麼簡單,說就說!
「去你的。」他柔情萬千的對露露說。
「正杰,你……」
正杰壓她在草坪上,吻佐采梅的唇,不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采梅本來是火冒三丈,現在也熄了。
此時此刻是他們美好的時光,不想有人來打擾他倆。
「少爺,少女乃女乃,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