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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義吃力的拖著大得可裝人的箱子進公司大門。
在服務台做總機的小紅、小莉,驚訝的瞧他。
不錯,那箱子里的確裝個人,是誰?可想而之。
小莉懷疑的問︰「何經理你拖那麼大的箱子要做什麼?」
風義苦笑,為了裝「它」進箱子,不知花了多大的功夫和時間,還被」它」打好幾巴掌,這小小的苦頭算不了什麼,可惡的是「它」居然在他美麗又健壯的胸膛上留下九命怪貓五爪痕,現在還疼痛不堪。
「這里頭是給總裁的禮物。」他說就說,卻有意的踢踢箱子加以復仇。
何風義!耙踢我?待我出來非要你好看不可。采梅詛咒,若不是她現在手腳讓麻繩綁住,嘴讓膠帶給封上,說什麼她也不會任他這踢踢那打打的,早就加倍還給他了。
听到小莉的聲音,它是給風義帶到公司來了,他必會把自己交給正杰,不成!她要離開這里……如何離開?嗯!就不停的挪動身子讓小莉注意到,那麼不就成了。
小莉見箱子忽然動了,驚問風義︰「何經理,這箱子怎麼會動?」
「哦!里頭裝的是機器女圭女圭,大概是我忘了將電池取下,所以‘它’才會亂動,踢踢就沒事了。」風義又再踢動箱子,何力道不大,倘若給采梅身上留幾個瘀青,那他準會讓正杰狠罵到十萬大千里去。
小紅突然冒出一句話︰「采梅到哪去了,都快中午了還沒見到她的人影?」
小紅話才一說完,那巨大的箱子動得尤其厲害。
懊死的你們,我在這兒,快來救我啊!采梅想大呼卻啞口吐不出來。
風義識時務的拖著箱子走去電梯間,再待下去必定會被她們發現不對勁。
就在風義和采梅搭電梯欲上三十四樓去找正杰時,總裁辦公室傳出中年婦女的咒罵聲,就因那扇門未關,不然職員怎會知道總裁的威嚴之下還有令人難堪的一面,而這婦人也和采梅同樣能夠無忌憚的放肆大叫。
「我的天哪!我不許你和那女人同進同出的,你分明是要氣死我!」
正杰低著頭看公文,且說︰「你以前並不怎麼厭惡她。
「虧你是我兒子,我裝出來的你居然笨到看不出來!你聰明一世,湖涂一時啊!」傅景純火冒三丈。
他無奈的嘆口氣,並非是他糊涂,而是母親的演技讓人看不出破綻,若不是今日她說出實情,不然他還以為母親挺喜愛麗麗呢!
他不搭理母親,繼續埋人工作中。
景純又開口道︰「咦?我未來的媳婦到哪去了?」她忙著張望,今日來公司半是要教訓風義給的「情報」不足而為;半是見見她的準媳婦。
「未來的媳婦?」正杰提高音調的問。
「是啊!她叫佐采梅對吧!」景純露出老謀深算的模樣。
他嗤笑,搖搖頭,不否認這未來的妻子。
「是風義告訴你的?
她正想開口時,一位俊俏的男人滿頭大汗的拖著巨大的箱子進辦公室。
正杰見這男人就火冒三丈,氣的是他居然近午時才來上班。不悅道︰「何風義,你當公司是什麼地方?要來就來,要走就走!」再望向他身旁的箱子,更火︰「我這里不是垃圾場,帶這垃圾進來做什麼?如果你想改行做收垃圾的,我會很樂意。」
風義听了,駭怕的吞了吞口水︰「正……正杰,注意你的言詞……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采梅耳朵沒聾,再說,依正杰如此響亮的喝道,辦公室外的大都听得一清二楚,在箱子里的她豈會沒听到?除非她死了。
臭正杰、爛正杰,說我是垃圾!良心被狗啃了。好!等我自由就放十條狗來咬你。
景純跺腳在風義耳際低語︰「發生什麼事?他火藥味那麼重。」
「干媽,你說什麼?」風義恍恍惚惚的。
她白了他一眼,要命!兩個兒子沒事長那般高干嘛?說個話挺辛苦的,她慣用平常的手法,伸手擰著風義的耳朵,拉開喉嚨大聲開日道︰「最近到底有什麼事你不告訴我?你不是告訴我今天可以見到我媳婦的嗎?人呢?」
「干媽你別擰我的耳朵,會疼的,我身上已經很多傷了,你就別再給我多留一個。」
經他一說,她後知後覺,瞧!那張俊臉像是被人狠打後的紅腫,手背還有齒痕呢!心疼的道︰「是誰出手這麼重,你還堅持什麼和平,自個兒不被打死就已經謝天謝地啦!」
風義眼底充滿淚光——裝出來的。瞪著那箱子,嘟著嘴道︰「是你未來媳婦把找打成這樣的。」
他很盼望搏取她的同情,但……
「打的好!」她拍案叫絕,霎時憐惜都消失了。
「最毒婦人心。」風義喃喃自語。
正杰無心工作,因為風義提起采梅時,他無法按捺下去,趕忙問︰「采梅在哪?你一定知道,快告訴我!」他性急的揪著風義的領口。
風義悠哉的吹一聲口哨,「人是你氣走的,沒道理向我要人。
「別跟我嘻嘻哈哈的!她人到底在哪里?」正杰大吼道。
風義扯開他揪著自己領口不放的手,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苦了我。
正杰冷不防察覺到風義的話中話,再打量那存謎的箱子,難道……
風義詭笑,對一頭霧水的干媽催促說︰「干媽,我們好久不見了,我們出去吃飯聚聚。
他對景純做個大擁抱,邊推著走。
「我不餓啦!」她很干脆的回答,同風義半推半擠的。
「有關你媳婦的事,听不听?」
景純眼眸雪亮起來,「听,我當然听!」
「那餓不餓?」
「當然俄羅!快走吧。」景純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采梅和兒子的情事,她可是風義的忠實听眾哦!
風義和她一個溜煙,早就不知去向了。
正杰見他們離開後,急速的拆開箱子,他又驚又喜的瞧著眼前的女人,立即撕開她嘴上的膠帶。
她嘴上得到自由後,刻不容緩的大罵︰「要死啦!撕那麼用力,你不知道很疼的嗎?」
他根本听不進她沒好氣的咒罵,只是盡快的解開她手腳上的繩子。心想,那何風義挺沒人性的,竟把采梅弄成這副德行,不過就風義臉上的紅腫看來,也算扯平了,他也不同他計較。
采梅得到全身的自由後,立刻掉頭就走,可正杰立即捉住她的手,用力拉她往自己懷里貼著,這次不論說什麼,他也不會讓她走。
「采梅,回到我身邊工作行嗎?」他溫柔的摟著她。
「垃圾不會工作。」她仍在氣剛才他那番刺人的話。
「我不知道你在箱子里面。」輕啄她嘟著的唇,「你昨晚到哪去了?你不去秀琳那,那你睡哪?」他不明白她到底還有何處可待,據他所知,她的朋友也只有秀琳一人,照道理說她應該無處可待了。
她胸元城府的說︰「睡風義那里嘛!還有——」
「你說什麼?這小子!」他怒火燒山似的,顧不得采梅要說什麼話,二話不說,沖去找風義教訓教訓先。
「還有安旻……」她接著說,但正杰早已氣得找人去了。
她又想到正杰剛才的話。
叫她回來工作她就回來呀!那她多沒個性,豈不是成了讓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成全他?門兒都沒有!
她揚揚眉,率性的大邁步走去門口,卻被人撞了一記。
采梅撫著撞疼的額頭,眯眼看去,「金安旻!你何時練了鐵頭功啦?」
這句話應該是安旻說的吧!傍采梅撞了腦袋不說,還跌坐在地上,暈頭轉向的。
安旻好不容易起身。「我還要問你是不是練了羅漢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