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杰見她雙眼微微張開。
「你被我撞傷了,是我送你來醫院的。」正杰敘述了一下情形。
佐采梅二話不說,掀起被蓋就要下床。
「你做什麼。」正杰口氣非常不滿。
「我要出院。」
「躺回去。」正杰命令她。
「你是誰呀!憑什麼命令我,我有權決定我要不要出院!」采梅兩眼直瞪著他,管他有多英俊多迷人,她有生以來最恨別人用那種霸道的語氣對她說話了。
「醫生說你有貧血現象,不能到處走動,何況你受傷能走到哪里去。」
「我用跳的。」見他似乎沒有要阻擋之意,采梅一破一破的往門口走去。
「你信不信待會兒又昏過去。」
「閉上你的烏鴉——」噢哦!可想而知,她的確昏了,蕭正杰趕忙扶住她。
「我隨意說說的,沒想到被我說中了。」正杰對著昏迷的她說。他攔腰抱起采梅,抱怨的說。「你還真重。」他又說了些廢話。身高近一七O的她,會輕嗎?不過他看得出來她的身材很標準。
正杰將她抱到病床上後,召喚一位護士小姐來。
「你是負責三○六號病人的護士吧!」
「是的。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地方。」
「如果她醒來,你千萬不要讓她出院,直到她痊愈為止,所有的醫藥費我來付。假如她有任何狀況立刻通知我,這是我的名片。」蕭正杰將名片遞給她後就匆忙的走人。
那位護士看到他的名片顯然吃了一驚。
「是蕭氏集團總裁,哇!本人比雜志上的封面更帥呢!」
那女人是他妻子吧!看他對她那樣關心就知道,咦!他不是單身嗎?哇!他們一定是秘密結婚的。
※※※
「啊炳哈哈!正杰……哈……你——你絕對不會想象到那時開會的情形,每一個人的臉色像便秘一樣的難看,哈……」他捧著月復,笑彎了身子。
「你笑夠了沒有,這里不是讓你笑場之地,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小生怕怕不敢了。說正經的,你一向出了一點麻煩小事不都請陳伯伯幫你處理,怎麼,今天心血來潮想起陳伯伯的辛苦,報恩哪!不過可惜,為了一樁小事而毀了一場董事會,這代價可真大。」何風義眯著眼望著他,但他仍是一副冷面容,探不出個所以然。罷了。
「說完了吧!說完了請你出去,我還得辦公。」正杰對他下了道逐客令。
「辦公?一天二十四小時你嫌不夠多呀。」
何風義看著他已經火冒三丈便稍微停止他的優點——風趣,卻不明白自己是否得停止。
「嘿!別急著轟我出去,等我把下面這件事說完了再任君處理,‘小女子’毫無怨言,我早已以身相——」風義做了個古代女子害臊的姿態,並且還裝出一種有夠三八的聲音。
「何風義!」正杰叱道。
雷公發火!何風義迅速變了個「公事臉」。
「日本那邊有一份企劃案你遲遲不簽,又怕跟你說了此事會讓你雷霆大發,一氣之下干脆不理會那份企劃,所以找我這個脾氣非常好的企劃部經理發牢騷,如果你再不簽,我鐵定每天都會有听不完的抱怨。」風義擺出非常又極為無辜的臉。
「你立刻幫我訂飛日本的機票,我去搞定它。」正杰整理桌上的文件。
「老早就訂好啦!」風義得意的笑。
「你手腳還挺快的嘛!」
「過獎!餅獎!在下承受不起。」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以出去了吧!」正杰依然不忘下逐客令。
「對了!安旻找過你。奇怪了,我是她男朋友,理所當然找我才是,可是她怎去找你這于哥,真是……」
風義後面那些話惹來正杰使勁拍桌面的巨響。他嚇得用跑百米的速度沖往門口方向去。
砰!好死不死的他,卻笨到忘了開門,真是白痴加三級,無可救藥。
正杰無奈的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走出去。安旻怎麼會這麼喜歡這種神經質的男人,真沒想到。正杰為她搖頭嘆氣。
他按下分機對著電話開口︰
「林秘書,麻煩你進來一下。」
不久,進來了一位中年婦女,穿著打扮整齊,整體看來可以說是相當端莊。
「總裁,您找我?」
「是的,你能不能將今天的行程表向我報告一下。」
李秘書從容翻閱手中的小冊本。「待會兒二點,您和黃總有合約要談,四點有記者會等您去召開,正杰您必須坐車前往中正機場搭乘飛往日本的班機,因為這是何經理臨時幫您訂的機票,所以明天後所有的公事表都有異動。」她說完便合上小冊本。
「你必須和我去日本,我需要你幫我安排在日本的時間,而在這里的事務就交給你的助理去處理。」
「好的!我馬上吩咐她。」她才轉身又讓正杰給叫住。
「等等,你叫她特別幫我留著一位佐小姐或醫院打來的電話,如果有,必須立刻記下。沒事了,你下去吧!」正杰整個身體放松的往後一靠。
她點頭,輕帶上門離開。
蕭正杰這時頗黨全身疲倦,也不明白為什麼,只曉得自己似乎花了很大的精力去注意某件事。他閉上眼,沒多久,不自覺的睡著了,而在他的夢里浮現一名穿新娘禮服的女子,他看不清她的五官,但卻聆听到她甜美的笑聲,是麗麗?不!這聲音是令他陌生又似親切……
※※※
三天了,她躺在這里整整三天了,想要出院,護士卻說什麼也不允許。這三天,害她無故不上班差點失去那份工作,幸好她即時澄清,不然這下工作可真是只有對它說聲莎喲哪啦羅!除此之外,還需每天編不同的謊言來敷衍母親為何不去探望她的原因,尤其最令自己心煩的是那霸道又英俊的男人始終佔據她的心不放,甚至對于他這三天都不曾來探望自己而顯得有些——氣憤?!哦!我的天哪,這種想法和感覺是何時產生的。采梅極力的甩頭,想甩掉那自認為不干淨的想法。
「佐小姐,該吃藥了。」護士倒了杯水並將手上的藥交至采梅手中。
采梅非常不悅的眼下,因為她在生氣,卻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麼。
「你先生最近怎麼沒來探望你呀?」護士突然蹦出這句話。
有沒有搞錯?我佐采梅何年何月何日結婚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要不要緊哪?」護士即時拍打她的背部。
「你剛才說什麼?」采梅想問個清楚,是自己耳朵听錯了,還是護士弄錯對象了。
「那個又高又帥的男人不就是你先生嗎?看他不是很愛笑,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你們吵架啦?」那位好奇心的護士問道。
不是很愛笑?!她知道他是誰了,不過她得澄清這誤會,否則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們不是——」
「小倆口偶爾吵吵架是很平常的事,但別因此而傷了夫妻間的和氣。」護士像是過來人在對采梅勸道。
「是誰跟你說他是我先生的?」
「就是負責照顧你的護士呀!不過她今天請假由我代表。哪!吵架歸吵架,但也不能嚴重到不認自己的老公,要是我有這樣英俊的老公呀,我纏他一輩子都來不及,豈會不認他。」她又在講大道理了。
「我……。」算了,懶得跟她解釋。「對了!那位護士有沒有交代你什麼。」
「有!有!一張名片,你先生留下來的,沒想到你先生是個總裁,怎麼!想跟他道歉哪!」護士又在猜測了。
采梅改嘴。「我一時忘記他公司的電話,能不能把名片給我。」采梅管他是哪一家公司的總裁,她的確是想狠狠的跟他「道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