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喜歡聶渠瑀的,哪怕他的接近只是為了報復她對他的惡作劇,她還是無法克制的愛上他。
這就是女人可悲的地方,愛很簡單……收回,辦不到。
事情會壞到什麼程度,也在她設想的範圍內,盡避到最後輸家會是她……她也認了。
最少,她該有的驕傲她還留著,她不會把自己的自尊給輸掉!
「不介意,不過我希望一夜好眠,這就是我『今年』的生日願望。」
「我會幫你達成,乾杯!」
紅酒的酒精濃度雖然低,可是後勁卻強,一般女人只要兩、三杯就開始頭昏眼花。
聶渠瑀雖然風流,可卻是不屑做那種灌醉女人然後佔盡便宜的事,這點她知道。
「我不知道我的酒品如何?」她啜了口紅酒,甜甜的……就像加了糖一般,可在吞下肚時,她整個胃又火熱熱的,就像有把小火在燒一般。
「我會告訴你。」他還含著那口酒,並未吞下,反倒是伸手摟住她的頸項,細薄的唇覆上了她紅艷的唇辦,然後把酒哺到她的口中。
甜甜的紅酒伴隨著聶渠瑀身上的男性古龍水味道,侵入她的口鼻,她忘情的享受著這一切……
聶渠瑀的吻由她的唇緩緩往下移著……滑過了她的下顎……潔白的頸項……
「嗯……」容靜悶哼了聲,手輕搭著他的肩。
「接下來絕對不會是輔導級的畫面。」他玩笑似的說道,手繞到容靜的身後,拉開了她洋裝的拉鏈……
***bbs.***bbs.***bbs.***
半夜,容靜醒來,她望向身旁的聶渠瑀,他似乎睡的很沉。
明天會有什麼事發生,全都在她的設想範圍之內。
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走到客廳拎起帶來的包包,她不再眷戀的轉身離去。
第六章
「早……」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入房內,聶渠瑀緩緩的睜開了眼,手撫向身旁的位置,準備給佳人一個早晨的擁抱,卻發現身旁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聶渠瑀眯起眼,不悅的坐起身。
那個女人竟然沒吭一聲,就這麼走了?!
「該死的!」他咒罵著,手耙了耙頭發。
拿起了睡袍套上,他走到了客廳,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那只大大的小熊維尼玩偶還放在沙發上。
她這樣是什麼意思?!
聶渠瑀非常不滿她的作法,她是在告訴他,她不在乎昨日發生的一切是嗎?
對她來說,那並不代表什麼是嗎?
一想起這個可能性,他氣得全身發抖。
胡亂的拿了件衣服進浴室,他迅速的梳洗完畢之後,便往公司去。
***bbs.***bbs.***bbs.***
「早……」容靜像往常一樣冷靜、淡然的同聶渠瑀打招呼。
原本他是想問她,為何要自己先行離去,不等他起床,可她的態度真的讓他光火。
「你——」聶渠瑀臉上勉強掛上的笑容,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後,瞬間破碎。
她現在是怎麼了……她真的是昨晚還睡在他身旁的女人嗎?
「怎麼了?」她的手推了推戴著的無框眼鏡,「十一點有個公司會議要開,早上九點、九點半都有小姐打電話來找你,下午寇氏總經理和你約奸了要談合作案的後續……」
「停!」他出聲打斷她一連串的報告,無視於她臉上懷疑的表情,「你怎麼離開了?」雖然極力克制,可怒火還是噴出。
「什麼意思?」她不懂。
「你知道我在講什麼!」他雙手撐著她的辦公桌與她平視,「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什麼意思?」
「別和我裝傻!」
「我不是和你裝傻,我是真的不懂,倒是你才讓我覺得奇怪,我的作法不是你要的、你希望的嗎?反倒是你的怒氣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她很過分嗎?在一聲不吭之下離開了他家,這樣會很過分嗎?
不,她一點都不覺得。
她只是想保有一點自尊而已,不想見到他傷人的表情,也不想听到那嘲笑的聲音。
倒是他,憑什麼來指責她的一切!他憑什麼?!
「古容靜,你那是什麼態度?昨夜你還在我的床上度過,你竟然可以這麼冷靜?!」
「不然我能夠做些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或者是要我要求你對我負責嗎?男歡女愛原本就是平常事,要你負責我知道你辦不到,那我又何必太過介意?」
「你又知道我辦不到?!」他真的想掐死她。
「那我請問你,你可以為我做些什麼?」見到他沉默,容靜冷冷的揚起唇辦,略為譏誚的看著他。
「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成了嗎?你犯不著演的這麼入戲。如果這是我當初整你,所必須付出的代價,那也夠清償了吧?」
「你是這麼看我的?」
「是的。」
「所以,從頭到尾你都是冷靜的,是你在算計我……」他喃喃的說道。原來她對他的追求,早就預設了立場。
「真的是太有趣了。」他笑了,「你不相信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可是卻仍然願意付出你的身體,你不覺得太矛盾了嗎?」
「我只是想做個了結而已。」
「我值得你這麼做?」
「無所謂值不值得,總比應付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討好我,來得容易一點吧!也許要過了我的身體之後,你可以不再這麼費心神。」
「你要什麼?」
「沒什麼想要的,今天是我們合約的最後一天,若真有什麼我想要的,那就是請讓我清閑的過一天,今天以後,請你別再來找我。」
「好,很好。」那他到底算是輸家,還是贏家?
他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可是這些卻全都在容靜的算計之中,她為了擺月兌他對她的糾纏,情願付出自己,求個了結。
她就這麼篤定他想得到她,是因為她整了他,所以他要她付出代價嗎?
代價……沒錯!他承認他昨日在幫她過生日時,他是真的居心不良。
「如果你的心底早有了譜,只讓我們之間的關系維持到合約的最後一天,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是嗎?」
「沒錯,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好,你要站在我面前看我收拾我的東西嗎?」她只是將自己私人帶的東西放回她的包包里頭。
「你的東西就這麼少?」她就是認為她不會在這里久待,所以不放太多私人物品在她的辦公桌上嗎?
他看過公司其他女職員,包括去生產的那位女秘書的辦公桌,總是貼了一些很花俏的物品,或者是裝飾用的東西,不然就是將男朋友、小孩的照片壓在桌下,像這麼空的,她是第一個。
她不眷戀這里的一切是嗎?
他承認他是存心不良,居心叵測……追求她,只是為了想摘下這朵高傲的花兒而已,為的是報復她先前的惡作劇。
他也曾想過在擁有她之後,狠狠的羞辱她,可,這一切在知道她是處女之後,這個惡劣念頭早就隨之散去,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她了啊……
但是,早晨醒來發現身旁沒了她的體溫,他氣憤的難以控制。他不懂這是為什麼?
「只是過客而已,帶來還要收拾,麻煩!」
「你如何能確定你只是過客?」相較於容靜平淡,毫無任何起伏的音調,他的聲音略顯粗嘎。
「最起碼不是歸人。」她自嘲的笑笑,「總經理,我想我們就不用說再見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她拿起了她的包包。
「那你的生日禮物呢?要我送去給你,還是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