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嗎?」徐釉君再問了次,表情看起來很可憐,就如同她養的那只來福做壞事被發現的表情。
「可以……」
徐釉君有些挫敗的搖著頭,「我有看到你的嘴巴在動,你可不可以站到我左邊來和我說話?」
「好。」她依言走到了徐釉君的左邊,「請坐。」她為她倒了杯牛女乃。
「瑞穗牛女乃嗎?我家來福都喝這個,又香又純。」徐釉君啜了口牛女乃,「我听說衛廷徹很喜歡你。」
「你是來當說客的?」
「沒錯。」她承認,「我先生派我來的,這就是我今天出來該達成的任務,」她神神秘秘的小聲說著,「唐耿說,只要我達成目的,他就準我去百貨公司逛街。」
好久沒去了,好想念唷……
「他平常不帶你去嗎?」
「會啊,不過自從我上個月不小心在浴室滑倒,被迫在床上安胎之後,他就不準我出門了。」她有點無奈,「所以,你就看在我很可憐的份上,幫我一次吧。」她雙手合十拜托著。
「听說你……覺得自己配不上衛廷徹嗎?」
「嗯。」不可否認的,徐釉君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我的出身不好……我們不適合。」
「拜托,你別這麼八股好嗎?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種思想!?」釉君吐了吐粉女敕的舌頭。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和女人跑了,我媽在唐耿家中當管家……就如同唐耿說的,如果是在古代,我還是他的貼身女婢哩,想起來真可怕……」她打了個冷顫。
原來如此,她還在想為何唐耿一身貴氣,可他的妻子怎麼這麼活潑,一點上流社會的氣息都看不到。
「而且……我的右耳听不到,所以我才會叫你在我的左邊說話。」
「你听不到……」方于婕訝異。
的確,現在想起來,唐耿原本站在徐釉君的右邊,他還刻意的走到她左邊,告訴她一個小時後來接她。
「想想你的優點有多少,至少比我來得好不是嗎?哎呀……別和我比了,報紙上說比上會發達,比下會發福。」她揮揮手,對她右耳失聰,早就已經不是很在意了。
「那你覺得我配得上唐耿嗎?」
方于婕不語,只是看著徐釉君。
「這一切都是注定的,用配不配得上對方來判斷是否接受對方的心意,這太自私了。你擁有他,你快樂;他有了你,他也很幸福,只有笨蛋才會將屬於自己的幸福往外推。」
「我是笨蛋?」
「如果你真的放棄衛廷徹,你就真的是笨蛋了。好了,我就說到這里,希望我的任務能達成。」她撥了手機叫唐耿開車來接她。
「方于婕,幸福真的離自己很近,只是看你願不願張開雙手,敞開心胸而已,給他機會、給你自己機會,別到時錯過了,抱憾終生。」
幸福真的離她這麼近嗎?就如同徐釉君所說……她真的應該張開雙手接納衛廷徹嗎?
她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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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衛廷徹站在落地窗前,突然听到一陣奇怪的敲擊聲,往旁邊一瞄,才發現一只看起來很面熟的……鳥。
沒錯,那只笨鳥正用它的鳥嘴不停的啄著玻璃,它以為它的鳥嘴是五十公噸的鐵錘,可以輕易的將強化玻璃給敲破嗎?
笨鳥!
他打開窗戶讓九官飛入屋內,「怎麼是你來了,你主人呢?」
「不知道、不知道……」九官揮動著翅膀,「腳……腳……」九官喊著。
听到九官叫著自己的腳,街廷徹才將視線往下移,發現它的鳥腳上還綁著一張小紙條。
飛鴿傳信嗎?他蹙起眉,想也知道這絕對是方于婕寫的。
他一顆心開始劇烈的跳躍,想拆開小紙條,可又怕受傷害……
「膽小表……膽小表……」九官又開始扯開了嗓音叫囂著。
「閉嘴,我不是膽小表……」
真是的,養一只會說話的鳥真麻煩,他伸手解下了九官鳥腳上的字條,就算自己再怎麼深呼吸,還是壓不住內心那股越來越強烈的悸動。
紙條上只有幾個字,再加上兩個大大的問號。
幸福真的離我很近嗎?只要我張開雙手,就可以觸踫得到嗎?
內心一陣激動,他眼眶沾染上一點水氣。
幸福真的離我很近嗎?他很感動又有些生氣,唐耿真的這麼簡單的就完成與他的約定了。
衛廷徹打開門,發覺方于婕就站在門外。
「我拜托管理員伯伯別通知你,讓我自己上來。」方于婕開口說。
先前住在這里,與管理員伯伯還挺熟的,管理員伯伯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伯,人很憨厚。
「歡迎我嗎?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你,可是少了勇氣。」她的本質還是怯懦、膽小的。
她怕听到他的聲音,她會痛哭一場,更甚的……情緒崩潰用力掛上電話……總之,這時她養的九官就派上層場了。
「當然歡迎,只不過我笑不出來。」用力擠、用力擠,還是苦笑。
「為什麼?」她走入屋內,對於屋內那股熟悉的男性麝香味感到眷戀。
「你讓我虧了不少,不過那還是值得的。」就像單東昂說的,用一塊地換一個老婆,絕對值得。
老婆可以陪你每個晨昏,讓你的心靈感到富足,而地……只是放在那里看著它增值、貶值,心靈依然是空虛的……
「你是因為唐耿去找你,才願意回來我身邊的嗎?」
「算是他太太吧。」她說著,身子輕輕偎著他,「她讓我了解一些事。」
「是啊……一些事。」他有些哀怨地伸手摟著她,「那些事我也可以讓你了解。」就不用害他賠了這麼多。
「你……欠缺『說服力』!」方于婕笑著拍拍衛廷徹的臉,「這次怎麼不叫單東昂扁你了?」
他這張臉還是一樣好看,痞痞壞壞的。
「那件事說來就嘔,被扁的痛的要死不說,還收不到成效……」白討皮痛。
「結婚吧!」擁有方于婕,他的內心絕對是富足的,地沒了……沒關系,什麼都比不上她。
「結婚?」方于婕眨了眨眼,「你剛才是說我們結婚嗎?」
「當然,難不成我是在跟那只笨鳥說話啊……」他沒好氣的說著。
「九官是公的。」
「它是公的還是母的,都與我無關,如果你不嫁,我就把它帶去給獸醫閹了。」
「殘忍……不仁道……去保護動物協會告死你……告死你……」九官又叫出聲了。
「我沒有說要嫁給你。」方于婕緩緩的說著。
在衛廷徹的耳朵接收到方于婕的話時,他臉上的笑容當場僵住。
「什麼?你不嫁我!?媽的!你為什麼不嫁我……」
在看到方于婕警告的眼神,衛廷徹才意識到自己因為憤怒而講了粗話。他還真的忘了,她喜歡貴公子形象的……唐耿!
「你處在留校察看的階段。」
「什麼爛理由,我不接受!我幾百年前就畢業了,你知道的……我畢業了!」他拍桌站起,不停的在方于婕身旁繞著圈圈,想發火又怕嚇著她,她一個不高興又轉身走了。
女人啊,大聲一點就怕她嚇到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太疼她又怕將她給寵壞了……
為難啊……自古以來,男人與女人的戰爭……沒錯,敗者絕對是男人,原因很簡單,因為男人是女人生的。
「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你前科不良,而且我單身一個人也挺習慣的。」
「你是利用我是不是!?寂寞的時候才會想到我、想到我加大尺碼的床、想到要陪我一起睡……」哀怨,他這樣又與「慰安夫」有什麼兩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