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媽啊,她暗中吐了一口氣,自知她雖然極力的「排斥」他,可是卻還是被他給吸引了。
「誰信你的話啊,一個大男人也會怕那個。」不都是女人比較膽小嗎?
「男人女人都是人,女人會怕,男人就不會怕嗎?拿去吧!」
釉君接過內衣,緊握在身後。
「妳不用緊張成這樣,剛才來福咬進來的時候,為了看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已經徹底的檢查過一遍了,基本上,我連妳是多大的size,都已經清清楚楚的了。」
「什麼--」
「請別把怒氣加諸在我身上,是那條畜牲對不起妳。」他指著來福。「妳要怪就怪牠吧,其實妳早听我的就沒錯,別養這種有的沒的……」
「太過分了!你真的很過分,你知道嗎?」她掄起小拳頭在唐耿的身上揮打著。
他為什麼總是這麼有意無意的撩撥她的心湖?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被丟人一顆顆的小石子,劃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讓她根本無從阻攔。
「過分?我哪里過分了,請小姐指教。」他握住了她的手,女人真的很難理解。
他自認沒做錯什麼事,卻硬被人說過分……唉……
「如果你不愛我,只是想以戲弄我為樂的話,你就別表現出一副將我看得很重要的樣子,只準你一個人欺負我,別人都不行,你讓我越來越懷疑自己……讓我感到彷徨,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哭了,淚水就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打開之後就再也關不住。
他輕拍著釉君的背,將她擁入懷里,「原來我做的妳不是沒看見,只是選擇假裝看不見!」
他總算感到一點欣慰了,最起碼釉君知道他的好。
「別戲弄我,我不會玩那些勾情的游戲,我只是很單純的一個人而已。」她將眼淚全都往唐耿的身上擦去,才懶得理會他身上穿的是多麼昂貴的睡衣。
「此言差矣!」唐耿搖頭,「我也沒有經驗老道到哪里去啊,我也很單純啊……妳知不知道妳真的很麻煩、很難追?告訴妳一百次我喜歡妳,妳也不相信,讓我覺得很無力。」
「因為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要喜歡我早就應該喜歡了。」像她一樣,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上他了。
「妳要不要去照照鏡子?」唐耿突然的蹦出一句。「這絕對是個良心的建議。」
「啊?為什麼……」這不是溫馨感人的一刻嗎?為什麼他會天外飛來這一句?風馬牛完全不相及。
「妳以前與現在的長相差很多,以前鼻子、額頭上都還長了痘子,丑死了!我只覺得有只丑小鴨,不停的跟前跟後的。」看了就礙眼。
「啊?」她又氣了。
她天真無邪的樣子,竟然被他批評成丑小鴨。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是要講幾句甜言蜜語給她听啊,他卻又是拿話損她。
「還有呢?」她的眼中迸出殺意。
「現在長高了一點,比較有身材了,妳國中時代絕對稱得上洗衣板小姐、太平公主。」
「你--」她要說的話,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其余的全都被唐耿給吞下。
他細薄的唇吻上了釉君的櫻桃小口,他的大手壓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無法掙扎,只能乖乖就範。
痹乖就範?是的,釉君得承認,她現在是真的投降了。
她愛他,愛了好久……但,再相見,她根本不敢再做多余的奢望,可是他卻不擇手段的接近她,將她築起的那道石牆,用槌子一下一下的敲壞。
唐耿品嘗著她口中的甜美,知道她沒抵抗的意圖,手也輕撫上她俏麗的短發。
沿著她的發,他往下撫上了她的背,輕扯開她身上的絲被。
「我愛妳,妳听到了嗎?」他在她的左耳輕吐著氣息。
愛她?真的愛她嗎……她有些激動,她根本無法想象他對她的感受,竟然超越了「喜歡」的地步。
愛……令人刻骨銘心啊……
「真的嗎?」她顫聲的問著,手也圈上了他的頸項。
「雖然我不喜歡動不動就發誓,可是如果妳要求,我可以為妳破例。」他細碎的吻她。她回應的舉動,在他看來,就像是一種鼓勵。
將她身上穿著的襯衫給解開,唐耿的大手覆住了她胸前的渾圓……
「嗯……」她嚶嚀了一聲,了解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但,她無力再去想,也不願再掙扎。
那些都是多余的、是矯情的,現在釉君唯一想做的,就是順從自己的身心,後果留待明日再談。
「給妳十秒鐘,讓妳有說不的機會。」說完了這句話,唐耿露出了個苦笑,「在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君子,真的是佩服我自己。」他根本不想當君子的,可又不想她後悔。
「你知道的,我已經無路可退了。」她現在身處懸崖,後頭就是一大片汪洋大海,再退……只能往海里沉,甚至于滅頂!
「別後悔,我不希望看到妳的淚水。」他撫著她的容顏,溫柔的將身子覆上了她,交迭出亙古不變的旋律……
第八章
唐耿每天開車接送釉君的事,傳到了劉文姿的耳里,當然……她不僅是听到而已,她甚至在一次想找唐耿時,還親眼目睹了一切。
她知道她沒什麼去找唐耿吵的本錢,因為唐耿根本就不在乎她,可是……她愛他啊!
他周遭的女人根本沒半個比得上她的,連徐釉君也是,她就是想不通,為什麼這麼高傲的一個男人,會愛上一個那麼不起眼的小職員。
想知道徐釉君有什麼過人之處,她砸下錢請了征信社調查。
「劉小姐,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徐釉君她母親本身就是在唐先生家當管家。」征信社盡責的報告著。
「你的意思是他們認識很久了?」頭上戴了頂帽子,劉文姿刻意拉低了帽沿,避免在咖啡廳里頭被人認了出來。
「沒錯,可是真的深入交往是從上個月開始的。」他將調查報告遞給了劉文姿,「徐釉君偶爾會在唐先生家過夜,他們也常一同夜出吃消夜,這是偷拍到的照片。」他又拿了幾張照片給劉文姿。
想到釉君常在唐耿家過夜,她不禁妒火狂燒。
她也曾開口說要到他家去坐坐,卻沒有一次獲準,這名叫徐釉君的,為什麼就能這麼輕易做到?
她可是名模劉文姿呢,她是什麼!
劉文姿拿過照片,除了甜蜜的兩人出游,唐耿為釉君夾菜,幾張照片還照到了一只丑不拉嘰的狗,「這是……」
狽?唐耿向來不喜歡什麼寵物的!
「雜種狗,唐先生養的。」
他竟然養雜種狗?雜種狗怎麼配得上他的身分!這一定都是因為那個低下的徐釉君,為了她,他才勉強放低身段配合她的。
「不過資料上比較特別的,就是唐先生以前是個不良少年,徐釉君為了保護他,甚至連右耳都失聰。」
征信社人員喝了一大口水,「劉小姐,妳知道這些資料多難取得嗎?唐繼中封鎖了所有的資料,不準外流,要不是我們真的有一點門路、一點手腕,妳是不可能看到這些的,還好妳有眼光,找上了我們……」
「是為了唐耿而受傷的……」那有沒有可能是唐耿根本就不喜歡她,對她只是一點愧疚而已?
「你們真行。」她笑著說道,他們的征信報告絕對對她很有用。她很爽快的付了錢。
現在拼拼湊湊,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許唐耿愛的還是她,只是礙于對徐釉君的愧疚,所以必須要和她在一起而已。
「謝謝劉小姐,有什麼需要記得找我們,妳真的是個不錯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