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行事光明正大,從來不做些偷雞模狗的事,我只是要帶你去看看你的書房門而已嘛,你看這里……」她指著鎖的地方,「這里不是壞掉了嗎?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把門鎖好,這是你自己的問題。」
申屠煌看了一眼她指的地方。
的確!門框及門板是有個空隙,也許這是他自己的失誤,他早上只記得按下喇叭鎖的按鈕,卻沒有將門關好。
「怎麼樣?」
「嗯……」他點點頭。
「我可以去上廁所了嗎?」
「可以。」
接到指令,江孟潔三兩步溜出了申屠煌的書房。
而申屠煌則是看著門把許久,伸手照他早上的動作做了一遍——
門結實的鎖了起來。
「該死的!被耍了。」雖然是有縫沒錯,不過門卻能很輕易的滑入門框里,他根本不可能沒關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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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孟潔雙手交疊,就開始做發聲練習,順便用力的將昨晚發生的事,再重新回想一次。
嗯……這樣看來,他似乎的確是申屠老先生的兒子……
哎呀,真的是糟糕了,她的委托人就是希望查出來申屠煌不是啊……
還是她得為了博取委托人的歡心,然後制造一些假的資料,向蕭閔紅說不是啊……可,這樣就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啊,真麻煩。
「你一大清早在吵什麼?」
什麼爛嗓音,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就听到了。
「啊,申屠煌早啊!今天天氣不錯,你想要來杯咖啡還是柳橙汁?」江孟潔親切的問著。「這是今天送來的報紙。」她還遞上了報紙。
「你又想做什麼了?」
「不是啊,我沒有想做什麼,只不過想與你聊聊而已嘛……我看你好像也沒有什麼朋友來找你,你生活得這麼自閉,不是挺可憐的嗎?哪像我個性這麼活潑開朗,要不是因為失憶癥,否則我相信我一定是一堆朋友……
還有啊,雖然我忘了我爸爸媽媽,不過你還是可以跟我談一些你的事情啊!」
「我不是告訴過你,叫你別纏著我問一些有的沒有的嗎?」他給她一個白眼。
「不是啊……我不是故意要纏著你問,只不過我們就真的只有兩個人在同一個屋檐下,我不找你說話,找誰說話啊?這樣我很痛苦。」她向來吱吱喳喳慣了。「你就當做做好事陪我聊聊嘛……反正今天星期日,你也不上班不是嗎?」
「你想說話可以對著花瓶、對著牆壁……我相信我住所的東西這麼多,一定有某一樣可以成為你吐露心聲的對象。」他攤開了報紙,說道︰「咖啡。」
「啊,原來申屠煌你都是這麼做的啊……好可憐喔,不過你的個性這麼差,沒有朋友是應該的,這不能怪別人不和你做朋友,這要怪就得怪你自己了……」她幫他倒了一杯咖啡。
「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我來了……我會好好的開導你,不讓你再繼續自閉下去,以免成為社會一顆不定時炸彈。」
又說到哪里了,敢情她把他想成他真的有病是嗎?
「對了,申屠煌,我怎麼都沒看你有家人來這里找你啊?」用無意的問句套話,他應該不設防才是。
「我媽只生我一個,我出生後沒多久她就過世了。」
「啊,這樣啊……真可憐……」
原來是親人都不在了,所以才會導致個性封閉。
「那沒有其他的親戚了嗎,你爸爸沒有再娶啊?」
「有,我有三個同父異母的弟妹。」
「原來還是有親人在的,這樣很好啊……那假日的時候,你就應該開車回去看看他們,就算是同父異母,不過身上還是流著相同的血液嘛……大家都是好兄弟,偶爾也該串串門子。」
「你到底想問些什麼!?」他火了。
喝……剛才不是還談得好好的嗎?怎麼翻臉跟翻書一樣,讓江孟潔一個不穩,手中拿著的咖啡就朝申屠煌灑去——
「嘖……Shit!你到底在搞什麼!?」
好燙,弄得他一身都咖啡!
「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燙到你?我幫你擦一擦好了……」她拿起了抹布,就開始在他身上擦著。
褲子都濕了耶,真慘,唉……她在心里頭嘆息,好心的想幫他把褲子也擦一擦。
「別踫那里。」他出言警告,「我自己來就行了。」
天,這個笨女人是一點自覺都沒有嗎?她竟然想拿塊抹布,在他的重要部位上擦來擦去的!?
他是男人,這麼摩蹭,如果不會有什麼生理反應,絕對是騙人的。
「哎呀,你在客氣什麼啊?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本來就應該要我幫你擦干淨了嘛……」
她用力擦擦擦……
「噢!」申屠煌發出了一聲低吼。
「嘿……別開玩笑了,有這麼痛苦嗎?我可是擦得很小力耶……」裝成她好像在虐待他一樣,厲害。
「別弄了。」
現在是早上,男人本來早上就比較容易沖動,她又在那擦啊擦的,要不是江孟潔一臉呆相,他還真的以為她是故意的。
嗯……他的「那兒」已經開始微微的脹痛了……
Shit!
「咦?啊!我錯了,」她一臉歉疚,感覺到他月復部的地方好像腫腫的,「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做的。」
她真的一畢業之後,就什麼都還老師了,連最基本的也忘了,真糟糕。
老師,我對不起你!江孟潔向老師懺悔。
「你知道就好。」他悶道。
「我知道我錯了。」所以她不能一錯再錯了,他現在都腫成這樣了,「你能走吧?」她急道。
「可以,又怎麼了?」
「沒關系,如果你不能走的話我可以扶你,雖然你一定比我重,不過我一定會使盡吃女乃的力量,把你扶起來的,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站起來。」
一、二、三……唔,真的還不是普通的重咧!不過現在可沒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她扶著申屠煌就往浴室沖。
申屠煌是可以自己走的,可他就是要看看她又想變出什麼把戲來了。
靠著她身子,她略帶點肉感的觸感似乎也挺不錯的……
申屠煌還有些沉醉在她的溫暖,卻冷不防被江孟潔用蓮蓬頭灑了一身冷水……
冬天,冷得很!
這冷水一澆下去,什麼、什麼脹痛全都沒了,只留下了一肚子的火。
「你在搞什麼鬼!?灑了我一身的冷水。」申屠煌不停的打著哆嗦,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感冒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拿浴巾幫你擦。」她連忙又拿了浴巾幫申屠煌擦著。
瞧瞧,沖了冷水之後不是比較好了嗎?都不腫了呢!
「我只是想起了我們老師講的話。」
他不開口,只是用著凶惡的眼神看著她。能教出這等笨學生,老師的道行、修為,似乎也挺高段的。
「沖月兌泡蓋送。」她忙著幫他擦著身體,抽空回了一句。
「什麼?」
「哈,你不知道吧?我就知道你可能不知道,你應該要感謝我呢……以後如果你真不幸再遇到像今天一樣,你要記得‘沖月兌泡蓋送’這五字訣喔!之前新聞也有加強宣導呢!你現在有沒有比較好了?」
「如果我回答沒有呢?」
殺了她!他真的想動手殺了她。
「那我幫你月兌衣服、蓋被子、送醫院。」
「滾,你給我滾!」他大吼著。
「要我滾是沒關系,如果能博君一笑,我還能用跳的,只不過你真的有比較好一點了嗎?」她是善良的江孟潔。
「有,現在請你離開我的視線。」
「要離開你的視線,這當然沒什麼問題啊!只不過申屠煌你要記得,我們兩個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耶,一定會見到面的啊,我也不可能整天關在房間里頭,我可不像你這麼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