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們……這就不像我認識的申屠煌了,別忘了我常跟你說的,你強壯得就像大樹一樣,還是你是怕麻煩啊?」
「後者,我父親的遺產分配她很難接受,尤其我又趕走了他們,沒讓他們住在主宅里。」
「這麼狠!?嘖……不過他們分的也不少吧?沒有主宅住了,還可以另購豪宅。不過說到底,還是你太不近人情了啦!就算蕭閔紅只是你的後母,你也要孝順她吧?」
「不談這個了,維倫,現在主宅就只有我一個,你要不要搬進來?就當同居吧。」
「這算是金屋藏嬌嗎?不要!」維倫拒絕。「和申屠長公子同居,可是會上頭條,人盡皆知的……我們兩人的關系,已經被八卦雜志報導得不堪入目了,親愛的,我還沒嫁人呢!想要我嫁不出去嗎?」
「而且我在我自己的地方住得好好的,我才不要搬到你家呢。」她伸出手,「給我錢吧,這對我來說,才是最好又最實際的,前幾天看到一個Chanel的包包我好喜歡。」喜歡可是沒錢,所以就來這里同申屠煌要。
「沒錢就不要買。」
「好啦……」她撒嬌的道,知道申屠煌對她這招總是沒轍。
她滿意的看他乖乖的掏出了支票本,簽了張支票給她。
「謝了,你再繼續這麼寵我,我會一輩子愛死你的。」
「省了,我不用你多麼愛我,認真的想想我剛才開口跟你說的吧。你知道的,我可以養你一輩子。」
「听起來真好,知道了。」目的達成,她拿起支票,跳下了他的腿,在他的臉上用力親了下,揮揮手,一溜煙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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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基于這點,也為了那不知是多少的尾款,江孟潔賣力演出著。
她打听到申屠煌偶爾會同幾個豬朋狗友,到這家KTV唱歌,她也買通了店里頭的經理,以一個小時「倒貼」他們一百塊的金額打工著。
奇怪了,據可靠的線報,他們每個月都會在這里聚會一次,算準了時間,今天應該會來啊!怎麼都沒看到半個人啊……
難不成她的神算出錯了嗎?
她一邊收拾著碗盤,一邊悶悶的想著。
這樣工作她可是很虧本咧,累得要命,還得把錢送給別人,更慘的是——她到現在都還找不到那張支票。
她現在付出的「打工費」就是在蝕老本,讓原本沒多少的存款,一步步的朝「零」逼近。
「江孟潔,305VIP房軒尼詩一瓶。」
「喔……」那個KTV的經理,可能認為她是免費的,所以就一直叫她做吧!
太過份了,真不是人呢!
一瓶幾千塊的軒尼詩,在KTV竟然開價六千,嘖嘖嘖……害她那時看到價目表的時候,也好想買幾瓶到這里來寄賣,開源節流嘛!
「喂,你幫我送過去啦。」逮到了穿著小背心的服務生,她開口說道。
「不行、不行,孟潔小姐,經理說不能幫你送過去。」服務生連忙揮揮手。
「幫我送過去一下是會怎麼樣嗎?」她學著紅豆用著撒嬌的聲音說道,而且還送了個秋波給服務生。
服務生嚇得兩腿發軟,「江孟潔,你的眼楮是月兌窗嗎?」
「什麼月兌窗啊!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對你拋媚眼嗎?」
她非常氣憤,她記得紅豆也都是這麼做的啊!
她的眼神總是把男人電得茫酥酥的,怎麼她學起來,就被人批評是眼楮月兌窗,真的有差這麼多嗎?
「討厭!」她忍不住啐了聲。
她翹著嘴,臨時和經理借穿的皮鞋還挺重的,而重點是不只重而已還大咧,她塞了好多張紙在里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好店經理沒香港腳,不然她真的會哭死。
江孟潔悲情地拿著那瓶軒尼詩,朝305號包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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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煌,公司營運還好吧?」林麒凡一邊點歌一邊問著。
「還可以,不就是那樣嗎……」不算最好,但營收數字都還算得上是漂亮的。
「听說你把你二媽趕出去,會不會做得太絕了一點!?真是不孝啊,也不怕背上‘不孝’的罪名,這算不算是豪門內斗啊?」
「絕?哼……」他冷哼了一聲,「我還留了幾日讓他們整理細軟,想我回到家,能拆的、拿的、值幾個錢的,可能全都消失不見了吧。」
「說的這麼歹毒,真這麼怨恨他們?」
「當然。」他淡淡的說。
林麒凡的視線,投向了一旁玩著吸管,看似溫文儒雅的男子。
「耿,一個月才出來玩這麼一次而已,你看起來這麼悶,是不是……怎麼,你這個高貴的少爺,又吃了什麼虧了?」
他們兄弟三人,就屬唐耿「勉強」算得上有對象,可他的處境,比他們這些王老五更可憐。
如果喜歡上的是個討厭他討厭到徹底的女人,那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
「可以不提嗎?」與其他的兩人不同,他不喜歡喝酒,所以總是點紅茶喝。
「不行、不行。」林麒凡也頗堅持,「奇怪了,她也真的是很奇怪,你優點這麼多,而且整個家族在政商界都有一定的分量存在,她為什麼就不喜歡你?天知道嫁給你之後,絕對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我看是優點太多了,優等生總是惹人嫌吧!」申屠煌的話命中目標,說得唐耿的臉更臭了一些。
「找一個適合你的不是很好嗎?算了吧!」
「如果可以找適合的,我幾百年前就試過了,而且我也不是天生就是優等生,我也有過叛逆、斗毆的青澀年代,甚至還拖累了她……」
他一直以為她是沒事的,可是她竟然因為他而有了殘疾,甚至還因而在他們之間築起一道牆,讓他根本無法去接近她,這點真的是令他非常的挫敗。
「唷,挺專情的……該不會還是處男吧?呵呵……」林麒凡取笑著,可唐耿一點都不以為意。
「我承認我今天是處男,這樣你高興了嗎?」他給了林麒凡一個白眼。
「林麒凡,游戲玩過頭,小心惹得耿不快,你就得被人當沙包打了。」終歸是朋友,他好心的提醒,「別看他全身都排骨,瘦歸瘦,發起脾氣來可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多謝提醒,你不提我都忘了。」
是啊,唐耿可是自小就練就了一身防身的好武藝,以一敵五不是什麼大問題。
「真無聊咧……這些歌都快被我們唱爛了。」林麒凡說道。
「問題出在你的身上,你可以唱些別的。」申屠煌回道。
「我很忙,誰有空學些別的歌曲唱啊!包何況現在的流行音樂,愛得死去活來的,本少爺不興那一套。」林麒凡丟下了麥克風。
「好吧,不然再玩個小游戲好了。」
反著閑著也是閑著,一個在一邊郁卒的玩吸管,一個在另一邊翻著歌本,就是不見他點歌,既然這樣,他還不如找點樂子,讓大伙兒高興、高興。
「玩什麼?」唐耿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滿腦子想的全是那一張冷淡至極的臉,不過既然有人要玩,那他也很紳士的奉陪。
「剛剛送紙巾的人是個男服務生,你們覺得等一下送我點的軒尼詩的,會是男的還女的?」
「兩個選一個,機率有百分之五十。」還不錯,不是對就是錯,申屠煌啜了口酒。
「你也要下去賭,別說當什麼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