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昨天有洗澡,她也很少流汗啊!應該也不是什麼汗味才是。
吐血!
丙然,她的腦袋跟白痴、智障劃上等號。
單東昂不想與她在這個話題上打轉著,他拿出了醫藥箱,用小鑷子將她腳底的碗盤碎片全都夾出來。
「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
她縮縮腳,覺得有點尷尬,努力的想著她昨天有沒有將腳趾頭的縫隙給洗干淨,要是讓他看到髒污,可就丟臉了!
「你當你有軟骨功嗎?你要怎麼弄?」他很細心的幫她將碎片全都挑干淨。
「可是我剛才穿的鞋子是菜市場、夜市在賣的,一雙兩百元的便宜皮鞋。」真不好意思。
「然後呢?」
年齡真的有差距嗎?他完全听不懂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的腳可能會很臭,如果真的不小心燻到你了,我可不負責!」兩百元的鞋子應該沒什麼防臭、抗菌的功能吧?她想。
「不過,老板,我告訴你,我沒有香港腳。」
「閉嘴。」
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單東昂氣得雙手握拳。
雖然人家叫她不要開口,可看到單東昂的動作,她又忍不住繼續說。
「喝,你剛才那個是拉梅茲呼吸法吧?我們護理課有數耶!不過你是男人,應該不用學才是……」
「你最好別再給我開口了,免得我真的把你給丟出去。」他拿出藥水將她的腳上下藥,繃帶也纏了上去。
「你今天就當休息,這些事就甭做了,免得別人說我虐待勞工……」
因為她的腳、她的手受傷,她就不用做事了,耶!萬歲、萬歲……
「老板,你要去哪里啊?」
「處理你的杰作。」
「其實,老板……我覺得你有的時候真的人挺好的,像剛才那樣就挺細心的,只要不要常常板著個強尸臉,我想我可能會愛上你。」她誠實的說著。
她的話讓單東昂的步伐停頓了下,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有些復雜、思緒有些混亂。
「多謝你的抬愛,被一個麻煩精看上,這並非是我的福氣,我消受不起。」他刻薄的說著。
「噢,你怎麼這樣啦!」好毒!真的好毒!講話這麼毒,不怕舌頭斷掉是不是?哼!詛咒他。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靳春柔以為他沒發現嗎?從剛才叫她做個事,她的雙眼就不停的往這里瞄過來。
原本他是不打算理會她的,可他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因為她的目光不僅只帶著好奇而已,還帶了一點打量。
難不成這次又想算計他什麼了嗎?
「哪有?哪有?」春柔左右看著,「你哪一只眼楮看到我在看你了?」她打死不承認。
拜托,像她這種宇宙無敵的天才美少女,會偷看他這個虐待狂?哼!怎麼可能啊!他想太多了好不好?
好,她不承認也沒關系。
「我跟你說過幾百次了。」他放下手上的報紙,「我叫你到我家來打掃別帶那只烏龜來,你是听不見是嗎?」
那只烏龜就在他家的長毛地毯上爬來爬去的,令人厭煩。
「為什麼?」她嚷嚷著,「帶烏龜來上班又不是什麼壞事,何況,小標是只有靈性的烏龜,你講什麼它絕對听得懂的。」
「是嗎?」單東昂冷笑著,「我看……它有著跟主人一樣笨的腦袋。」
「喂,你講那個什麼話啊?別以為你長得有女人緣、比較會賺錢一點,就自以為了不起!」可恨!
「我相信與烏龜相處久的人,腦袋可能也變得與它差不多。」
他、他、他……他真的很過分耶!竟然說她的腦袋像烏龜……
好吧!就算真的像烏龜,那也沒什麼不好的啊!是他自己沒有感覺到,其實烏龜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耶!是他自己缺乏慧根!
「我有女人緣,這一點我很早就知道了,不需要你再來提醒我、贊美我,而重點是--我討厭笨女人。」
「笨女人?誰……」她搖頭,「這里沒有半個笨女人啊!」
她將吸塵器放在一旁,借機偷懶著,「老板,其實我是認為,這種地毯不用天天用吸塵器吸,這樣很麻煩的,而且很耗電。」
她看著桌上放著的果汁,「這個是什麼?」她想喝。
「你不會看嗎?奇異果汁。」
「喔,這樣綠綠的,喝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整顆的奇異果她是吃過,可榨成汁的,有的味道會比較濃,看他每天喝這個,也許味道還不錯。
她拿了個杯子,沒有征得主人的同意就自己倒了一杯。
自己來嘛!她又不是單東昂,不用任何人服侍咩。
單東昂沒理她,反正讓她喝一點果汁不會少他一根毛。
「我就喜歡地毯天天吸,反正那一點電費我還付得起。」
哇拷!有錢人就這麼搖擺是不是?
「可是老板,話不是這樣說啊!別人不是常在宣導要節約能源嗎?而且不只是電,水也是一樣耶!有水當思無水之苦……」她數著手指頭,「你只要一天節省十塊,一年就省了三千多塊,這可是筆挺可觀的金額耶!」
「這是你想偷懶的借口嗎?」
「也不是這樣講啦!我只是覺得人不用生活得這麼潔癖,可以過就行了。」她搔搔頭說道,「像我這樣,一個月打掃房間一次,不也是挺好的嗎?」
「基本上,我不想生活在豬圈里頭,而且我也很難想象你怎麼跟一只烏龜一同生活。」
「誰說的啊!老板,烏龜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耶!像你這種人,一定一輩子也沒辦法了解到它的奧秘的。」春柔說得很激動。
「我想我也沒必要去了解一只烏龜。」單東昂則是冷淡到極點,與她成反比。
「算了!」她聳肩,「老板,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問。」反正她腦袋想得出的問題,絕對不是什麼好問題。
「像你長得這麼好看,你有沒有想過個性給它和藹可親一點,別這麼冰山,那一定會人見人愛。」
「我為什麼要人見人愛?」他反問。
也對,單東昂的話是有道理,他為什麼要做到人見人愛的地步啊?
「可也不用人見人恨啊!像我就超討厭你那張冰山臉的,你有沒有拿鏡子照照看你的臉是多麼的臭!」
是啦!她承認她有感激過他那張讓她大發利市的臉及身材,不過隨著她的相片小鋪關門,那一切都成了過去式了。
「多臭?」
「呃……其實這很難比喻耶!就像……豬糞、牛糞那種程度嘍!」她低下頭仔細思索著,「不,也許程度更高也不一定。」眼角突然瞄到要變臉的單東昂,「對啦、對啦!就是這個表情啦!程度一樣超難看的!」
「有沒有人說你很不擅長……察言觀色?」他的話冷得就像寒冰一樣。
「沒有耶!」春柔認真的說道。「可是很多人說我就像一朵美麗的解語花一樣。」
「解語花?」哼!這太污蔑這三個字了吧!「我看是牽牛花、喇叭花還差不多。」
「哪有!」她不平的嚷著,又灌了一杯奇異果汁,「牽牛花、喇叭花哪有我美啊!我可是……」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抗議聲,她接起了手機,「喂喂,說話!我是宇宙無敵大美女春柔……」接電話還有開場白。
「春柔嗎?我是小薇啊!」
「喔,怎麼樣了咧?好久不見了,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是因為要辦同學會。你有沒有打算去?」
「同學會?嗯……你要不要去啊?」
「去啊!是我辦,我怎麼可能不去?」
「那宜婷去不去?」如果宜婷也去,那最起碼還有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