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仲孫煌大笑了幾聲,「你說你在我的身旁當助理只是個幌子,你真正的身分是個保鑣?
「差不多吧!」貝靖嵐撥撥頭發,「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我給你的解釋。」
「不只是我,任何人听到都很難接受吧!」他凜冽的說道。
「仲孫先生,你可以選擇別把氣出在我身上嗎?我也算是個受害者。」
「好、很好。」他點著頭,「你剛才是說,就因為有個黑道千金喜歡我,而我不接受她,她就找我麻煩?」
「當然。」
「我現在跟你說清楚,我父親請你來保護我,是他的事,我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哼!」貝靖嵐冷笑著,修長的腿交迭著。
「仲孫先生,要不是你喜歡在外頭拈花惹草,我想你根本也不會惹到這麼多的麻煩,不是嗎?」
「這是我的事。」
「我知道這是你的事,只是你爸媽活該倒霉生了個這麼放蕩的兒子,要不是因為你是他們的兒子,你想我今日會站在這里嗎?」
「你在訓我?」
原本胸口中的怒氣在此時消失無蹤,他倒覺得有些樂趣了。
「你說是就是,不過站在我的立場,我得先說清楚,我從小就不是個好學生,長大也不可能當老師,所以沒教訓人的習慣。」
「不錯,很好。」他真的想為他拍手叫好。
「別以為每個人都想在你身旁轉著,要不是不能解約,你以為我會站在你身旁嗎?」
要不是她們事務所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錢來解約,她會如此無奈嗎?
「看得出來你的不願意跟無奈。」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配合一些好嗎?我希望趕快解決你的事情,回去交差。」
「交差?你要保護我多久?我怎麼知道那個黑道千金何時會放過我?」
「如果你不想我跟在你身旁團團轉的話,最快的方法就是娶了那個女人,或者改掉你喜歡拈花惹草的壞習慣。」
「這樣啊……」仲孫煌的手撫著下巴。「那我得好好的思考一下哪一點對我比較好了。」
轉頭看著他新來的特助冷若冰霜的臉,他突然笑了起來,「好,很好,我可以跟你說清楚我到底想怎麼做了。」
「請說。」
「我覺得你太有趣了,我允許你跟在我的身邊。」沒辦法,他的氣質真的是太像她了。
真糟糕,他不會對一個男子有什麼移情作用吧?仲孫煌自認為身心都是個健康的男人,他可沒有特殊的癖好。
「你的意思是……」
「反正現在有了保鑣了,你的武術又這麼精湛,我有什麼好怕的?」他的話帶了一絲調侃。
「我可以說是放一百個心了,現在呢……你可得听清楚了,我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希望你好好的保管。」
「你是說你不想改,要繼續這麼濫情下去嗎?」
她握緊了拳頭,真的很生氣、很憤怒。
「我根本就沒和那個黑道千金有什麼牽扯好嗎?」被那等「絕世美女」看上,他也覺得挺衰的。
「不可能。」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他沒去招惹人家。
「這是真的,如果是你,我相信你更不會。」仲孫煌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一本八卦雜志。
「你可以看清楚她的長相,然後再下評論。」他還幫她翻到了有黑道千金照片的那一頁。
看到他手指著的照片之時,貝靖嵐再怎麼像冰山也忍不住笑了。
「是了,剛才是我的錯,我真的相信你剛才所說的話了。」對方應該就是人稱的「恐龍妹」吧!
如果單說是恐龍妹,還太低估了她一點。
她的皮膚黝黑,身材非常的「圓潤」,再加上臉上化了大濃妝,尤其是那腮紅,幾乎就像是用口紅涂上去的,再加上那頭像米粉的卷發,也難怪向來不怎麼挑嘴的仲孫煌都敬謝不敏了。
他的笑,好美……
懊死的,他竟然用「好美」兩個字來形容一個男人的笑容!
他是個男人啊!縱使他的笑就同她一樣……
但,他終究不是她啊!
仲孫煌搖著頭要自己冷靜一些,有些情感對他……是不能有的。
「你是無辜的。」
「沒錯,我只是很背的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婚禮,然後被這個黑道千金給相中了。」
「恭喜你。」
「也許你也有某種劣根性,因為我只听到你在調侃我而已。」
「不敢。」
「你能保護我多久?」仲孫煌突然開口問道。
「只要我有一口氣在,這個保證你能接受嗎?」
仲孫煌蹙了眉,「你不用拿你的命來保護我,你向來都這麼認真嗎?」
「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不能讓這件Case打壞了我們事務所的名聲。」
她們事務所能越做越大,就是因為到現在還沒有無法完成的事,她可不能讓大家辛苦建立起來的名聲,全都毀在他的手上。
「至少我認為我不像你這麼……隨便!」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很有趣呢!不錯、不錯……」
他伸手拍了拍貝靖嵐的肩,感覺到他大掌之下的肩膀是多麼的瘦削。
「說真的,你的骨架子真縴細!別說是男人了,要找到有女人比你的骨架還小的,可能也很少吧!」
貝靖嵐心一驚,「你想說什麼?」
「不,我沒什麼想說的,親愛的京特助,你可以不要隨時都這麼戒備嗎?我偶爾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可是很可惜,我笑不出來。」
「哈哈哈……」仲孫煌又笑了,說他是冷若冰霜沒錯,但是他有些話卻是很輕易的逗笑了他。
「你笑不出來沒關系,只要我開心就行了。」
「怎麼樣?今日還平安順利嗎?」茉生看著走入屋內的貝靖嵐,笑問著。
「親愛的茉生大小姐,妳覺得我該怎麼回答妳?」
貝靖嵐給了她一個白眼,月兌下西裝遞給茉生,「還好,我今日仍舊活在這個人世間。」
「哎呀!小靖,妳該不會還在記恨我擅自幫妳接了Case這件事吧?」
「嗯哼!我有什麼好記恨的,瞧,我不也拿了不少的好處嗎?」
「小靖……」
茉生正想將西裝外套給吊起來,卻見到上頭那被子彈擦過的痕跡,「這是?」
「子彈射的,我閃過了!所以現在還能坐在妳的面前和妳說話。」她無所謂的說道。
茉生心驚。
「停停停……小靖,妳說真的有人拿著槍對著妳?」
「不是對著我,是對著仲孫煌,我為了要保護他,被子彈給擦破了西裝。」
「停……」茉生的頭脹脹的,她沒想到事情嚴重到這種地步,甚至于連槍枝都出動了。
不行,她雖然愛財沒錯,但是她可不能為了錢,把自己的好朋友送入墳墓里頭,如果貝靖嵐有個萬一,她一輩子都會覺得愧疚的。
「小靖。」
「怎麼樣啊?」躺在沙發上的貝靖嵐睜開了眼,「妳做什麼那種表情啊?好像我快死了一樣,」
「我們……我們推掉那個Case好了,事務所還有盈余,拿出來賠給人家應該夠,妳不要再當那個仲孫煌的保鑣了。」
她有些恐懼,就怕貝靖嵐真的出事了。
「妳是怎麼了?先前不是還堅持我一定要接嗎?現在怎麼又變了啊?」
「不了、不了。」茉生不停的搖頭,「這種拿命去與他們拚的錢,我們不要賺了,我打電話給那位管家先生。」
「停。」
貝靖嵐可以看得出來茉生在害怕她會因此命喪黃泉,「我們不是一旦接了就非得完成不可嗎?不然會砸了我們事務所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