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阮綿綿的房門之後便走人,原本唐鐸以為會看到哭啼啼的她,沒想到她卻是拿了許多餅干在吃,彷佛要撐死自己一樣。
「妳……」
听到這聲音,阮綿綿轉頭大叫了一聲,手中的零食也丟到了地上。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要婧慈告訴你我不在嗎?」她驚慌失措。
好丟臉、好丟臉,被唐鐸看到她在大吃大喝拿食物出氣。
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妳覺得錢與妳對于喬婧慈來說,哪一個比較重要?」
「當然是我了!我可是她的好朋友耶!」雖然喬婧慈很愛錢沒錯,但是她一定不會為了錢出賣她的,阮綿綿是這麼想的。
「可是她卻收了我的錢。」
「噢……」她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一下子便垂下了肩膀,「我想也是。」
「妳為什麼不見我?是因為我騙了妳嗎?」他輕聲的問道。
「沒錯。」她惡狠狠的瞪著他,「是因為你騙了我沒錯。」他有喜歡的人就應該要告訴她啊,怎麼可以瞞著她呢?
「妳可以原諒我嗎?我一直想找機會告訴妳。」他不希望兩人當中有隔閡,原本他是打算那天下班之後,就告訴阮綿綿,他是「唐氏」的總經理,可是沒想到他那日回家,家里早就沒有她的影子了。
「你不必說了!」她用力的揮手,「我什麼都知道了……我不會怪你的,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她拉起了棉被將整個人給包住,又開始陷入了悲傷的情緒里頭。
「妳什麼都知道了?」
「是啊。」她的聲音從棉被里頭發出來。
「對不起!」他用著充滿歉意的聲音說道,「我是唐氏的總經理這件事,我應該要告訴妳的。」他以為她指的是這件事。
「唐氏的總經理……等等……等等……」她的頭探了出來,「你說你是唐氏的總經理?」
「是的!」他點頭,一雙深邃的眸子緊鎖著她。
「這個我不知道耶……啊!」她用力的拍了下大腿,好痛!如果他是唐氏的總經理,就算她被他給包養,也能成為一個有錢的小情婦了是不是!?
難怪婧慈會說她釣到一個金龜,她正在異想天開之際,理智又重回了她的大腦,不行、不行……他可是有喜歡的對象了。
「那我被炒魷魚的事情你知道嗎?」
不願意騙她所以唐鐸點子頭,「我知道,因為是我下令要妳離職的。」
「這樣啊……」她沉思。
「妳不生氣嗎?」
「不會啊!」她搖頭,「這有什麼好氣的,你人這麼好,一定是看我在唐氏的薪水這麼少,不忍心所以才會私下雇用我。」錢多、事少……這有什麼不好的!「你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她隨口說道。
反正她都已經下定決心和唐鐸分手了,就將事情講清楚一點吧。
唐鐸從耳朵上拿下了一個鑽石耳環,遞給了阮綿綿。
「你拿這個給我做什麼啊?」她皺眉看著鑽石耳環,越看越覺得熟悉,「啊!」她大叫了一聲,「你這個我好象也有一個耶!」
她連忙爬到了梳妝台旁,從音樂珠寶盒里頭拿出了一只一模一樣的,「你瞧……這個我也有。」她得意的說道。
「妳為什麼會有?」他故意的問。
「對喔,我為什麼會有這個……」她左想右想努力的思考著,「這個好象是--」她還真的有一點忘了。
「妳忘了對不對?」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忘的差嚇多了。
「呃……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唐鐸,不過你好象知道我這個東西怎麼來的。」
「我是知道。」他點頭。
「咦……你怎麼會知道的?」她好奇,「你到底有什麼天大的本領啊?」
「這個鑽石耳環是我給妳的。」
「你給我的?」她的手指指著唐鐸,「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你是想逗我笑是不是?哈哈哈……」阮綿綿自認為很給面子的大笑了幾聲。
「好啦……別開玩笑了。」
「這個真的是我給妳的,如果不是我給妳的話,那妳怎麼會有另外一只?」他看了阮綿綿一眼,繼續說道,「那時妳是念凱格蘭女中一年級,妳救了我……」
「救了你?」她整張小臉幾乎都要皺成一坨了,「哈哈哈……真的別開玩笑了!」她揮了揮手,「我救的是一個學姊耶,長得很漂亮的學姊……」是啊,那個長相真的令她難忘。
嗯……唐鐸這麼說,她突然覺得她A走的那張照片里頭的女孩,她似乎有見過……好似她十年前救過的那位學姊。
「謝謝妳稱贊我漂亮,也許我應該感到高興及虛榮,不過我是男人。」他坐在阮綿綿的面前,手模了模她的臉。
「你?」她還是不懂,「我說我救了的是個學姊,是個很漂亮的學姊。」她再次重申。「我知道我也救過你,不過那是在半年多前。」
「綿綿,妳還不懂嗎?」
唉……像她這麼遲鈍真的是件好事嗎?
「懂!我真的懂。」她自作聰明的說道,「你一定會覺得我就是不懂對不對?不過我什麼都懂的……你,自認為你是我十年前救過的那個學姊。」
「不是自認為,而是我本來就是妳救的那位學姊。」
「不對、不對。」她搖搖頭,「你是男的,那位學姊是女的,她與我同校。」
與唐鐸一起在床上躺過幾次了,她早就幫唐鐸驗明正身過了,她百分之百確定他是個男的。
「妳確定妳救的真的是個女的?」她還挺固執的。
「這……」他這麼一提,阮綿綿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救的是個男的還是女的,「凱格蘭是所女校……」她喃喃的說道,她的意思是說--所以那個一定是學姊。
「我從小身體不好,父母帶我去算命,算命師說我一定要穿耳洞而且穿女裝到十九歲,否則活不到成年。」唐鐸緩緩的說道。
「哈哈……這什麼年代了,伯父、伯母還相信這個啊?」呿……要是她她才不會相信咧,「也許只是你先天不良、後天失調吧!」
「事實證明了一切,那一天去算過命,我母親不顧我父親的反對,馬上帶我去穿耳洞,當日我高燒就退了。」
原本他很不諒解為何他們要把他當女孩子養,在知道原因之後他就告訴自己一定得忍下去,只要熬過十九歲就行了。
「也許剛好退燒藥的藥效出來了呢!」她還是很不相信,「我很不信算命師的話。」
「這也難怪妳不相信了,要是我是妳我也不信。」
「所以你高中讀的是凱格蘭女校?」
「沒錯,我念的一直是私立學校,而且都是一些與我父母親有關連的學校。」例如凱格蘭就是,他父親用錢及人情讓他進了貴族女中。
「原來如此啊。」唐鐸說成這樣了,她也不得不信了……她想起了照片。
那他是喜歡上同班同學是嗎?好可憐……她知道他的苦楚,雖然是男兒身但卻身穿女裝,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向心上人表白。
唉……她真的好同情唐鐸。
阮綿綿拍了拍他的肩,意思是要他看開一點。
「對不起。」照片有可能是他費了很大的工夫才拿到的,她不該這麼惡劣的A走它,「這個還給你。」她拿出了照片還給了唐鐸,「你好好的收藏起來吧。」
唐鐸接過她手中的照片,「妳怎麼會有我的照片?」難不成是她在他的書房里頭拿的嗎?
「這……是你的照片?」她雙眼眨了眨,嘴角開始不自主的抽搐。
「妳不知道嗎?」看來,喬婧慈真的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