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妳說那是什麼話。」他真的不懂,為何阮綿綿這麼厭惡武術,練這個很好啊,不只可以強身還可以自衛。
「實話。」
「我是不容妳拒絕,反正妳就是得去給我去念那所凱格蘭女中。」
「不要!」
「去--」
「不要。」她還是搖頭。
「妳若是不去,妳就別當我阮高強的女兒。」他可是連重話都說出來了。
「妳自己仔細給我想清楚一點,不然妳就回妳的房間,將妳的行李打包好,看是要到哪里流浪……哼,妳有沒有想過,是我把妳生出來的啊,早知道妳只有氣我的份,那我還不如……」
他的話說到一半,便被阮綿綿打斷了。
听到阮高強說這種話,阮綿綿一點都不覺得訝異。
「還不如在那次和媽嘿咻的時候勤勞一點,戴上是不是?」她幫她爹接了話,說完只見她輕巧的轉了個身,然後走入自己的房間,隨後就拿出了一包大行李出來。
由于自己的父親每次都以要她滾蛋威脅她,所以她早就習慣將自己的行李打包好,隨時都可以走路。
「妳……妳……妳這是在做什麼!」阮高強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劇烈的分泌當中。
「行李打包好了,隨時準備要滾蛋。」她順手將行李丟在地上。
「妳這個不孝女!」他指著阮綿綿的手指頭,不停的顫抖著。
「是唷……老爸你的那些詞我都听膩了,你要不要來一點新的?」
「妳離家要去哪里?」
「去住在小芬那里啊!」阮綿綿快樂的說道。
小芬是她國中時最好的朋友,小芬的媽媽也很喜歡她,常說要她當她的干女兒,並且搬到她們家住。
「那我呢?」
「是你叫我滾蛋的啊,我怎麼好意思再賴在這里呢?有空我會回來看你,你就別太想我了。」說完她又拎起了行李,準備出門去。
「站住。」
「喂……老爸,你真的很煩耶,一下子叫我滾蛋、一下子又叫我站住,你這個樣子叫我要怎麼做啊!」她十分的不耐煩。「男人要有氣魄一點,說到就要做到!要叫人滾就別接著說站住。」
「我不準妳出門。」
「好吧、好吧……不出門就不出門,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就說吧!」
「去念那所學校,妳要什麼我都答應妳。」
「就像公益彩券的那個廣告一樣嗎?你要什麼爸爸全部買給你?」她挑了挑眉說道。
「沒錯。」阮高強點點頭。
「好,那幫我買一棟花園洋房,我討厭住這種日式建築,睡榻榻米的床,我喜歡睡那種軟軟的大床。」
他們家由于是武道場,所以阮高強將地板全都鋪成榻楊米,原本阮綿綿以為大家都睡這個所以不覺得怎麼樣,直到她去小芬家住,睡到那種舒服的彈簧床之後,她就開始不停發牢騷了。
「這個……我沒有錢。」阮高強垂著頭說道。「除了這個之外,我什麼都可以答應妳。」
「好吧,不然拿個幾十萬給我,我要去買股票。」
雖說她只有十五歲而已,可是他們班上就有很多同學在玩股票、買基金什麼的,她也好想要試試看玩那種東西是什麼感覺。
「不行,妳就是要好好的念書,拿什麼幾十萬買股票,虧光了怎麼辦?」他不停的搖頭拒絕。
開什麼玩笑啊!他要招收多少個學生才有幾十萬啊,萬一被綿綿賠光了的話,那他不就欲哭無淚。
「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老爸……你干脆直接告訴我有什麼事是你做得到的!」哇,明明什麼都做不到還說統統答應她,把她當白痴還是笨蛋啊!
「除了錢的方面,其它的都可以。」
總之他就是沒錢咩……
「好吧,這是你說的唷!我要求去念凱格蘭女中之後,你不能逼我再學武術。」
「什麼?這怎麼行呢?」
除了綿綿之外,他還有兩個兒子,但綿綿是那種天生練武的骨架子,遺傳到他……而他兩個兒子,就像他妻子的筋骨,根本不適合習武。
「咦……老爸,你哪來這麼多的問題啊,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要……你再考慮看看吧!」
看著閑散的女兒,阮高強覺得立場好象變了樣,他可是老子耶!為何要對自己的女兒這麼低聲下氣啊!?唉……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他有求于她。
「可是……妳要是不練的話,那我的獨門旋風腿可要失傳了!」他真的很煩惱。
「還有兩個哥哥。」她提醒他除了她這個女兒之外,他另外還有兩個兒子,她願意將這種福利「孔融讓梨」,禮讓給兩個兄長。「男孩子比女孩子更適合練武術啦!」
「剛、毅他們都不是練武的料。」
「所以你就讓他們朝文學的方面去走?要讓他們當個夫子是不是……」她兩個哥哥都是中文系的。
「他們十八歲了,練武要從小練才好。」
「還好啦……才十八歲而已,人家說人生七十才開始,比起七十,十八歲只是個在地上爬的幼兒而已,而且昨天新聞不是有報導嗎?一個九十歲高齡的老爺爺可以爬很多層的樓梯耶……」
「那是他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阮綿綿給打斷了。
「老爸,我也不想逼你啦!我知道你一心想要我去念凱格蘭女中,是虛榮心作祟,想要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搖擺……其實當你女兒的我也不想戳破你,你還是仔細想想,是你的虛榮心重要,還是你的獨門旋風腿佔了上風。」
听到女兒這麼說,阮高強握緊了拳頭。
對他來說,這兩者都很重要,他真的是「左右為難」,可是若是要他選擇的話,那他……他……選擇將武學摒棄,虛榮心略勝一籌。
「怎麼樣?選好了嗎?」綿綿拿起了遙控器轉開了電視。
「好吧!」
「好吧是什麼意思……老爸,你女兒資質駑鈍,根本就听不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要不要說得明白一點,別讓我在那里猜!」
「只要妳答應去念凱格蘭女中,妳可以不用再學武術,不過……只要妳一被退學,妳就得再繼續習武。」
「哦?這個要求是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
為了不要學武術,她一定會振作起來努力的念書,她知道凱蘭格的學生幾乎都是聰明絕頂,所以若「明」的不行就來「陰」的。
什麼叫明的不行來陰的?就是若念書實在是念不贏他們的話,那她就去向開中藥房的舅舅,拿一些巴豆過來下毒,讓全班的成績都粉鳥,那她就可以安然的度過這三年。
就是不知道同學能不能撐過每次月考的月復瀉,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因此而掛點了。
「很好,我明天馬上帶妳去注冊。」為了怕阮綿綿反悔,阮高強決定明天就出發。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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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一望天,天空萬里無雲,看來應該不會下雨,涼風徐徐的吹來,似乎也感染了她一身不爽的氣息。
這種天氣是挺好的,可阮綿綿就不這麼認為,縱使樹枝上的小鳥正在唱著歌謠,她也認為是在唱衰她,路邊的小花盛開,她也覺得明日就會凋謝了。
反正一切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不好的,除非她可以不要去上這所凱格蘭女中。
阮綿綿身穿一襲水手服,在種滿馬蹄甲的樹道走著,她邊走邊觀察這所學校的女學生。
每個人在她看來都是十分的完美,那種言行舉止全都是貴族千金才會有的,而她呢?就像是一只誤入天鵝群中的丑小鴨一樣,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