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警告你,你最好是有『正事』要找我談。」
「別這樣啦,我知道你一向很忙,平常早出晚歸的……我要找到你可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耶。」
「說!」
「門主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
「你不是一心想要解除婚約嗎?怎麼……對他開始感興趣了是不是?」
真是個善變的女人!口口聲聲說要他當她的男朋友什麼的,不過比起身份來說,他在她的心中就只是一個小嘍而己,應該是比不上蒼狼門的門主。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啊?你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那麼一點鄙視的意味存在唷!」
做什麼要用那種白眼看人啊?看了就討厭!
「有又如何?」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啊?我只是想要和你打探一下,褚政陽是什麼樣的人而已啊!」
「有那個必要嗎?」他淡淡的說道。
「當然有!」她用力的點頭。
「你不是都已經打定主意要解除婚約了,既然如此的話,褚政陽是什麼樣的人,對你來說應該並不重要吧!」
「是啊,我也沒說他對我很重要,只不過我有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什麼事?」
「褚政陽是不是很齷齪、下流、卑鄙、無恥?」
「你似乎罵得很開心,是不是?」
「沒有啊……我沒有罵他,我只是在向你求證,他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只能告訴你,從以前到現在,從來就沒有人這麼形容他。」
「真的嗎?」鐘佳鴛睜大了眼,「難不成他是個偽君子?在人前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而在人後則是專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小事?」
「偽君子?」這個形容詞還真的是很新鮮,尤其是用在他的身上。「我想他應該沒有那種閑工夫做那些小事吧。」
「也許是你不知道呢?」又或許是他這個走狗,打算要掩飾主子的罪行,所以才推說不知道。
「听你這麼說,你似乎是認為他會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你有證據嗎?」
「這個啊……」她左顧右盼,發現沒人才拉著褚政陽在一旁坐下,「你知道在這棟屋子里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沒辦法!在這里我沒有朋友。」
「听起來我還要對你的青睞感激涕零了?」他嘲諷的說道。
「這倒不必了。」她揮揮手,「你覺得褚政陽會不會在街上見到女人長得美,就抓回來當禁臠?」
「禁臠?!」他冷笑了聲,「我想我們門主應該不至于會做這種事吧!」
要女人的話,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會有一堆女人朝他撲過來,他沒有必要在街上強搶女人。
「也許有,只是你不知道呢?」她大膽下了這個懷疑。
「你是說我們門主做過這種事?」
「應該,沒有八成也有五成。」
「有證據?」
「這……」
「沒有證據就少在一旁造謠,我知道女人總是愛嚼舌根。」
「喂……你怎麼說這種話呢?好像我真的是一個很無聊,成天就只會搬弄是非的人一樣。」她嚷著。
「你若是沒有證據,就別妄加猜測。」
「誰說我沒有了啊?」她這個人就是禁不起激,別人只要講個幾句,她就什麼話都吐出來了,「這是我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你在哪里見到的?」這可真的最有趣了,他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下流的勾當,被她給看到了?
「在溫室里!」她大聲的說道,在發現褚政陽的眼神變得凌厲時,她這才會意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褚政陽狹長的眼在瞬間上了一層寒霜,「你的意思是說,你到過溫室了,是不是?」
他的聲音也變了,變得就像是冰刀一樣,一字一句幾乎都可以刺穿鐘佳鴛的身體。
「呃……這……」鐘佳鴛慌亂了起來,「沒有、沒有……」她連忙否認,不過她的表情卻幫她說出了實話。
「管家沒有告訴你溫室不能去嗎?」
「這……當然有……」
奇怪咧,他又不是褚政陽,他只是他身旁的一條走狗而已,她做什麼怕他怕成這個樣子啊,她又沒有做什麼壞事。
她的心里是這麼想,但是只要看到他那張如閻王般的臉,還是全身發毛。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有沒有?」
「這……」
「說實話!」
「奇怪咧……你這麼凶做什麼啊?好歹我也是東部長的女兒啊,你一個小嘍憑什麼用這種態度來對待我啊?」她惱羞成怒的說道。
「溫室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听你這樣說你知道溫室的事,是不是?你知道溫室里頭關了一個女人?」
「那都不是你該知道的。」
「是不是你的主子做了什麼,需要你們來幫他掩飾?」
「不關你的事。」
「既然被我看到了,就關我的事,而且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就算蒼狼門再怎麼有權有勢,也不能做這種事啊!我是信任你,所以才告訴你這件事的,我希望尋求你的幫助,幫那個女孩子離開溫室。」
「我再說一次,那不關你的事。」他的聲音更加寒冷了。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啊?我看到就關我的事。」
「是她自己選擇被關在那兒的,沒人勉強她。」
「屁啦!哪個笨蛋想要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啊,說出來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她做了錯事,那是她的懲罰。」
「如果那是一種懲罰的話,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是太嚴厲了!」她反駁著。
「你知道她做了什麼事嗎?」
「反正不管怎麼樣,褚政陽沒有資格將一個女孩子關在那種地方。」
「這種事你就別管了,以後別再去溫室,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
鐘佳鴛沒有注意到對方用的是「我」這個字,「褚政陽憑什麼追究啊,是他做錯事了!」
「我說了,你別管!」
「我偏要管,而且我還要將那個女人給放出來。」
鐘佳鴛的話一說完,褚政陽的大手便扣住了她的頸項,將她整個人給壓在沙發上。
「咳……咳咳……快放開……」再這麼下去的話,她鐵定會沒氣了。
她一手抓住褚政陽的手,另一手則是不停的拍著他,「放手……你想殺了我.....是不是.....」
好可怕,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竟然為了掩飾主子的罪行,就要取她的性命。
她相信以他這麼冰冷、森寒的眼神,他是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的。
「這只是對你的一種警告而已,要是再進到溫室里頭,可不只這樣而已。」說完,褚政陽的手放開了她。
冷眼的看著她,他情緒失控了,為什麼?是因為他不想讓鐘佳鴛見到季阡紅嗎?
「別讓我發現你又到溫室去!」他跨出了幾個大步離開了。
「喂……咳咳……咳……」
被他這麼掐著脖子,她的口干死了,鐘佳鴛連忙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嚕咕嚕的灌入了肚子里。
哼……什麼東西嘛,叫我別再去溫室,我就不會再去嗎?我鐘佳鴛是這種人嗎?
包何況她已經答應季阡紅,要想辦法放她出去了,她怎麼可能會背棄自己的諾言呢?
沒關系,連同上一次的事,她都會靠自己的力量來完成,絕對不假他手!
第六章
「鐘小姐,有訪客外找。」管家的聲音從她門外傳來,鐘佳鴛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訪客?她的雙眼眨了眨隨即睜大,奇怪……在褚政陽的家里頭,怎麼可能會有訪客來找她呢?而且這里的警戒不是--向森嚴嗎?普通人要進不來根本就不容易。
難不成是上次的那個歐巴桑嗎?嗯……似乎不太可能吧,她若進得來的話,還有必要拜托她拿守衛輪班表及監視器配置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