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請帖原本是想請他離開的,可是基于他是總裁夫人的父親,所以我們覺得還是先打電話請示總經理。」
「這樣啊!」
是啊,以彭伯仲另一個身份是詠安的父親來說,將人拒于門外其實不太好,可是又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來這里踢館的,要是來這里胡搞瞎搞的話,他總招待的名聲不是全毀于一日子嗎?
「你先請他到大廳坐著,我等會兒再撥電話給你。」這種事還是問江徹東的意見好了,等他的指示再下決定。
雷謇走入了江徹東及詠安的休息室里頭,就看到兩人卿卿我我的,讓他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咳咳……」
他提醒兩人,有他這個外人在,要他們暫時先忍耐一下。
「你怎麼現在進來?離酒會開始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不是嗎?」江徹東不悅的說道。
「我也不想啊,只不過有事情要‘請示’你而已。」知道他有些惹惱了江徹東,他仍舊是嘻嘻哈哈的。
「什麼事?」江徹東問道。
雷謇看了詠安一眼,「到外面談好不好?」他指了指外頭,雷謇不認為讓詠安知道是好事。
「有什麼事情在這里說就好了。」
「好吧!」在詠安好奇的眼神下,雷謇緩緩的說道︰「彭伯仲來了。」
「我爸來了?」詠安有些震驚。
「他怎麼來了?沒有送帖子給他啊!」江徹東一對劍眉緊緊的蹙起,「進會場了沒?」這個時候他不想見到彭伯仲。
「沒有,我要保全先將他安排在一樓,等候指示。」
「要他回去,這里不適合他來。」他冷冷的說道,他已經對他很仁慈了,他不想再見到他。
「好的。」雷謇點點頭就要走出休息室。
「雷先生,等等……」詠安出聲喚住了他,「讓他來參加酒會好不好?」
「這……」他有些遲疑。「萬一他是來砸場子的呢?」
「我想應該不會吧!再怎麼說我都是他的女兒,他來這里是應該的啊。」詠安拍了拍江徹束的手,對他綻出了如花的笑容,「好歹也是我的父親,我希望能夠得到他的祝福。」
「詠安,可是他之前對你很壞啊︰」雷謇忍不住說道,「既然他這麼對待你……」
「再怎麼說他都是我父親,他應該是像一般的父親一樣,想來參加自己女兒的宴會。」
「徹東?」雷謇將視線轉向了徹東,詢問他的意見。
「好吧,讓他上來。」
既然詠安這麼堅持,他也就順著她的意思做。
原本熱熱鬧鬧的酒會在一瞬間全都月兌序了!
事情發生在酒會開始的二十分鐘後,江徹東牽著詠安的手小心的走下台,在接受眾多賓客的道喜之時,彭伯仲矮胖的身影沖上前,他手中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
在這場酒會里,所有的賓客全都得通過安檢,只有彭伯仲除外,為了表示對他的敬意,所以保全人員放過了他。
所有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沒有人來得及反應,站在江徹東身旁的詠安立即撲向了他……
當銳利的刀子刺入了身穿銀白色晚宴服的詠安之時,只見血慢慢的濡染了整件晚宴服,透過燈光,晚宴服上頭的鮮紅血跡顯得怵目驚心。
彭伯仲就像是要置江徹東于死地一樣,用足了所有的力氣,刀子刺的極深,就只剩刀柄在外頭而已。
「啊……」
「詠安!」江徹東吼著,他的眼紅了,連忙的抱住了緩緩滑下的詠安。
看著詠安在他的懷里頭,臉色漸漸的蒼白,他第一次感到痛徹心肺。
「好痛……我……」詠安想抓緊江徹東的手,可是卻有些無能為力,「徹東……我好痛……」
「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他不停的說道,手抱住了她的腰,感覺手上有些黏稠的液體不停的流下來。
他知道那是什麼,那是詠安的血!
「哈哈……江徹東,殺不了你沒關系,詠安是你最心愛的女人是不是?很好!毀了她也夠你好受的。」彭伯仲瘋了,他不停的咆哮著。
保全很快的便制伏了他,而雷謇憤憤的用力捶了他的月復部,「你有病是不是?詠安是你的女兒啊,你竟然這麼對她?!」
雷謇真的覺得彭伯仲太喪心病狂了,人說虎毒不食子,彭伯仲竟然在誤傷了詠安之後,還說出那麼令人憤恨的話!
「什麼叫我的女兒?」看著詠安的眼慢慢閉上,彭伯仲大笑著。「在我的心里頭詠安根本不是我的女兒,她只是我的一顆棋子而已,原本以為她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哼!嫁給了江徹東也不會拿一些好處回來。
「不過還不錯……她讓江徹東愛上她了,要是她死了,江徹東一定會痛不欲生……這也算是我養她這麼大,她報答我的一種方式吧!」
「你真的瘋了!」
靶覺到詠安的生命力一點一滴在流失,江徹東緊緊的抱著她。
「徹東……」
「這里交給你來處理!」他抱著詠安迅速的離開會場,淚水也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這些事情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只要他堅持一點,不讓彭伯仲來參加這場酒會的話,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若是詠安有什麼事的話,那他……
江徹東心痛的就像是有刀子在剜一般,她為什麼這麼傻啊……
她這麼瘦弱的身體,那一刀刺的這麼深……要是刺在他身上的話,可能還不會有什麼危險啊!她這麼愛他,甚至于付出她的所有!
江徹東以前還曾怨恨過他的母親,為何跟著父親走了,只留下他一個,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這是何等的自私啊……
現在他終于了解了!
向來是無神論者的江徹東,第一次向老天爺祈禱,希望她別這麼殘忍的奪去他一生最愛的女人,若是少了她在他的身旁……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獨活啊?
也許他也會步向他母親的後塵吧!
尾聲
詠安真的算是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回來,在江徹東將她送到醫院之時,她幾乎只剩最後一口氣了,江徹東要醫院盡全力的搶救她,在眾多醫生的急救之下,詠安撿回了一條命。
「我可以出院了嗎?」這是詠安第一百次提出她的要求,「親愛的老公,我可以出院了嗎?」
詠安夸張的拿著紙卷成了個狀當擴音器來用。
她的聲音由自制的擴音器里傳來,雖然大聲,可是江徹東已經習慣了。他當詠安的話是耳邊風,左耳吹進石耳出!
「親愛的老公,我說我可以出院了嗎?」詠安不死心的再提出要求,哪有人在病房里頭住這麼久的啊?
對!江徹東是有錢人,所以難免擁有一點「特權」,在各大醫院病房一位難求之下,她竟然還可以在頭等病房里頭住一個月,這太過分了吧!
詠安一方面認為不能這樣子做,一方面則是她真的在醫院里悶壞了,而最重要的是舍不得江徹東為了她,公司及醫院兩頭跑,所以她才想要出院。
出院、出院,她真的要出院!
她不要再待在這種地方了,她的傷口已經好了、她已經痊愈了……她不再是個病人了!
「不行。」他削好了梨子遞給詠安。
「我可以,我都已經好了,醫生也告訴我隨時都可以出院,只要回診一次就行了。」她啃了一口梨子說道。
「哪個醫生說的?」
「主治大夫。」
「他何時說的?」
「一個多星期以前。」
「我沒有听到,叫他自己來和我說。」
「拜托……你那個臉,主治大夫怎麼敢和你說啊?」主治大夫甚至于還向她抱怨,他曾和江徹東提及可以讓她出院的事情,江徹東的臉色立即鐵青、什麼話都沒說,害他話也接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