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覺得很懷疑,也許你並不了解你自己在說什麼。」王榛緊緊的皺眉。
「我剛才說過了,別讓我再將說過的話重復一次,我開出來的條件你覺得如何?如果你做得到的話,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的本名了?」一直殺手小姐、殺手小姐這樣叫總是不好,人家也是有名有姓啊。
「王榛,我叫王榛。」
「本名?還是隨便編個名字來騙我的?」
「我自認為還不會無聊到那種程度。」
她拉開了可樂的拉環,啜了一口可樂。
「我想也是。」
就在他們談的十分愉快之時,一名大漢和方文分別沖了進來,打斷了這難得的閑聊時間。
「古敕,你有沒有怎麼樣?」方文關心的問道,他有古敕家里頭的鑰匙,所以能很輕易的進入他的住宅里。
「你……方先生,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來?他是——」古敕不解的望著他及他身後的大漢。
「他是我幫你請的保鑣,他通知我有人進入了你家,所以在第一時間里我就趕來了!」方文望著坐在沙發上的王榛,「就是她嗎?」
王榛同樣用著戒備的眼神看著兩人,她已經站起身,手中的可樂也放了下來,改握住她的槍。
「她是殺手沒錯,不過我們現在談的很好……」
未等古敕說完,那名保鑣已經先一步行動了。
他走近了王榛,而王榛則是轉身想走。
「別想離開這里。」保鑣的話一說完,立即對王榛動手了,一瞬間整間客廳鬧烘烘的。
「方先生,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快住手啊!」古敕緊張的看著纏斗的兩人說道。
「她是個殺手,不管你到底怎麼想的,我一定要將她拿下交給警察。」
「住手!」
王榛彎下腰躲過了保鑣的一拳,但隨之而來的踢腿便沒有這麼幸運了。
她的月復部結實的挨了這麼一腿,整個人被保鑣踢到酒櫃旁,頭撞上了酒櫃的角。
對於武術或者是射擊、暗器,她一向都不是很拿手……沒錯,她可以說是三姊妹里頭功夫最好的,但是那始終還是比不上專業的保鑣。
「唔……」
在撞上酒櫃的那一剎那,王榛因為疼痛而尖叫了聲,隨後整個人便倒在地板上,此時她的額頭也開始流出了鮮血。
「該死的,給我住手!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看到王榛的額頭受了傷,古敕擔心的怒喝。
保鑣見到王榛暈了過去便停了手,方文則是想拿起話筒撥電話叫警察來。
「方文,別叫警察。」古敕將王榛的身子給摟在懷里。
「怎麼可以,她是個殺手啊!」
「我說——別——叫——警——察!」他再重復了遍剛才說的話。
「可是……」
「就算你是出於好意,不過我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你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那麼愉快的合作,這次就听我的。」古敕將話說的很硬,意思也很明顯。
「古敕,她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沒錯!」古敕點頭,「我和你說過了,我要她!」
「就算她是個殺手,要你的命也無所謂嗎?」
「我相信她。」
這四個字說明了古敕的想法,既然如此的話,方文還能再說什麼呢?
「好吧!你的事情我全都不管了,我們走吧。」他向保鑣揮揮手之後,兩人便離去了。
「王榛、王榛……」古敕拍了拍王榛的臉,希望她能睜開眼。
「王榛……」
任憑他怎麼喚她,王榛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古敕十分心急。
看著她額頭上的傷,這個傷真的太重了,也許她會暈一陣子吧。
抱著她上三樓之後,撥了通電話,古敕找來了醫生幫她治療。
***
王榛緩緩的睜開了眼,覺得自己的額頭疼的要死,她眼前的一切全都是模糊不清的。
焦距慢慢的集中,她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這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這間房間就像是童話故事里頭白雪公主住的地方,美的令人無法轉開眼。
幾近七、八坪的空間里頭有個掛在房間中央的水晶燈,然後是整組的衣櫃及梳妝台,窗簾的顏色就像是天空般那麼湛藍。
她怎麼會在這里……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她的頭會疼的就像要裂開一般?
她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踫觸到的卻是裹在額頭上的紗布。
下了床,她忍不住好奇的四處走動著。
就在她左翻、右看之下門被推開了,王榛睜著好奇的大眼望著來人。
「王榛,你醒了啊!沒想到那個醫生真的挺厲害的,他說你差不多幾個鐘頭就會醒來,我原本還不怎麼信,不過看到你清醒我就放心了。」古敕笑著說,手中還端了一碗剛從外頭買回來的鮮魚湯要給王榛。
「你……」王榛看著他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昨夜的事情真的是很對不起,我沒想到方先生會幫我找來了保鑣,甚至還向你下手了。」他扶著王榛到一旁坐下。
「你現在感覺如何?還好吧?」
看到王榛一直不說話,古敕以為她生氣了,他連忙的陪著笑臉,「真的是對不起,笑一個好嗎?」
王榛不解的看著他,不曉得眼前這個一直對她吱吱喳喳的人到底是誰?
「這湯是我剛才買回來的,快趁熱喝吧。」
見到她還是沒反應,古敕拿著湯匙喂她。
「我……」
「你先喝完這碗湯,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談好嗎?」
「嗯。」雖然有滿肚子的疑問,不過王榛還是點頭,照他的話做了。
十余分鐘過後,整碗魚湯全被喝完了!迸敕滿意的將碗放在一旁,看著她。
「好吧,湯喝完了!我準許你開口了。」
「我真的可以說話了嗎?」
王榛的反應讓古敕覺得很奇怪,但還是點了頭。
「我……我是誰?你……你又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呢?先生,你應該知道吧?可以告訴我嗎……」
王榛像個小孩一樣,小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浮木,她抓的又牢又緊,此時的她就怕他將她給揮開了。
「小榛,你在說些什麼?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怎麼可能啊……她該不會失憶了吧!?
醫生說她可能有腦震蕩,但卻沒有說她會失憶啊!
她是裝的嗎?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好端端的一個人沒必要裝什麼失億。
「小榛,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也有可能,因為她的頭撞上了酒櫃不是嗎?
「是!」她的眼就像是無助的小狽一樣,「你如果認識我的話,就請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好嗎?」
「這……」
她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可憐,不像在他面前那個倨傲的女人,可是以她現在的模樣說實話真的好嗎?
她純潔的像張白紙,他說什麼她就一定會相信……這樣的她能接受自己的身分是個殺手嗎?
也許,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機會。
沒錯,他是不該乘人之危,不過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王榛而已,也不知道她的身分背景,更何況她動手要殺他,失敗回去之後可能得受到組織的制裁,他這麼做雖然自私,但對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
「小榛,你再看我一次!想想你到底記不記得我。」
「這……」王榛仔細的看著古敕一眼,最後還搖了搖頭,「先生……很抱歉。」
「算了,沒關系。」古敕優雅的笑了笑,既然已在心里頭決定了要騙她,他就不會猶豫不決,「你要是不清楚的話,我告訴你吧。」
「嗯。」她感激的看著古敕。
「別用那種小鹿斑比的眼神看著我,有可能只是暫時性失憶而已,過一陣子你應該就會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