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機一扣,她毫不猶豫的連續開了兩槍,連眨眼都沒有。
此刻的她是完全冷血的,雖然她與兩個師妹一樣都冀望著自己可以成為平常人,但是也許有一部分她是有學到沈魟的——冷血、做事毫不留情的部分,這簡直就像個女修羅。
兩發子彈穿過了窗射入了房間里頭,她立即進入察看。
翻開了棉被,王榛卻發現棉被里頭竟然沒有古敕的身影,而是兩個大大的枕頭。
很簡單的,她被耍了!
「該死的……」
低聲的咒罵後,她立即想轉身就定,但是在同一個時間里,古敕的臥室卻亮了起來,而一個冰冷的物體立刻抵住了她的脖子。
「嗨!我原本以為是意外,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要取我的性命。」說話的人是古敕,他手中的刀子抵著王榛縴細的脖子。
因為方文千交代、萬囑咐要他好好的保重自己的性命,於是他在百般無奈之下只能進到客房里頭睡,將自己房間的棉被布置成有人睡著的樣子。
可,還真的沒想到有人要他這條小命呢!
王榛緩緩的轉過頭,她正視著古敕,雖然脖子上架著刀,不過她還是試圖再扣下扳機。
「你挺固執的。」
迸敕學過幾年的武術,再加上男人的力量本來就大過於女人,他迅速的打下了王榛手中的槍,單手扣住她的雙手。
「嘖嘖……手骨這麼細,像個女人一樣,你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的絕招啊?」
迸敕並未發現王榛是個女人,因為她的穿著很輕易的便能遮去她玲瓏的曲線。
王榛不講話,沒想到古敕的力氣竟然是這麼的大。
「少費力了好嗎?誰派你來的?」古敕再次的問道,雙手已經抓的更緊了。
王榛看著他,腦中不停的思索著該如何才能從他的手中逃月兌。
「你在想要怎麼逃是不是?」
對於他說的話,她感到有些訝異,沒想到他竟然能猜中她的想法。
一個受制於人的殺手最想做的是什麼?一個被警察逮住的犯人最想做的是什麼?
這應該用膝蓋想都知道吧!
「不說話?」
他挑了挑眉,難不成是啞巴集團的嗎?他最少和他說了五句話了,他卻連回他一句話都沒有……
「你不說話也沒關系,只要不要咬舌自盡就好了!」看著他的穿著,及臉上戴著的大眼鏡,「你應該是職業殺手吧?讓我看清楚你的長相。」
他的話語一落,左手便一把拉下了王榛臉上戴著的大眼鏡,她清麗的容顏立即顯露了出來,一瞬間真的是讓古敕愣住了。
「女的?」
沒想到這個殺手竟然是個女的,真的是令人感到意外,而且不只是個女的,還是個美麗的女殺手。
瞧瞧那張脂粉未施的容顏,那圓圓的大眼、直挺的鼻,再加上細長的瓜子臉,她的五官就像是最新流行的韓國人工美人一樣,若是這張臉是天生的……那她真的是個大美人;要是整容的……古敕會十分佩服那個整容醫生的技術。
他立即伸出了手,撫向了王榛的胸部,惹得了她一個白眼。
「有隆起……果然是個女人。」雖然小,不過他真的確定她是個女人。
「你有沒有動過整容手術?」
她是個殺手沒錯,可是他對她那張臉真的是太好奇了,他是個職業的模特兒,見過的美女數都數不完,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她。
王榛對於古敕的話感到有些不解,他是不是哪根筋不對勁了,竟然問一個殺手有沒有動過整容手術!?
神經病!她在心里頭想著。
「我希望殺手小姐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別用那種看外星人的眼神來看我,我只是很好奇以你的長相,到底是天生美人還是人工美女而已。」
「沒有!」
清冷的聲音在靜寂的屋內輕輕響起,要不是看到她的嘴開開闔闔,古敕真的懷疑那個聲音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你說什麼?」
「我剛才是回答你的問題你不知道嗎?」王榛冷淡極了,「我說我沒有整型過,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呵呵……」听到她的話他笑了,「原來你並不是啞巴啊,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會說話的話那是最好的,也許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他將她用童軍繩給綁了起來,然後自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王榛被綁在床上,她只能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瞪著他。
「你是職業殺手吧?」
「算是。」
「誰派你來的?」古敕再接下去問道。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不知道委托人是誰,我只認『蔣中正』而已。」她用著譏誚的語氣說道。
「說的也對。」他同意她的話,用錢買來的殺手怎麼可能供出委托人呢?「我上次發生車禍,煞車線也是你動的手腳嗎?」
「除非你還有得罪其他的人。」王榛給了他這麼一個回答。
迸敕大笑了幾聲,覺得自己心情莫名的好轉了起來,是因為這個美麗女殺手的關系嗎?她真的是個挺幽默的女人。
「你挺誠實的,這次是你第二次下手吧!」
「沒錯。」王榛再看了古敕一眼,「你到底還有幾個問題要問?」
「你的耐性不是很好。」他皺了皺眉,指出了一個事實。「而且脾氣應該也不是很好才對。」
「我知道,我從小就知道我有這麼一個缺點了。既然我現在落入你的手中,我無話可說,你可以報警將我給抓走。」
「若是我不這麼做呢?」
她太有趣了,讓她被警察給抓走不是太可惜了嗎!?
她挑眉,「你要放我走?听過『縱虎歸山』這句話嗎?」這個人到底是哪個地方有問題,抓到了她這個殺手還不將她送到警局里頭,他要不是神經有問題的話,那他的動機真的是很可疑。
「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
「請說。」
「這其實是我最好奇的一個部分了,我想知道我這一條命到底值多少錢。」
「這很重要嗎?」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當然很重要,若是對方花了十萬請你來殺我的話,那就是代表我的命只值十萬而已;要是花一百萬,相對的我的命又值錢了一些。」
不管這是什麼邏輯,王榛真的認為古敕是個無聊至極的人。
「一千萬。」
「嘖嘖……听起來不多,可是也不少。」
「快點,要殺要剮隨便你!我已經將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對你而言我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我們來玩個游戲好嗎?」
「什麼?」
「你至今已經行刺了我兩次,人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殺我,如果你失敗的話你就不能再下手了,你覺得如何?」他真的是個很仁慈的人,他是這麼看自己的。
「你說你還要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殺你……你不緩 悔嗎?也許我下一次動手就可以順利的取走你的性命了。」
真的是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男人。
「如果我的命就這麼斷送在你的手中,我也沒有話說!不過……」說到這里,古敕笑了笑,「若是你行刺失敗的話,當然也得付出代價才行。」
「代價?」
「我可以對你有一個要求,而你不能拒絕。」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定到她的身旁,伸出了手撫著她光滑、細致的皮膚。
「你的要求可能會讓人感到不安。」王榛覺得他的舉動讓她全身發毛,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她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如果你拒絕的話,你就真的只能到牢里頭吃免費的牢飯了。」這算是一種威脅吧!
「看來我沒有不玩的權利對吧?」
「沒錯,因為你的籌碼全都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