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明知自己被騙,但是丁瞳最在意的還是他的回答。「我先前不是說過了嗎?只要有女人這麼問我,我都會點頭。」
「我在你的心中沒有特別的地位嗎?」
「你想說的是什麼?」他不懂她的問題。
「不……沒什麼。」
也許她的每個問題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老總裁說的對,她該听他的話的……畢竟他是傅烈的父親,傅烈是什麼個性,他最了解了。
只是她太過于相信自己、也太過于相信他,所以才會走錯這一步,輸了整盤棋。
是啊,她是走錯了這一步沒錯,不!也許說……傅烈是個贏家,而她是個輸家。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和你說這些的目的吧?」
「不就是要一拍兩散嗎?」
「沒錯。」他點頭。
她的干脆讓他高興,看她的樣子應該也不是很在乎才對。
但,在高興的同時,他心里頭還有些微的怒氣,她為何不像以前的女人那樣哭著哀求他?
「你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沮喪、難過。」
「我應該有這種負面的情緒嗎?這又代表什麼?」
事實上她有的,她的心疼得就像什麼一樣,可是個性一向倔強的她,在人前是不會服輸的。
「是,這是不能代表什麼。」他拿出口袋里頭的支票,「對于陪過我的女人,我從來就不會各嗇,這是你應得的。」
一百萬,丁瞳不得不承認傅烈真的是個慷慨的情人,一夜一百萬她也不能說完全虧到了。
一百萬買一個女人的一夜,也許有些女人願意!可……他卻要她付出全部的情感,那她的愛情真的變得很廉價、很廉價……
靶覺到傅烈將她的自尊心踩在腳下,她知道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他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看她難過、看她無助……想辦法毀滅她,將她趕出傅氏。
「嫌少是嗎?少的話我可以再加。」
以她這麼愛錢的個性來想,傅烈認為丁瞳是覺得一百萬太少了,所以只是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拿這張支票。
「不,買我的一晚夠了。」
丁瞳深吸了一口氣,要自己將所有淚水往肚里吞,她緩緩的抬起頭。
愛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劃過就是皮開肉綻。
「其實想一想,一百萬對我來說真的是不錯了,我應該知足了,不是嗎?」
暗烈看著她將支票收了下來,「很高興你會接受這個數字。」
「我可以離開這里了嗎?」她看著傅烈的房子,「原本我還在想,這麼好的環境還能住多久呢……唉……沒想到只能住一小段日子,你這里真的是太舒適了,要不是我真的沒有那個福氣,我還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呢!一切真的是太可惜了。」
「你……」
這些是她的心里話嗎?
「唉呀呀,錢我也拿到手了,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了,希望我們沒有任何私事上的交集之後,在公事上還能合作愉快。」
她想了想之後,再繼續說道︰「這一百萬買一夜是夠,可是我可不想丟了工作。」她站起身,「我是不想說再見,不過我們在公司里頭還是會踫到面。」她走入了房間里收拾自己的東西。
「我開車送你回去。」看著她提著兩個皮箱走出來,傅烈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叫計程車就行了,不敢勞動你,這一百萬我想足夠我坐一趟計程車,外加去法國玩個一兩個月吧!」她走了幾步之後,又轉頭望向他,「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
「我達成了你的要求,修羅的金幣我是確實收回來了。」語畢,丁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盯著丁瞳瀟灑離去的身影,傅烈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她為何可以走得這麼灑月兌、為何連一點悲戚的表情都沒有?他真正想看的就是那種表情啊……為什麼?
心里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何到現在還是這麼驕傲,她應該被他傷害得體無完膚才對啊,怎麼還笑的出來?
暗烈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只要她哭著求他、只要她看起來像個小可憐的樣子,他現在心里應該是十分快意。
尤其是她離開之前說的最後那句話,修羅的金幣我確實是收回來了。
這代表她也是在敷衍他嗎?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要完成他要求的事嗎?
懊死!
他重重捶著桌子,為了一枚金幣她需要付出這麼多嗎?
這場戰役他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第八章
連哭了幾天,丁瞳雙眼腫的就像兩顆核桃,她告訴自己別再去想傅烈了,她要勇敢一點。
若是明知他只是在和她玩玩,她又那麼認真的話,那她真的是傻得無可救藥了!
她的一生才不要掌握在一個男人手中,為了一個男人這麼尋死尋活的。
和公司請了十天假,她打算讓自己心情好一點,再到公司里去。
雖然她叫自己要堅強,不過有時還是會很沒用的想起傅烈。
她不會詛咒傅烈下地獄去,因為她與他沒有深仇大很,她只希望別再與他有任何的交集就好了。
「瞳丫頭,什麼風把你吹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啊?」見到丁瞳回家,沈覺得訝異極了。
三個徒弟里頭,就屬丁瞳看錢最重了,她只要哪里有錢賺,就一定往哪里跑,甚至有時連假日都還會去打工,而今天是禮拜二,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才是。
「我只是回來看看師父的禿頭有沒有更嚴重了。」嗯……還好嘛,他師父只有地中海型禿頭而已,還沒有禿的很嚴重。
有一個笑話不是這麼說的嗎?
某人頂上只有三根毛,去洗發店不小心掉了一根,還有兩根可以中分,再掉一根就只能旁分,要是連最後一根都掉了……這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沒關系,光頭不就得了,她師父離光頭還有一段距離,不用害怕。
「呸呸呸……你這個不孝徒兒,你說這是什麼話啊!」
「開個小玩笑而已,你每天在頭上抹鹽,頭發有沒有長一點出來?」
「沒有。」
禿的地方還是這麼禿,他不只是抹鹽而已,只要有人告訴他醫禿頭的偏方,他都會試試看。
「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請了休假啊!」
「之前就和你說過了,若是工作太辛苦,就回來承襲我的衣缽,活到這把年紀了,說實在的,我還真怕後繼無人呢。」
「謝謝,繼承你的財產我就有一點興趣,繼承你的衣缽……NO!這是不可能的事,打死我也不做這種事。」
早就和她師父說過了,時代在變,做殺手的當然也要跟著變,他就听不下去,現在哪還有什麼笨殺手在用暗器的啊?人家一扣扳機,你就得升天成佛去了。
「呸呸……你這個徒兒真是不孝。」沈敲了敲丁瞳的頭,「我沒有叫你拿銀兩出來養我就已經不錯了,竟然還想分財產?!」
他氣得鼻孔冒煙,這是什麼年代啊?為何含辛茹苦養大的徒弟竟然這麼不孝!
「開玩笑的嘛,別這麼認真。」
沈這才注意到丁瞳戴的眼鏡,「怎麼?瞳丫頭你終于舍得要換掉那副爛眼鏡了啊?」
他早看那副眼鏡不順眼,要她別戴了,但她就是不肯,而這一趟回來眼鏡換了,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舊的那一副壞了,當然得換一副新的了。」她避重就輕的回笞。
「早知道只要它壞你就舍得換,那我就趁你在睡覺的時候打爛它。」
「對了,師父,我有一項東西要給你。」
「什麼?」
「這個。」丁瞳從口袋里頭掏出了金幣,遞給沈,「這個應該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