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他心里頭的期望全都相反,鑽石項鏈好好的躺在桌上連動都沒動過,而金幣也仍舊是放在原地。
「怎麼可能?」傅烈的嘴喃喃的說道,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啊……
丁瞳不拿走鑽石項鏈,就是代表著她對高貴的物品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不過她不是一直很注意這個金幣嗎?傅烈坐在辦公椅上,怎麼想都想不透。
「該死的!還是她只是‘純欣賞’而已?」
有可能嗎?
若只是純欣賞,她不用一天倒十次的咖啡進來給他吧?他知道她的工作量大,再加上一天倒十次的咖啡難道不累嗎?
不過,他老爸倒是說對了一件事!丁瞳泡咖啡的技術真的不賴,能將即溶咖啡泡的這麼好喝。傅烈越想越懊惱,他怎麼想都不應該會是這樣子的。
呆坐在辦公椅上半個鐘頭,公司的職員全都下班了,他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啜了口,順手拿起了金幣看著。
沒錯,這是他的金幣,也確定是純金的,難道丁瞳對這個東西已經不感興趣了嗎?
七點,他仍是坐在辦公椅上,越想越不對勁,于是他決定打開隱藏式攝影機,看看到底拍了些什麼。
若是丁瞳在這段期間都沒有進到他的辦公室,他就承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而她要是在他不在公司的這段期間里,還有進到他的辦公室,她就真的有點可疑。
手拿著遙控器,他認真的看著屏幕,就希望看到他所期待的那個縴瘦身影。
丙然!丁瞳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里頭。
看到這里,他的眉頭整個都皺了起來。
入了寶山豈能空手而回?打死傅烈他都不相信。
他清楚的看到丁瞳將金幣放入了口袋,然後再從口袋里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金幣放在桌上,最後滿臉笑容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暗烈的腦袋就像是被狠狠的擊中一般。
丁瞳竟然掉包了金幣……她這麼做有什麼必要性嗎?
他萬萬沒有想到丁瞳會使出這麼一招,要不是他聰明,先裝了一架攝影機,他還不知道自己手中這個金幣是個假貨。
說假貨也許太過分了一點,因為傅烈可以確定這枚金幣是純金的,丁瞳會大費周章的將金幣掉包,就代表那枚金幣真的對她很重要。
桌上鑽石項鏈所散發出的光澤,就像是在恥笑他愚笨一般,竟然會將丁瞳看成是那種愛慕金飾的女人。
不過……這可真的是令他好奇了,他手中這個與被丁瞳取走的那個應該是一樣的啊,他方才就仔細的辨認過了。
因為這攝影機的關系,所以傅烈打算再仔細的檢查出,這枚金幣與他原本擁有的有什麼不同。兩者一定有什麼地方是不一樣的!
暗烈小心的辨識著每個地方,一個小時之後,他終于找出不同的地方了。
「呵呵……」
這可是比他談成了一件上億的Case,還令他興奮。
看來他是有必要和這個女人斗智,她雖然沒有容貌,不過她的腦子並不是一堆漿糊。
此時,傅烈真的不得不佩服丁瞳,能在那麼小的地方做手腳,現在要他將丁瞳給逐出傅氏,說實在的,他還有一點舍不得。
「你真的讓我佩服你,要不是我自己裝的攝影機,我真的會被你騙過去了。」
金幣原本就不大,很難察覺得到修羅的修及羅都是錯字。
「看來我們兩個得好好的斗法才是了。」
看了一下牆上的鐘,現在八點了,也許他應該打電話給聶鳩,告訴他這個有趣的事情才是。
「喂……」
「怎麼?升天了嗎?」傅烈也知道聶鳩被狙擊的事情,「保鏢管用嗎?」
「他不錯!挺盡責的,今日不是才剛見過而已嗎?怎麼又打電話找我了?」聶鳩的聲音滿是笑意。「說想你,你信不信?呵呵……」
他的心情也大好,為了這一輪戰勝丁瞳的關系。
「謝謝,很高興你不是同性戀。」
「這輩子是不可能了,得指望下輩子。」
「听你的聲音,你的心情不錯,發生了什麼事嗎?」
「記得我今日告訴你的那個討人厭秘書嗎?」傅烈的腳蹺到了桌上,一手拿著話筒,一手玩著那枚假金幣。
「換掉她了?」
「不,還沒……不過我可是發現了她偷換走我的一枚金幣,我知道她一定對我的金幣很感興趣。」
「金幣?該不會是兩面都寫著修羅的金幣吧!」
「咦?你也知道有這種金幣嗎?」
這可真的是讓傅烈意外了,他沒想到工作狂聶鳩竟然了解這種多,「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的?」
「沒想到我隨便猜就能讓我猜中,看來我的運氣不錯。」聶鳩的聲音里頭滿是笑意,「不過讓我覺得很驚訝的是,你竟然也有那種金幣。」
「什麼意思?你也有嗎?」
「不,我沒有!有的人是我父親,他就是用那枚金幣幫我請來了一位保鏢。」
「什麼?!」
這不就代表著他父親告訴他的都是真的嗎?他沒想到一日之內會受到這麼多的震撼。
「那枚金幣真的可以找到修羅,請他幫忙做一件事嗎?」
「是啊,我可是對我這個保鏢很滿意,不過你那個女秘書會偷換走你的金幣,就代表她知道這件事。」
「我真的對她越來越好奇了。」傅烈再啜了口高腳杯里頭的酒。
「對誰?修羅還是女秘書……」
「你忘了我從不對男人感興趣嗎?」
「原來是女秘書啊。」
「聶鳩,你越來越幽默了,是不是和晁敦在一起久了,腦子有點奇怪了。」
「這還不至于,我還沒有滿腦子要建後宮。」
「今日打電話給你,真的是沒有浪費我的電話費。」那丁瞳不是有求于修羅,就是她可能認識修羅,「晚了!早點睡。」
「現在對我來說,還太早了一點,你還是先回家吧。」他可是很簡單的就可以猜到,傅烈現在人還在公司里頭。
「知道了,我想我今晚可以做個美夢了。」傅烈滿意的掛上了電話。
「總經理,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丁瞳今天對于傅烈的態度特別友善,沒辦法……雖然沒有讓他吃虧,不過她是真的換掉了他的東西,心里頭難免還是有一點愧疚。
就因為對他有些過意不去,她決定對傅烈的態度好一些。
「有,很重要的事情。」傅烈看著丁瞳,看來她還不知道他已拆穿了她的詭計,所以才會笑得這麼開心。
「什麼事?」
「你要不要這個金幣?」
「你不要嗎?」她不懂為何他會這麼問。
「不要。」他注意到她眼中的光芒已經消失了。
「總經理,你要將這個金幣給我嗎?」
「你要的話就給你。」
「當然要了!」雖然它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過她可是很愛錢的耶,這個金幣是純金做的,「先和總經理說聲謝謝了。」
「這個金幣有這麼重要嗎?為何你還要……」她不是有那個真的了嗎?
「純金的東西賣掉還有三千多塊,為何不要啊!」
是啊,訂做這枚金幣可是讓她大失血耶,手工費貴得要死,她可是心痛了很久耶!
「有了一個再拿一個,不是太貪心了嗎?」傅烈嘲諷的說道。
他的話讓丁瞳愣了愣,「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話很奇怪,還是平時聰明的你,腦袋突然變笨了?」
「好吧,為了要說我們偉大的總經理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英明神武,我丁瞳就當個笨秘書好了。」她刻意的鞠躬,「但請總經理明示。」
「明示,當然可以了,可是我不覺得我的話難懂到哪里了,還是丁秘書你故意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