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真的是出了難題給他解了,他鐵定會被耿璽給打扁的!
低頭看著他壓在桌上的休假表,他的年假已經被他給休完了,看來他一定會死無全尸了,嗚嗚……
「我回來了……爹、娘……有沒有人在家啊,我回來了。」佟佟大聲的喊著,她隨手將行李丟在地上,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听到佟佟的聲音,佟佟的娘連忙從房間里頭走出來,「你怎麼會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哎呀……」佟佟皺緊了眉頭,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阿娘,你也知道的,像我這種墮落成性的人,怎麼可能適合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呢!阿娘……人家說,知女莫若母,所以你應該能體諒我才是啊。」
「什麼?!」蔡母不停的嚷著,「你上班不到三個月竟然就回來了!」
「正確的時間應該是——一個月零五天。」她苦著臉看著蔡母,「阿娘,你知道我在外頭上班多麼辛苦嗎?就像是受到了人世間最大的磨難一樣……我每天都在辦公室里數饅頭等著領薪水……」
「呸、呸!別以為只有你上班而已,你姐也在上班啊,我怎麼不見她那種痛苦、頹廢的樣子啊……」蔡母氣憤的用手捏緊了佟佟的耳朵,「你騙人家沒有上過班啊?」她真的快要氣死了!
她一直叫佟佟去上班,其實不是為了要讓家里頭多那一份薪水,她最為了讓她們能獨立,可以養活自己。
她就不擔心了,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好吃懶做的佟佟了。
「那是因為她的抗壓性強啊,她甚至于可以忍受頂頭上司的騷擾耶。」
「那你要學學啊!」
「免了啦!」她揮了揮手,「做什麼這麼辛苦呢?」
「你——」蔡母忍不住又捏了捏佟佟的臉,「真搞不懂你,你也有點年紀了,為何都不會為自己打算、打算!」
「我有啊……」她小聲的為自己提出辯駁。
「你有?有在哪里,我看你是渾身上下肥油越來越多了,你再不勤勞一點,改天廟會有缺‘神豬’的時候,我一定會帶你去。」她氣道。
「好啦、好啦。」佟佟敷衍的說道,「如果這也算是對社會有一點貢獻的話,請容許我交代我身後的遺產。」
「呸,你騙誰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哪來的遺產啊?」一個好吃懶做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收入?「求你別把我看扁好不好?」她瞪著蔡母,「我只是不多而已,沒像你那樣,光是現金就有一千多萬。」
「幾百塊就不用交代了。」蔡母不屑的說道。
「不巧,就是比幾百塊多了四個零出來,這樣還是應該要交代吧?」
「四個零?那是多少?」她女兒哪時候有這麼多錢啊,她這個當娘的怎麼都不知道?
「兩百多萬。」她懶懶的說道。
「兩百多萬?」葉母愣了下,隨即便大笑出聲,「哈哈哈,怎麼可能啊?你怎麼可能會有兩百多萬?」
「真的,我中了樂透二獎。」她隨口亂辦著。
「真的嗎?」蔡母的兩眼睜的老大,「你什麼時候中了樂透二獎,我怎麼都不知道?」
「那期二獎分的很少,才兩百多萬而已啦……要是前幾期就有七八百萬。」
「女兒啊,呵呵……」蔡母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那你兩百多萬要怎麼利用啊?」她的雙手不停的相互搓揉著,一臉貪財樣。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就交代遺產啊,好歹你也把我養到這麼大,就分你兩萬塊好了。」她覺得自己大方極了。
「什麼?」蔡母揚高了聲音,隨手拿起了報紙卷成一團,不停的在佟佟的身上敲打著,「你這個不孝女,中兩百萬才分我兩萬塊,我看我是白養你了!」
「哎唷,很痛、很痛耶!」
「我懷胎十月竟然生下你這個不孝女,看我不把你打成扁的才怪!」她的手仍是不停的揮著。
「娘,是啊、是啊……我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不過我又不是獨生女,你在我之前還壞了姐姐耶,我和差不到十個月,想想你和爹也挺拼命的,才剛生下就有了我。」
「是啊,但是就屬你最不爭氣了!」蔡母氣炸了,將報紙丟到一旁,「限你明日之前交出兩百萬,讓你娘幫不成材的你做生涯規劃,否則你就包袱給我收一收,再度去流浪。」
「是,遵命。」
「璽,關于佟佟的事……」在知道耿璽中午就到辦公室里頭上班,邵泓箕連忙報告著。
「別告訴我那女人的事,我現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懊死的,若是她向他認錯、求他原說她的話,他還不會這麼生氣。
但,她就是脾氣倔、骨子硬!
「你真的不要听嗎?也許你知道會比較好一點。」
「不必!」
「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向你提起她的名字了,因為她早上已經向我辭職了,佟佟說她覺得朝九晚五的工作並不適合她。」雖然耿璽不願意听,但是邵泓箕怕耿璽後悔。
「辭職了?」耿璽喃喃的說道。
她做什麼辭職,有這個必要嗎?
「是。」邵泓箕點了點頭。
「你準了?」耿璽冰冷的利眼掃向了他,幾乎要在他的身上扎上幾個洞。
「不準又有什麼辦法?這不關我的事啊!」他不停的搖著自己的手,「佟佟執意要走,我想留也留不住啊。」
佟佟的事情已經報告完畢了,他不想再持在這個被低氣壓籠罩的辦公室,他走到了門口,但又轉過身看著耿璽。
「璽,你太固執了!其實佟佟那時候來應征是要當總機小姐,是我拜托她,她才答應當你的秘書。」
「那是你的條件開得太優渥了,不是每間公司都可以開出這麼優渥的條件。」耿璽嘲諷的說道。「璽,當然了……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你若是一點都不愛佟佟的話,對你就沒有差別,但是你若對她動了心,我建議你還是放段去找她吧!」
「我去找她?笑話!」耿璽嗤道。
為什麼不是她來求他?!
「別太驕傲了,如果你堅持要她來找你的話,你可能要等上大半輩子,既然愛她,又何必在乎誰向誰道歉呢?」邵泓箕勸著。
「我愛她?」他的拳頭狠狠的擊向了檜木桌,「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愛她了?我不可能會愛她!」
這種女人不值得他愛,而且比她好的女人滿街都是,他隨手一招,多的是女人撲向他。
「好、好,冷靜一點。」要不是那桌子夠硬,可能沒多久就斷成兩截了,邵泓箕行心里頭想著。
「你記住,我不愛她。」耿璽強調著。
他不只說給邵泓箕听,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是,你不愛她,你一輩子都不會去找她,這樣行了吧?」他有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嗎?「沒事了,我還是先出去了。」免得又去掃到台風尾。
愛她嗎?他愛她嗎?
手中拿著高腳杯,杯里頭黃褐色的液體在杯緣劃出一條條優美的弧度。
雹璽眯著眼,眼神透過玻璃杯望向了這方。
像那樣的女人值得他愛嗎?他真的愛她嗎?
「該死的!」耿璽憤怒的大喊著,想越多他的心就越疼痛。
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的摔到地面,在接觸到地磚之時,成了片片的破璃碎片。
「她不配!」
她是不值得,但是他就只對她有感覺,不管她是在扮花痴,還是她的真面目,都令他迷醉。就算是在他與她爭吵之時,她仍美得像一朵鮮艷的紅玫瑰……
別太驕傲了,如果你堅持要她來找你的話,你可能要等上天半輩子,既然愛她,又何必在乎誰向誰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