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大家都認識的話,那就好談了。」
「我們的關系不只是學生和老師而已……」杜晨瑜插嘴道。
「我知道,還加了一個朋友對不對?」
「不對。」她搖頭,看著殷獻一眼之後又望向其他五人,「他是我的金主,而我是……他包養的小情婦。」
「什麼!?」
五人里頭除了杜杰仍是老神在在之外,其他的四人全都像是被雷給劈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晨瑜,你不要模糊焦點了,你得告訴我,現在的時間你為什麼不是在家里乖乖的睡覺,而是出現在這個地方。」殷獻問著杜晨瑜。
以她這種好吃懶做的習慣來說,她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我……我……人家睡不著!」她低著頭,就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一般。
對啊,她是睡不著啊,他要去相親叫她怎麼睡得著呢?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只有這樣而已嗎?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吧?」別以為他會這麼簡單就相信她的話。
「這……這……」她支支吾吾的,眼神掃向杜杰,向他求救。
而她親愛的哥哥則是接過了另一名女服務生所遞上來的咖啡啜了口,完全無視于她求救的眼神。
「看你哥哥做什麼?我在問你話,你回答我就行了。」他的聲音大聲了一點。
「你這麼凶做什麼?我只是在想我要怎麼回答你的話而已啊……」
看到這種情形,在座的幾人都覺得好笑極了。
也許……他們真的不需要煩惱這麼多才是!
而最高興的人莫過于杜家父母了,沒想到這麼笨、這麼傲又愛亂花錢的杜晨瑜,竟然可以釣上殷獻這個金龜婿,真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別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好嘛、好嘛……我是因為……「見著每個人都拉長了耳朵在等她說話,她的話又全都吞了進去,」這里人多,我們回家再談好嗎?‘’最起碼也留給她一點面子,她都已經出糗了。
「好,我們回家里談。」殷獻站起身,手牽著杜晨瑜看著大家,「對不起,請容許我們先行離開。」
「好、好……你們年輕人就自己去談吧!」杜英豪簡直就是笑得闔不攏嘴。
正常來說,他是應該要有很生氣、很憤怒的舉動,畢竟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人給包養了。
可是問題出來了,他們家的女兒不是「正常人」可以包得起的,所以杜英豪真的只有高興的份,要是可以趁此機會將她給嫁出去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省下大筆的嫁妝也說不定。
「阿爸、大哥、老媽……」她可憐兮兮的向三人求救。
「你快和你的金主走吧,我可不想等會兒被女乃油給擊中。」杜杰懶懶的說道。
他是他們一家子里頭唯一幸免于難的人,他才不想杜晨瑜等一下又哪根筋不對勁,拿蛋糕攻擊向他,那他不是挺倒楣的嗎?
「各位再見。」殷獻拉著杜晨瑜走出了包廂。
「很抱歉,我女兒雖然是聖凱薩琳畢業的,但是卻這麼的魯莽及粗魯……」杜母充滿歉意的說道。
「怎麼會呢?這麼活潑才好啊!我就是喜歡這麼活潑的媳婦,原本我還在擔心她是不是每個人既定印象里頭的那種貴族千金呢,很高興她不是!我想我可以和她好好的相處下去了!」
「現在這里只有我和你而已,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嗎?」殷獻冷冷的說道。
與杜晨瑜走進了房間之後,殷獻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她也不是很高興。
「可以啊!我又沒有說不和你談。」杜晨瑜坐在床上,揚首瞪著他。
奇怪咧,這麼凶……
她有說不和他談嗎?
她人就在這里,難不成他還怕她會跑掉嗎?
「先說說你為何會到那里鬧場。」
別以為他真的會和代母親的想法,什麼余興節目,說給不知道的人听也許還覺得好笑,像他這個和杜晨瑜這麼熟、知道她有幾兩重的人、根本就知道她是存著什麼心眼。
「我哪有鬧場啊?」她繼續睜眼說瞎話。
「說!」
「好嘛、好嘛說就說嘛」她嘟著嘴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所以你就去鬧場了是嗎?」殷獻下了結淪。
「人家不想被你給拋棄嘛!」她講的就像個小怨婦一般,「你要是狠心的拋棄了我,那我要怎麼辦啊?」
「為什麼不想被我拋棄?你不是說過,全天下的男人這麼多,不缺我一個嗎?」他繼續說道。
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大方的金主,一個月才讓杜晨瑜刷五萬塊的信用卡,怎麼算都不算多。
「是這樣沒錯啊……不過……不過……」她偷瞧著站在她面前的殷獻;他的雙臂交叉,看起來就是一副想把她怎麼樣的樣子,真是會嚇死她唷!
「不過什麼?」
「人家覺得你不錯啊,雖然是小氣了一點,不過對我蠻好的。」
「就這樣?」他挑眉。
「當然不只,而且……而且…」她支支吾吾廠老半天。
「快說!」
「等一下,容許我做一件事再說。」說完,她拉起了被子,將整個人埋在被子里頭,才繼續說道︰「人家喜歡你嘛,所以不想你去娶別人,而且……一張床三個人太擠了,我不要啦!」
「你說這些話為什麼要將全身給包起來?」殷獻真的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因為見到你的臉,人家會不好意思。」杜晨瑜悶聲說道。
是啊,她所有的話就會全都說不出口的又吞回肚子里頭,唯一的方法就只能不要看他的臉,她才可以將那些話全都說出來。
「看不到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嗎?」他戲謔的說道。
「這是當然的了!」
「你說你喜歡我,有多喜歡,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錯,最起碼她還不是那麼「不知不覺」,對他還是有那麼一點感覺,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欣慰。
「你都不知道嗎?」杜晨瑜的頭從被窩里探了出來,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
「你沒有發現我幫你洗衣服嗎?」不會吧,她的努力該不會他都沒有看見。
天,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對她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听到杜晨瑜的話,殷獻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我的白襯衫就是你弄的,讓我的襯衫皺的像咸菜干一般。」
其實,這間屋子埋頭就只有兩個人,除了他,就只有她而已。
這用膝蓋想也知道,鐵定是杜晨瑜做的好事,只不過他不往這方面想是因為——她才不會去做家事。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全都拿去丟洗衣機啊。」她怎麼知道洗出來會這樣啊,這能怪她嗎?
「好吧,原諒你!你還做了什麼嗎?」他倒要看看她到底為他做丁什麼事。
「我幫你煮晚餐」她囁嚅的說道。
「那是晚餐嗎?只有兩片土司和一杯果汁。」原本他還還以為是點心呢!
難怪那時他還要打電話叫外賣時,她會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為什麼不是?那可是花了我不少時間才弄出來的。」她指的是那兩片土司。
天知道對別人來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對她這個天才卻是這麼困難呢?
她可是不知道失敗了幾次,才烤出那兩片黃澄澄的土司耶!而他竟然不會體諒她的苦心,真是狠狠的傷害了她。
「兩片土司和一杯果汁要弄多久?」
「很久!半個小時。」她臉不紅、氣不喘的大聲說道。
「還有呢?你還有沒有再做一些自己覺得很偉大,但是我不覺得怎麼樣的事?」
「……有!」她想了很久之後才點頭。
「什麼事?說來听听吧!」
「你今天要去相親嘛,因為我覺得自己好歹是你的情婦,自然要幫你好好的打扮、打扮了,所以特地起子個大早……」嘖,她怎麼會這麼的賢慧呢?她真的是個好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