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有打算嫁給上官宇翔嗎?」蘇雪彤大喜。要是姐姐不想嫁給上官字翔,那她就有機會成為上官夫人了。
不是她居心不良,是因為上官宇翔杰出的人品深深地吸引住她,讓她第一眼看到他就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她沒有錯!
包何況正主兒根本就沒有意思要同她爭,加上她已經厭倦這種日子了,若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上官宇翔,那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了。
「我從沒有打算嫁給他,嫁給一個自己心中痛恨的男子,只會是相互折磨罷了!還不如讓他以為我已經死了,這樣不是很好嗎?」蘇虹菱道。
若不是因為恨他,她根本不會將他的長相刻在心里,想忘也忘不了。
是他讓她忘了要如何歡笑的啊……,是他毀了她的一切!要她如何不恨、不怨?
她不是聖人,縱使傷她的人是她未來的夫婿,她也無法原諒。
「若是你不要的話,那我要了!希望你不要同我搶。」蘇雪彤開門見山地對她說道。
「你想嫁給他?」蘇虹菱劈柴的動作霍地停止,抬頭看著自己的妹妹。
「沒錯!」她堅定地說道,「既然我們說開了,我希望你不要阻撓我好嗎?那我們還是好姐妹。」
看到雪彤那種希冀的模樣,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雪彤從小嬌生慣養,這幾年來,她時常听到她的抱怨,她和自己不一樣的,她從以前就知道了。
雪彤是個道地的大家閨秀,雖然她們兩個從小就是一起接受同一個夫子的教導,但是她總是做得比較好……要雪彤與她在這種地方長久生活,也真的是難為了她。
但是……她這副喜形于色的樣子,真的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傷了她的心!
畢竟這幾年,她可是竭盡所能地讓她們姐妹倆過好日子啊……
「我不會阻止你,你是我的妹妹,若是你真的嫁給上官宇翔,我會寄予我所有的祝福。」讓雪彤過得幸福,這就夠了!她沒有什麼好要求的。
失去容顏的女子,又能要求什麼呢?
人若是不知足,只會被眼前的一切所蒙蔽啊!
「听姐姐你這麼說,我真的好高興,不愧是最疼愛我的姐姐。」蘇雪彤抱住她,興奮地說道。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連忙放開手,拍拍身上的塵土,「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沾到灰塵,不然等一下少且主見了嫌棄我,這可怎麼得了!」
「他應該不會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少堡主看我像個鄉野村婦一般……她不贊同的搖著頭。「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同你說。」
「什麼事?」
「姐,你一定要記得你的身份,千萬不可以將你是蘇虹菱這件事給說溜了嘴,不然我要嫁給少堡主之事,可能就會因此而破壞了。」
龍騰堡的人一向重視承民不輕言背信,所以要是讓上官宇翔知道蘇虹菱還活著的話,這對她來說很不利,而她不能客許這種事發生。
「事情的輕重利害我當然知道,你不用替我擔心這些,快回屋子里吧!我將這些柴劈完就進去。」
見著雪彤歡天喜地的走人屋內,她一個閃神,被木屑給刺傷手掌,在拔掉木屑之後,鮮血即由掌心淚淚的流出。
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她握緊拳頭,紅色的血滴落在劈開的木柴上頭。
縱使他欠她,她恨他!她亦沒有權利去剝奪雪彤的幸福,若這是最好的結果那就如此吧,她早就已經過慣這種生活了。
「蘇姑娘,不知蘇公子的意思如何?是否願與在下一同回龍騰堡?」上官宇翔問道。
「大哥說她不願寄人籬下,她希望我同少堡主一起回去即可。」她笑道。」
不願寄人籬下?
「我們龍騰堡有責任守護蘇家的命脈!」
「但是我大哥她……」
「我不用任何人來守護,少堡主莫要多管閑事。」蘇虹菱跨入茅屋內,將劈好的柴薪丟到地上,徑自拿了草藥敷著受傷的手。
「我上官宇翔從不多管閑事,只做應該做的事。」上官字翔冷硬地說道。
「若這是你們龍騰堡該做的,那你們也太悲天憫人了!」
上官宇翔忽然從凳子上起身,走到蘇虹菱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審視著掌心的傷口。
那雙手好小……而且十分的粗糙。他仔細看著她的臉龐,發現除了那道疤痕之外,她的五官雖然比不上蘇雪彤精致,但也算是與她各有千秋。
而看她瘦弱的身子、細小的手掌,真的很難令人相信她是個年屆二十的男子。
「放開我!」蘇虹菱迅速地抽回手,當他踫觸到自己粗糙的手指之際,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掌心正漸漸發熱。
雖然她書讀得不多.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還懂!包何況對象是雪彤喜歡的男子。
他打量虹菱的銳利眼神,令站在一旁的雪彤打從心里頭擔心,深怕虹菱會壞事。
「蘇公子,你臉上的這道疤是怎麼來的?似乎劃得很深!」
「男子臉上有一、兩道刀疤又如何?若是少堡主真要知道,那也只能說是幾年前被賊人劃傷的……但是這道傷痕總令我想起我的大妹虹菱……呵……少堡主的劍可真是鋒利,一劍揮才她的臉立即皮開肉綻,噴噴……」她冷諷地搖搖頭。
「娶個臉上有傷的女子,對少堡主來說也算是個恥辱吧!幸虧她死的早……免得嫁到龍騰堡使少屋主蒙羞了!若是幾年前少堡主答應退婚的話,今天也不會有那麼多麻煩,還勞煩少堡主出堡尋找我們!」
他的凝視讓她有些心慌,于是她用著殘忍的字句來抹煞內心那份惶恐及不安。
這些話激怒了他,雖然是處于盛怒之下,他還是記得別再犯下相同的錯誤。
「蘇公子,你何必這麼挖苦我們少堡主,他這幾年來都很愧疚……」龍天插嘴說道。
「愧疚?呵……有什麼好愧疚的?做都做了!讓我想想啊,那時我大妹告訴我,她說……你們尊貴的少堡主什麼了……似乎只是說他的臉像癩蛤蟆吧?」
「別說了!」他額際的青筋已隱隱約約的浮現。
其實少堡主莫要如此氣惱,反正我大妹已死,你也不用因為責任而娶她了,你可以在心里慶幸自己不用娶個礙眼的丑妻。」
她的話又狠又毒,一字一句就像是利刃一般,無情地割開上官宇翔的心,讓他的心如她的掌心一般O淌出鮮血。
她知道自己說得太過分了,但是看到上官宇翔,她就禁不住想一逞口舌之快,想看看他被她傷害的情景,讓自己的心里快意一些。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就算蘇虹菱如何,那也是我一手造成的。」他硬聲說道。
「所以你堅持不遲婚是嗎?噴噴……真是高尚,不愧是少堡主。」蘇虹菱不住奚落著。
「我從沒有嫌棄過她!包沒有因為她早已不在世上感到慶幸。」
「呵……」她看著他俊逸的臉,「不過還是龍騰堡財大勢大,找的大夫醫術夠神。」
他臉部的傷好了,那她的呢?
他不僅毀了她的臉而已,還毀了她那顆童稚的心。
「蘇公子,你別再說了。」要不是礙于她是蘇家的人,不然以她對上官宇翔如此不敬,石雄早就一掌劈過去了,豈能容得下她這般放肆。
「大哥,你別再說了,這樣太失禮了!」對于蘇虹菱的舉動,蘇雪彤大為不滿。
「好,那我就別說,少堡主請好好地代為照顧舍妹。蘇某這幾年已經過慣這樣的生活了。」蘇虹菱為自已倒一杯水,啜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