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慕東握住了拳頭,「她拿信給你看的?」
「沒錯。」揚雲深點了點主。
「你相信她的話?」
「為什麼不相信?我沒有任何理由不相信,而且就算不相信那位小護士,也沒有理由不相信我的愛妻,據她說,她那天去找她時,井甯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她發現她的手中握了一封信,還是硬搶的,她才拿到的……不過……我想你也不是普通的絕情,好歹也和她……當萃硬拉著井甯去找你的時候,你竟然還醉在美人鄉里……好歹你們也曾……共同度過幾個美好的夜晚吧?」揚雲深瞄了樊慕東一眼。
「別說了!那不關你的事!」原來她那天來找他是因為這一件事!「那現在呢?」
「她答應老大當誘餌,不過她也挺好說話的,她說如果她不小心發生什麼不測的話,我們只要好好的照顧她的家人就行了。」
「不!」一听到井甯願意冒這個險,樊慕東不禁的顫抖了起來,他從椅子上起身,「我不答應。」
「唷!你憑什麼不答應?」揚雲深的眉揚了起來。
「這樣太危險了。」
「這也是必要的,你不會不知道吧!以這樣的方式來提凶手的話,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成效的方法。」
樊慕東額上的青筋明顯的浮了起來,「不!我說我不答應就不答應。」樊慕東吼道。
「決定權是在于井甯,如果井甯不同意的話,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還好她挺識大體的。」
「我要去阻止她。」樊慕東正想走出辦公室,揚雲深的話,硬是讓他的身子給定住了。
「別忘了你和她可是漢什麼關系的,如果你不願意保護她的話,那就由我代勞,別忘了,你那套儀器我也會使用的。」
「好!我接!」樊慕東冷冷的說道。
「這里的裝置準備好了。」公司里的職員,對著樊慕東報告著。
「那邊呢?」樊慕東問道。
「也準備好了。」
樊慕東的手握住了一副珍珠耳環,那兩顆和平常沒什麼不同的珍珠耳環內嵌著他們最新發明的發訊器,而他們這里的儀器可以正確的得知耳環的地點,意思就是,如果當井甯戴上了它之後,行蹤便時時刻刻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原先樊慕東便懷疑是那名清潔工的,現在則更加深他心中的想法,只因為他調出醫院里清潔工的名單時,閔籬的手下沒有指認出那名老婆婆,因為根本沒有她的存在。
樊慕東走到坐在椅子上,和舒萃聊天的井甯身旁。
「有事嗎?」井甯看著樊慕東走到她的身邊,心跳便加速,但她還是努力的告訴自己,樊慕東對她沒有任何的感情,自己別對絕情的他存有任何的奢望。
「你真的要做嗎?現在考慮清楚還來的及!」樊慕東希望並筍打消念頭,畢竟萬一有什麼疏失的話,那後果會不堪設想呀……
井甯點了點頭,「麻煩你我雖然覺得挺抱歉的!不過我還是決定這麼做,你放心好了,這封信不是我惡作劇下的產物,它真的是凶手迭到我衣櫃里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也沒有關系.你大可不必淌這塘渾水的,交給別人做也沒關系。」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呢?」
「我覺得那太危險了。」樊慕東好不容易想了個理由。
「是嗎?危險是一定有的,但是只要能找出凶手的話,那又有什麼關系呢?」井甯嘆了口氣,「我也不想每天都處于驚恐之中,更何況我信任你的能力!」她十分肯定的說道。
「小甯!」舒萃拍了拍井甯的手,不悅的看著樊慕東,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後,她對樊慕東的印象由九十五分down到五十九分,還差一分才及格。
「怎麼了?」井甯喝了口桌上的柳橙汁,「什麼事?」
「你還沒告訴我你在這事件完了之後有何打算呢?我們剛才只聊到一半而已。」舒萃提醒她。
「喔……」井甯點了點頭,不去看身旁的樊慕東,「我可能會辭職吧!」
「為什麼?」樊慕東突然開口問道,以前都沒有听她說,難道她是臨時決定的?而原因是他嗎?「如果你是因為我們之間的事,那更不用辭職。」
井甯微笑的搖搖頭,「不是的,你想太多了。」
「那你為什麼想辭職?」
「前幾天我爸媽一直打電話催我回高雄,我想想也對,一個人在台北,這樣也不太好,而父母開面攤,多了我,可以多個幫手。」還有一點,她沒有說的原因最因為想徹底的遺忘樊慕東。每當她又不自禁地想起樊慕東時,她就會用樊慕東曾對她所說的——沒有情又何來的絕情這句話,來狠狠的刺傷自己,讓自己忘掉他。
「是嗎?」樊慕東心中漲滿了苦澀的感覺,他終于了解到心痛是什麼滋味了,也真的了解到自己是十分的愛著井甯了,但那還來得及嗎?
「對呀!」井甯強打起了精神,看著舒隻,「你那是什麼臉吶!」我只是回高雄居住而已,你有空也可以坐飛機來高雄找我。」
「順便當免費的端菜工是嗎?」舒萃給了井甯一個白眼。
「當然是呀!」
「這種話也講得出來,貢該好好的修理你了……」舒隻掄起了小拳頭,敲著井甯的腦袋。
「會痛耶!」
「不痛叫打人嗎?真笨!」舒隻又敲了下。
「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井甯問道。
「這個。」樊慕東拿出了那付珍珠耳環。
這個不是那付她還給他的……井甯抬起了小臉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樊慕東。
「這付耳環我改過了,是個超小型的發訊器,你戴上吧!」
井甯接過了耳環戴上。
「過來這狸。」樊慕東習慣性的拉著她的手,井甯只好順從地從椅子上起身,跟著樊慕東走。
「怎麼了?」
樊慕東帶著她走到了一個螢幕前,「你看到沒有,只要你一移動的話,這個光點就會跟著移動。」
「喔!」井甯點了點頭,其實對于電子儀器她根本沒太多了解的,可以說是電子白痴,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
為了配合計劃,井甯已經單獨行動了幾天,而這幾天里,也沒有任何的護士再受害。
「怎麼這幾天你都獨自一個人呢?」清潔工黃茂提著水桶走了過來,嘴角仍舊是帶著笑容。
「我本來就是獨自一個人了。」
「不過最近醫院里……」黃茂看了井甯一眼,「發生了這種事,你一個人單獨的話,不太安全,常來接你的樊先生呢?」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的。我不想麻煩他。」
「這樣啊……」黃茂低頭想了下,「不然的話,我晚上送你回去好了。」他十分好心的提議著。
送她回去?那就當不成誘餌了嗎!不行!這可不行?
「我自己走就行了。」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不過太麻煩了,而且也不顧路。」井甯十分婉轉的說道。
「反正只是載你回家而已,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這……還是不用了。」井甯搖了搖頭。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勉強了。」
井甯點了點頭。
「對了!你騎機車來嗎?」
「對呀!我的車子就停在騎樓那里。」陳穎就是在那里遇害的。
「不過那里不是很不安全嗎?」
「不會的!」井甯笑道,「現在守衛這麼森嚴,怎麼會不安全呢?現在只怕連一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說的也是!」黃茂搔搔頭。「那我就先走了,你一個人小心一點。」他不忘叮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