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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縫之心 第12頁

作者︰季纓

「啊……」聘語痛呼。

「你最好別掙扎,不然我會考慮將你的手綁起來。」

「你不會如願的!如果我表現得像個死人呢?」聘語挑釁的看著厲朝。

「死人?」厲朝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多熱情。」他單手揉捏著她的胸部,唇則吸吮另一個,她吸吮得非常的用力,而聘語則皺緊眉頭。

厲朝將聘語翻過身,她的長發披散在背部,」我記得你這里最敏感了,對吧?」他將她的長發撥到一旁,舌頭輕舌忝她的耳際。

聘語因為厲朝的動作身體不停的顫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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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聘語全身酸痛的由厲朝的臂彎里醒來,她覺得自己好髒,明知道厲朝看不起她,她竟然還和他,這樣她和妓女有甚麼差別?她不明白,為甚麼自己明明不要,但還是對他的觸模有了感覺,甚至還乞求他愛她……

轉個身,不知不覺的,她的眼淚滑落下來……看了手表,半夜兩點了,她是真的該回去,不能再留下來了,否則明天穿著同一套衣服上班,樊慕東與公司職員會起疑心的……

其實她趕著離開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不能忍受厲朝陰晴不定的個性,或許現在他放在她腰際的手摟得她死緊令她掙扎不開,但是他醒了以後呢?說不定又會對她冷嘲熱諷,狠狠的奚落她。

擦去了淚水,她一向不愛哭的,總是十分堅強的面對一切,在進」躍奇」之前,她只有在十七歲那年哭過,然現在她卻總是不停的哭,難道愛上了厲朝就是注定要過著以淚洗面的日子嗎?

小心的移開了厲朝的手,不料他卻將她摟得更緊。

「醒了?」其實早在聘語睜開眼楮的那一刻,厲朝就醒了。

「我要回去了!」既然他已經醒了,那她就不用怕去炒到他了。她撥開了他的手,下了床。

「你哭了,為甚麼?」厲朝隨意套了件長褲,走到聘語的身旁。聘語紅腫的眼,告訴他這個明顯的事實。

「不關你的事。」聘語迅速的穿上了衣服,低著頭,不去看厲朝的臉,她怕看到他那種嘲諷的笑容。

厲朝陰郁的眼看著聘語的舉動,」還有人在等你是嗎?」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聘語鼓起勇氣迎視他,」你這次又想怎麼樣?用珠寶買我還是要用錢砸我?」

「為甚麼你會這樣想?」

「難道不是嗎?」聘語自嘲的笑了,」上一次是金卡,這一次呢?你現在心里一定很高興吧!因為你征服了我,令我像你乞求,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你真的這麼想?」

「呵……我太有自知之明了!想想你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妓女嘛!所以才會有一付隨時可以陪人上床的樣子。」

「那時我是在生氣。」厲朝解釋道。

「有甚麼能比言語更令人傷心?受傷的傷口會結痂,但是言語的傷害卻是會永遠存在。」聘語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向你道歉!」厲朝自出生以來從未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他拉住聘語的手,不願讓她離開。

「我不接受」聘語冷冷的看著厲朝的眼,緩緩的說道。

「你」他都已經如此低聲下氣的向她道歉了,她的姿態還擺得那麼高!厲朝的臉陰沉了起來,手也舉了起來,像是隨時可以揮向聘語般。

「要打我是嗎?」聘語倨傲的楊起臉來,」想打就打呀!」看厲朝挫敗的放下了手,她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不是很好奇我和幾個男人上過床?」

「我不想听!」

「那我偏要說」

「夠了。」他不要在這時听到她和其它男人是如何在床上翻雲覆雨的。

「我原本不想說的。那是你逼我的,我告訴你,你仔細听好,也許你可以拿它來大作文章,或者想到任何方法來恥笑我,那都沒有關系!這個機會是我給你的,你好好記起來吧……這一仗算是你打贏了。」她嘆了口氣,沒想到要樊慕東不要告訴厲朝,但自己卻忍不住說了。

被了!她累了……將那段令人不堪的往事說出來吧!她不願再忍了,他要笑就讓他笑個夠吧!

「我說過我不想听。」厲朝推開了聘語,」你和幾個男人上過床,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我以為你很想知道呢!我還是告訴你好了,免得你好奇。」

「你很喜歡拿這種是來炫耀是嗎?」厲朝萬分鄙夷的看著聘語,」隨便都可以為男人張開腿,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是,我是沒有羞恥心,但你又如何?你不也是和我上床的對象之一嗎?你憑甚麼來批判我的對錯與是非?」聘與輕聲說道。」你不是很想知道嗎?你不是說你比我還了解我的身體嗎?呵……」她笑了,笑得有些淒涼和悲哀,」我告訴你……我十七歲時被人強暴過……我沒有任何的金主,開黑色奔馳車的那個男人是我的親哥哥,一直到現在只和一個男人上過床而已……我實在很後悔愛上你,是你把我從天堂推到地獄的。」

強暴?厲朝驚駭的看著聘語。自己誤會她了……先入為主的觀念總是讓自己一再否定她,卻從沒有好好的問過她、了解她。

厲朝用著萬分愧疚的眼神看著聘語。

「那是甚麼眼神?同情我是不是?告訴你!不必了,我不接受別人憐憫的眼光,你比那個人更殘酷,總是拿著刀劃開我已經結痂的傷口,然後拿鹽在那上頭灑著,看我痛苦你就很高興是嗎?一定要拿我不是處女這件事來大作文章是嗎?好!我現在給了你一個很好的機會了……你喜歡諷刺就說個夠呀!」

「我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因為那畢竟是我所不能決定的事,但你一直嘲諷我讓我覺得我早就該在那時羞愧而死算了,為甚麼還苟活了這六年?」聘語吼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厲朝拉住了聘語的手,卻被她給揮開了。

「你知道你現在所扮演的角色是甚麼嗎?就像一個救贖污穢心靈的聖者一般,不過很抱歉……我寧願一直墮落下去……直到靈魂消滅為止……」

「那個強暴你的人呢?」厲朝眼中露出陰冷的目光。

「怎麼?想去求證是嗎?」聘語嘲諷的看著厲朝,」告訴你,你找不到他的,六年前我並沒有放過他……哈……」聘語的嘴角彎了起來,」他是現役軍人,而我堅持要上法院。」

「那他……」

「當然是死了!」

「這條新聞還刊得很大,各大報紙都有,以你的能力來說,找出那六年前的報紙並不是甚麼難事不是嗎?我還可以告訴你那天的日期,因為我永遠忘不了!八月三日,你可以去找呀!找到了就狠狠的嘲諷我吧!」

厲朝的頭低了下來,」原諒我好嗎?」他誠懇的說道。

「原諒?你讓我嘗到了由雲端跌下來的滋味,曾經我認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幾乎不能相信我竟然這麼幸運能夠認識你,而你……」她伸出食指指著厲朝,」給了我希望,卻又殘忍的撕裂了它就如同惡魔」撒旦」一般。」

「我不知道……」厲朝雙手握住了聘語的肩膀,搖著頭。

「那你現在知道了?想笑嗎?笑啊!」她咬緊了下唇,直到沁出了血絲。

「別這樣……」厲朝撫著聘語美麗而蒼白的臉龐,而她的手移到她的唇時,卻被她狠狠的咬住了。

「痛嗎?」

厲朝搖了搖頭。」我們結婚吧!」他輕聲說道。

聘語用著空洞無神的大眼看著厲朝,」同情我?可憐我?還是憐憫我?告訴你,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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