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穩住了聘語的唇,雙手在她身上游移著。
聘語嚶嚀了聲,閉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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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你!」厲朝把金卡丟到了她的面前,他對女人一向不吝嗇,當然對她也不例外。
「你甚麼意思?」聘語的心真的冷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我對任何女人一向如此,珠寶、房子、車子、金錢……我甚麼都願意付,就如同買了她們一般!」
「你的意思是你要用這張金卡來買我?」
「算是吧!這張金卡已經算不錯了,你會和我在一起,不也有你的目的嗎?」
他嘲諷的說道。
「甚麼目的?」
「釣我不是嗎?」
淚水緩緩的在眼框里凝聚,她倨傲的揚起下巴,不讓淚水滑落。
捻熄了煙,他走到她的身旁,扣住了她的下巴。
「你的金主中沒有人比我更慷慨了吧!」
「為甚麼這麼說?」
「你我心知肚明!你平常舉止輕佻、不莊重,表現出和每個男人都可以上床的樣子,原本我還願意相信你不是那種女人的,你不妨說出來比較看看,看我有沒有比他們差。」他奚落著聘語。
「你的意思是嫌我不是處女?」聘語揮開了他的手,低下頭,眼淚忍不住落下。
「你本來就不是,我相信我的判斷沒有錯!」他譏諷的說道,」一張金卡已經夠了吧?還是你想要求別的?」
「我愛你難道不重要嗎?就因為我不是處女就要否決掉我的一切嗎?」已經結痂的傷疤背厲朝用刀子狠狠的話開了,那是她的錯嗎?
「」愛」?你愛過幾個男人?我是排第幾個?你可以隨便上男人的床令我不禁開始懷疑你的愛有多廉價!」
「夠了!不要再說了……」聘語吼道,他不屑的眼神令她羞愧。」別人可以批評我,但你不能……你是我唯一愛過的愛過的男人……沒想到你會用這件事來刺傷我……」
「我可不敢高攀!」厲朝奚落的說道。
聘語將金卡丟還給厲朝,」有些事是我無力去改變的……」女性的自尊令她再度抬起頭看著厲朝,她有她的尊嚴,舉起手,她用力的揮了厲朝一巴掌。
厲朝的臉頰浮現了手印,他抓緊聘語的手,眼神因為憤怒而變得晦暗。
「這一巴掌就算你欠我的,算是這一夜的代價,我應得的報酬我已經收到了!」聘語冷冷的看著他。
「我想你可以放手了……」
厲朝用力甩開她的手,」滾!」
「你不說我也不會留在這里讓人嫌!別擔心我會粘著你,希望你不要公私不分。」聘語冷冷的說完就走出了厲朝的房間。
「該死的女人!」厲朝撫著灼熱的臉頰說道。
★★★
聘語付了出租車錢,下了車,走回自己的小套房里。
蜷縮在床上,回想起那不堪的往事。
那年,她十七歲,是個高二的學生,那個時候正在放暑假。
放假可以讓自己輕松一下,于是她去找了國中的同學,那時是她大哥開的門。
「範大哥,英英在嗎?」聘語沒想到應該在當兵的範忠竟然在家,她不知怎地,總是非常討厭範忠看她的眼神。
「英英出去了!」範忠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好久沒看到你了,進來坐呀!」
「不!不用了……我再打電話給英英好了。」聘語搖了搖頭,想轉身離開。
「就聊聊嘛!不然範大哥的功課很好的,可以教你呀!」他硬是將聘語拖入了客廳。
「不……範大哥,你不是在當兵嗎?怎麼會在家呢?」聘語的眼看著門,想找機會偷跑出去。
「我放假嘛!陪我上樓聊聊吧!」範忠早就對聘語存著企圖了,他也曾明白的表示喜歡聘語,但是聘語總是以在就學中,不想耽誤到課業而拒絕他,這實在令他十分的不爽,這明明就是個借口。
「不用了……我媽媽還在家里等我呢!」聘語搖了搖頭。
「聊聊嘛!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範忠強抱著聘語上了樓。
範英剛回到家,在經過範忠的門前,听到了聲音,于是便開了門,但眼前的情景令她愣住了。
「範忠!你不是人!」範英推開了範忠,解開綁著聘語的繩子,並拿出塞在她嘴里的衣服。
‘’嗚……」聘語在範英的懷里不停的哭泣著。
在範英送聘語回家後,聘語告訴了家人她在範家所發生的事,喻家人十分的震怒。
「我要殺了他!」喻嚴摟著聘語,眼中迸出寒光。
不一會兒,範家的人全到齊了。
範忠表示願意娶聘語。
「不!不要!我不要嫁他!」聘語在喻嚴的懷里哭喊著。
「娶我們聘語?你憑神麼?你玷污了我的女兒,我要告上法庭!」喻光真想將範忠給千刀萬剮。
「喻伯父,不要啊!我現在在當兵,會受軍法審判的……」範忠想要私了,現役軍人做出這種事情,可能會被判死刑呀!
「軍法?我女兒未成年……你這禽獸竟然這麼傷害她……」喻黃慈哭泣著。
「喻先生,我就只有這個兒子……」
「那又如何?我們一定要告!」
「告訴對你女兒也沒有好處吧?」強暴是屬于」告訴乃論罪」,所以範忠才會如此說道,大部分的人都希望淤下和解。
「你這個禽獸,竟然威脅我們!」要不是喻光壓住了喻嚴的手,他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聘語,你的意見呢?」」我恨……我恨他……我要告他……就算是上法庭我也……不怕……」
就這樣,範忠受到了司法審判死刑。
範忠是死了,壞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仍是聘語心中永遠的痛,他留給她的,她永遠都洗不掉……
六年了,傷口好不容易結痂了,但是又被厲朝無情的劃開……她的心好痛……她情願在六年前死去,也不要遇見厲朝……
★★★
棒日。
「早,總裁!」聘語看著厲朝,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厲朝看也不看聘語,便走入了辦公室,而身後的樊慕東則是明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尋常。
「嗨!聘語,早呀!」樊慕東走到聘語的身旁,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你今天穿得很保守喔……」他開著玩笑。
「是呀!」聘語也在樊慕東的臉頰上親了下。」怎麼樣?這套衣服還不錯吧?」她指著身上青綠色的套裝。
「是不錯!不過我比較喜歡你穿得像以前一樣。」
「是嗎?我覺得挺好的。」
樊慕東將聘語帶到一旁,」你和朝怎麼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他好奇的問道。
「甚麼時候樊大哥也開始改行當管家婆了?」聘語揶揄著。
「沒辦法,太關心你了嘛!」
「是喔……我怎麼看不出來?」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
「呵……」聘語唇角露出了個笑容,」我被甩了……」她的笑容里有濃濃的苦澀。
「甩?別開玩笑了!」樊慕東搖了搖頭。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聘語嘆了口氣,」我是釣中了沒錯!但是大于還是跑了呀!」她自我嘲諷的說著。
「為甚麼?你們之間有甚麼問題嗎?」樊慕東可是非常看好聘語和厲朝的,他非常喜歡聘語的個性,將她當妹妹般看待。
「問題?可能是因為我配不上他吧!」聘語說道。
「」不會的!你怎麼會配不上他呢?別看低了你自己。
「別把我想得太好!」聘語搖頭苦笑。
「告訴我原因。」
聘語撥了撥垂下的頭發,」保證不告訴別人?」
「當然!我絕對守口如瓶!」樊慕東一向如此,說到做到。
「我相信你,不過我們得另外找個地方談。」聘語指了指正拉長耳朵想偷听的雲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