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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不要跑 第16頁

作者︰古離

「事後煙,可能要一口氣抽掉半包,哈哈!」說著,慍桓自己都覺得很無聊。「呵……」許子臾已習慣他不時自天外飛來一筆的無厘頭。

「你答應過,事後要負責的。」他提醒她。

「負責什麼?」許子臾閉著眼,感覺疲憊的困倦襲來。

「負責永遠和我在一起。」溫桓屏息等待她的回應。

許子臾想也不想地道︰「永遠,感覺好沉重……」

他猛然坐起身,也抓住她的肩坐起來,眼里閃著怒氣,「許子臾,你在開玩笑嗎?你給我說清楚!」

溫桓又發現他的視線太下流,不住地往許子臾布滿吻痕的雪白胸前瞄去,為求能繼續重要的談話,他拉過被子將她裹住,只剩下一張小臉露在外頭。

他責問,「你只打算和我玩玩?」

「沒有呀!」他怎麼會這麼想?她感到無辜。

「還說沒有,你剛明明說永遠和我在一起,感覺好沉重。」溫桓有些惱羞成怒,聲調里滿是怨愍。

「以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你……」

她以前從不曾向他要求過什麼,他認同她的自主,那也就算了,但事到如今,她竟還不肯給他一絲保證,這讓他極度沒有安全感。他總有一種她是他強求而來,並不是兩心互許的缺憾。

「你說兩句好听的話哄我也不行?」

莫名其妙!許子臾微微皺眉。

「我好累,想睡覺……」這男人也不想想他讓她有多累……她偏過頭,打起瞌睡。

「不行!」溫桓捉住她的肩部搖晃,「你快說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麼樣?」他的表情讓她想起失戀的伊雯抱著葳妮大腿時的樣子,有點好笑,又有點可憐,她只好道︰「好吧,我說。」

「嗯,我在听。」他希望她最好別再說出會嚇得他心跳停止的話。

「只要你愛我,我就不會離開。這樣可以了嗎?」將選擇的權利全數交給他,這已是她最接近承諾的話,但她自己也明白,這有點像是不願負責的逃避行為。

「雖不滿意,但暫時還能接受。」真是不公平,擺明了是他愛她多出太多。溫桓暗地里怨嘆。

他想起一件事,又說︰「還有……」

「還有?」好煩喔。許子臾勉強地睜開千斤重的眼皮,瞪了他一眼。

「你要快點想辦法知道你是愛我的。」他認為她是愛他的,只是還不肯對他承認,為了听到她心甘情願的愛語,他願意再忍耐一段時間。

堂堂男子漢,竟然這麼低聲下氣,他覺得窩囊,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自己願意的。

她的回答是倒進枕頭閉眼睡去,不再搭理他。

第八章

許子臾憑著記憶,撥出一串電話號碼,然後等待對方轉接。

一听見暫候的音樂停止,她率先開口,「柳醫師?」

「是,哪位?」因為忙碌過後的疲倦,導致小柳的聲音顯得冷淡。

「我是許子臾……」

「喔,小魚啊,你好嗎?」小柳的口吻立即轉為熱絡,他很欣賞這個恬淡的女孩,何況她又是死黨的另一半。

「柳醫師,你有沒有空?」她輕聲地問。

「怎麼了嗎?」小柳不是林雋,不會月兌口就是一句「要請我喝咖啡嗎」這類玩笑,他听出許子臾聲音里有些微緊張。

「我知道你是婦產科醫師,也知道你很忙,可是,一時之間我真的找不到人幫忙……」她為自己即將提出的請求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系,什麼事你說。」女孩子對婦產科醫師有難言之隱?老溫也太不小心了。小柳心中猜測。「溫桓他……」她說得吞吞吐吐。

「老溫怎麼了?」嗯,八九不離十,老溫這家伙真是個白痴,下手時也不懂得要體貼一點。小柳暗地里罵了溫桓幾句。

許子臾深吸一口氣,終于將話一口氣給說完,「他生病了,下不了床,他又很重,我扶不動他出們搭車去醫院,所以可不可以請柳醫師到他家來替他看病?」

「啊?」小柳張大嘴,下巴差點掉下來。

「柳醫師?」許子臾沒听見他的應允,有些著急。

小柳回過神來,嘆了口氣,「唉,好吧,你將他的癥狀先告訴我。」

「嗯,他發燒、咳嗽、打噴嚏、流鼻水……」

抬霖齬

「不中用!」小柳為溫桓診療過之後,知道他現在毫無反抗能力,忍不住拍了他的頭一記,換來他虛弱但憤怒的瞪視。

「傳出去真是笑死人,才……就病了,哇哈哈哈!」小柳憋住笑,將話說完,「不過,看得出來老溫你一定非常‘努力’,我要快去告訴林雋,讓他昭告天下,哇哈哈哈!」最後他還是憋不住繼續大笑。

方才小柳一見到來為他開門的許子臾,就從她晶亮的眼、酡紅的臉,以及滿是紅紅紫紫的頸子,知道溫桓昨天做了什麼好事。「柳大雄!」溫桓咬牙切齒地自牙縫中擠出小柳的名字,語氣中滿是警告,但隨即一陣激烈的咳嗽。

「有!」小柳戲謔的高舉右手。他平時最討厭別人叫他的全名,可是現下卻笑嘻嘻的一點也不在意。

「你給我……咳咳……小心一點……咳……」溫桓又咳又瞪,氣得眼珠子差點蹦出眼眶。

「哈哈哈!」小柳又是一陣大笑。

「你記住,」溫桓暫時饒過他,趁著這會兒許子臾到廚房取冰塊為他準備冰枕,他對小柳耳提面命,「要對子臾說我病得非常、非常嚴重,需要有人早晚不離身邊細心照顧。」

「非常、非常嚴重?那我就……告訴小魚,讓你住院吧!」小柳一反平日的溫文,嘻皮笑臉的說。

「你敢!」溫桓掀開被子,作勢要跳起來掐住他的脖子。

「好吧,我承認我不敢。」小柳連忙假裝害怕。

「嗯哼!」溫桓虛軟地倒回枕上,一松懈下來後,他竟連拉回被子蓋在身上的力氣都沒有。

「呵,都……了,魚仍不肯被你撈上岸?老溫你還真是遜!」小柳轉身打開醫藥箱,取出針筒做注射的準備。

溫桓想反駁,卻臨時找不到有力的說法。

小柳準備妥當,替溫桓卷起袖子,拿起酒精棉球往他手臂上擦拭。

「……打針?」溫桓有氣無力地問。他想,真是好漢最怕病來磨!

「咦?你怕?」小柳停住動作,興起一個邪惡的念頭。

他閉上眼憋住氣,不肯回答,希望小柳的工作快點結束。

小柳笑得和藹可親,「我去叫小魚來當觀眾,嗯……只是注射嘛,打在臀部上也行!」

騁豺抬

小柳離去前的話雖然讓許子臾有幾分懷疑,但溫桓可憐兮兮的表情,以及不時咳個不停的痛苦模樣,使得她說不出拒絕慍桓要求她住下的話。

當她說她仍必須回住處一趟時,溫桓又激烈的咳嗽起來。

許子臾側坐在床沿,拍撫著他的背,解釋道︰「我只是回去收拾一些盥洗用具和換洗衣物,」她的眼神莫測高深,好似看出些什麼,卻沒說出來。「很快就回來了。」

「不用了……咳……我已經打電話叫曉陽替你帶來……咳咳……她應該馬上就會到……咳……」

不管是真咳假咳,胡亂咳了一陣,喉嚨發炎的情況只會更加嚴重,溫桓此時已幾近語不成聲。

許子臾沒問他是何時打的電話,也沒問他曉陽是誰,「你別說話,我去倒杯溫開水給你。」接著便離開房間。

糟糕,剛剛的話好像有些不合邏輯。溫桓看著許子臾的背影,還記得咳個兩聲以示他病患的身份。

昨晚她睡了之後,他便打電話請曉陽替她準備衣物、用具,那時候他還未出現明顯的感冒癥狀。他方才說的話,似乎已泄漏出他早有預謀,想騙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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