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太笨了。」
不滿地噘了噘嘴,貝貝嘟囔道︰「那……那個呢?」
兩個女孩子互視一笑,朱家婷搖頭嘆道︰「男人最好勾引了,只要知道男人的弱點就行啦!」
「對嘛!」翁琳幸災樂禍地說。「早叫你和我們多出去看看,也沒要你一定要身體力行,就是瞧瞧人家是怎麼進行交往步驟的,可你就是不肯,現在知道無知的麻煩了吧?」
「你們到底說不說嘛!」貝貝不滿地瞪著她們。「不說拉倒!」
「真是,惱羞成怒了。」翁琳嘲諷道︰「好啦,最簡單快速的辦法就是灌醉他……」
貝貝立即反對。「我說過他胃不好,不能喝刺激性的飲料。」
「喔,那其它方法也多的是,譬如……」
三個女孩子堂而皇之地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設計起陷害男人的計劃,一提議、二討論、三研究、四定案、五沙盤推演……
難怪人家都說現在的女孩子愈來愈可怕啦!
第五章
其實男人真的很好拐,只要有狐群狗黨的幫忙就行啦!
那套害得文澔發高燒的黑色薄紗睡衣再度隆重登場,配合的道具是一部極為詭異的恐怖錄影帶。在貝貝的堅持之下,文澔勉為其難地同意在床上「觀賞」。
而在整個放演過程中,玲瓏剔透的嬌軀直往文澔懷里縮去,間或夾雜著幾聲恐懼的驚叫,文澔只好又心疼又無奈地將她緊緊護在懷里。香噴噴(貝貝特意去買來的誘惑香水、幾乎整罐都噴下去了)、熱呼呼、軟綿綿的美人在懷,而且又鑽又扭又撒嬌的,是男人就受不了。
于是,寒冷的冬夜里,依然習慣果身上床的文澔開始覺得奇怪,炎熱的夏天怎麼會突然跑到冬天來湊一腳了,滿身的汗珠隨著緊繃的開始往下滴落,他坐立不安地不斷改變半坐臥的姿勢。每次他受不了想推開她時,一聲驚呼之後,懷里的人兒就更緊黏在他胸前了。
好不容易根本沒人在看的片子結束了,文澔立刻松了一大口氣,一邊贊嘆自己的定力,一邊正想推開她……
「多多,我好怕喔,今晚你抱著我睡好不好?」貝貝可憐兮兮地囁嚅道。
核子彈爆炸都沒這般可怕!文澔霎時張口結舌,三魂七魄全都嚇跑了。還沒回過神來,貝貝便已緊緊摟抱住他的腰部,死也不肯放手了。
結論是︰文澔不是柳下惠!
翌日清晨,唉聲嘆氣、懊惱萬分的文澔在床前踱步,嘴里喃喃咕噥著︰「我到底在干什麼?我到底在干什麼?……」
而偷腥成功的貓兒則在浴室里大聲歡唱︰
「……becauseIamyourwoman,andyouaremyman……」
「成功了?」
「成功了!」
「有沒有high到最高點啊?」
貝貝對著Kitty貓媽媽傻笑。「當然有,不過……剛開始好痛耶!」
「笨哪!第一次都會嘛,以後就不會了啦!」
瞄了瞄傳出沖浴聲的浴室門,貝貝再壓低了聲音,嘴巴幾乎貼在話筒上。
「下一步呢?」
「拜托,先好好享受一下遲來的新婚期吧!罷開始可能每天晚上都要你主動去誘惑他,等他不再需要你勾引就會自動找你時,我們再來討論下一步,OK?」
貝貝嘻嘻一笑。「OK!」
「那就這樣啦!」
「就這樣……對了,還有……」
「What?」
「謝啦,翁琳!」
文澔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自幼苦練出來的自制力在一夕之間崩潰,兩年的痛苦忍耐瞬間付諸流水。
但是相反的,那種能與心愛的人共赴激情顛蜂的歡欣與滿足感更是他願意以生命做為代價的願望。
既懊惱又想偷笑就是文澔此刻的矛盾心境。他真不明白,為什麼貝貝會突然如此大膽主動呢?但無論他如何抗拒,卻依然無法抵抗貝貝刻意的誘惑,只能夜夜在歡愉中度過,又晨晨在懊悔中醒來。
是男人都禁不起誘惑嗎?
似乎也不是,對其他女人他就沒有這種困擾。事實上,他從來沒有對其他任何女人產生過任何。
還記得他在哈佛時就曾被同學設計過。在一個燠熱的夜晚,他半夜醒來淬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女郎正在毛手毛腳地挑逗他,詫然抓過眼鏡戴上一看,原來是一直在熱烈追求他不果的同系系花。不可否認的,能被稱為系花必定有其出色傲人之處,但是文澔也僅是當她石膏像一尊,冷著臉起身後便披上衣服跑到隔壁宿舍去睡了。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嘍!
貝貝是他深愛的女人,也是他的克星,除了舉雙手投降之外他還能如何呢?
從專用電梯踏出,文澔一眼就看見靠在秘書桌邊的盧淵井,他正與秘書蘇美容聊得挺開心的。眼角瞥見走近過來的文澔,立刻轉臉過來叫道︰「恭禧,老總,休息一個月,你看起來真是容光煥發、雄姿威武、英氣逼人、氣勢昂揚……」
文澔冷冷一笑。「紅包已經給過了,你說再多也沒有!」說著打開總裁辦公室門進入。
「沒有了嗎?」盧淵井喃喃道。「好吧,那我留到明年再說好了。」
往總裁寶座上一坐,文澔盯著隨後進入的盧淵井。
「情況如何?有什麼特別問題嗎?」
「大哥呀!」盧淵井大嘆一聲。「我每天都給你電話,該報告的我都報告過了,還能有什麼問題啊?」
「這樣嗎?」文澔輕松地往後一靠。「美國那邊呢?」
「一切OK,大廈已經重新整修過了,招募人員方面也很順利。洛杉磯那邊也快了,丹佛比較慢,但也沒問題。如果沒有額外麻煩出現,應該會比預定計劃快上兩三個月,三家分公司就可以依次舉行開幕酒會了。」
文澔點頭稱許。「很好。」
盧淵井聳聳肩。「不是我好,是你會看人,那三個負責人真的都很厲害,連我都沒把握能讓事情進行得那麼順暢,他們卻幾乎毫無困難的就一一達到我們的要求了。」
「他們都是當地人,也有主管企業的經驗,當然比較上會熟悉一些。」
盧淵井雙目一凝。「那你又怎能知道他們可靠不可靠、夠不夠能干到能獨立掌理一家公司?」
文澔右手指悠哉游哉地敲著扶手。「感覺。」
「那就是所謂大企業家的本能吧?」盧淵井撇撇嘴。
「我就沒什麼感覺,所以你是大老板,而我就只敢撈個小苞班做做嘍。」
文澔回笑無語。盧淵井則在桌前坐下來,欲言又止地看著文澔,臉上是猶豫不決的神色。
雙手十指在胸前搭成尖塔狀。「怎麼了?」文澔問。
抿了抿嘴,又嘆了口氣,盧淵井才慢吞吞地開口︰「看你心情這麼好,實在不想破壞,可是又不能不告訴你一件很令人頭大的事。」
「什麼事,說吧。」
又猶豫了好半晌,盧淵井才不得已地說︰「詹寧斯先生來電話說瓊妮小姐剛辦好離婚,想到台灣來散散心,還有娜妮小姐也想順便來看看東方景致,希望我們能抽空招待一下。」
盧淵井話還沒說完,文澔的臉色已經很陰沉了,話一說完,他便忍不住咒罵一聲︰「Bitch!」
盧淵井完全同意,在紐約只要參加過幾次上流社會的酒會,很快的就會得知瓊妮對有婦之夫的特別嗜好,而且她也很大膽露骨地向文澔表示出愛慕之意,而文澔愈拒絕似乎就愈引發她任性好勝的本性。
她甚至買通飯店侍者在文澔尚未回去時先行偷溜進文澔的房間,于是文澔一回去便看到一條光溜溜的美人魚橫陳在床上。媚眼兒斜勾,吐氣如蘭的雙唇誘人的蠕動著,豐盈的胸脯隨著輕微的喘氣而微微顫動,縴細的腰肢,迷人性感的臀部,修長的雙腿一勾一直地擺出聖人也要投降的煽情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