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表面還是裝酷。
「講的還真長遠,可你憑什麼?既然不愛她,就不該娶她,既然不喜歡她,就不該擁有她.她值得被愛她、喜歡她的人所珍惜,而不是被你這根本毫不在意她的人佔有……」
「誰說我不在意?」愈听愈火,愈听愈怒,最後,再听不進了,他憤聲低吼。
「你自以為是誰?憑什麼替我做主,憑什麼認定我不在意,又憑什麼以為我不會珍惜?」
他愛不愛、喜不喜歡,全是他應衡個人的事,外人沒資格論斷評判!
「哦?」挑挑眉,鳳子翎斜眼睨他,「這麼說,你是在意嘍?而且,你會珍惜她?」
「我是!我會!」其實,她根本誰也不是,而他根本也無須回應,可就是忍不住沖動。
「那,這麼說,你對她——」食指輕揚,點點他身後,「是有意的?」
「是!」
「所以,你並不像她所說的,一點也不喜歡她?所以,你其實是喜歡她、在乎她的?」偷偷的,鳳子翎在心底笑了。
「是——」
「OK,好啦,小姐,都听見了吧?」忽地,雙掌互擊,鳳子翎側著身歪過頭,繞過應衡,看向了鐵薰嵐,然後,咧嘴笑問。
「你?」听鳳子翎這一問,又見她笑的古怪,應衡才終于明白!原來她是……
天,他竟然中了她招!閉上眼,吐了口氣,應衡不知該怒或笑,因為氣全都白生了。
「別氣別氣,我這樣也是為你們好。」再拍拍他胸膛,鳳子翎笑安撫著。
「好了,現在全都明白了。你喜歡她,她喜歡你,結局就是皆大歡喜,那兩位,請慢聊,我先走了。」
反過身,帥氣的朝後揮手,鳳子翎功成身退了。
第十章
你喜歡她,她喜歡你,結局就是皆大歡喜……
多麼令人震撼的話。鳳子翎走的瀟灑——兩人卻是徹底怔傻。
「喂。」然後,鐵薰嵐先回神了,軟軟甜甜的輕喚著。
「嗯。」听見她的叫喚,應衡只好回過身,縱使有些尷尬難堪。
「你真的……」咬咬唇,粉頰羞紅,她欲語還休。
「什麼?」其實,約莫知道她問什麼,可他就是想裝不懂,因為……就是尷尬難堪。
從來,他未曾如此失常過。
他性子冷淡,處事素來冷靜,即便遇上再大難題,也能從從容容應對,可今天真的,他從容不來也冷靜不了,因為是真的被激到上了火。
而且,是為她。多不可思議,多麼難以想像,他竟也有這一天,竟為個女子而失常?可,事實就是如此,他的確為她失常。
「哎喲!就你跟子翎說的那些啊,還有子翎剛說的那個、那是不是真的?」眉目含羞,羞看了不他,她又小聲說著︰「你真的……喜歡我?」
「……」抿緊唇,酷著顏,他不說話,就只看她。
「喂,你說嘛!」她很想听,真的想听他親口說喜歡,那她……她就甘心情願嫁給他。
「那你呢?」他是個生意人,不做賠本生意,如果他願意付出,自然也要有所得到。
「人家先問你的。「他的反問,讓她更羞了。
「又怎樣?」冷冷的,酷酷的,應衡才不理。
「你!」他那樣可真教人生氣,可她……
「好啦,對啦,我是喜歡你啦!雖然你死板的討人厭,雖然你冷冰冰的很討人厭,雖然你實在真的很難相處,雖然你缺點實在很多很多,可我就是喜歡上你了啦——」
好吧,她沒用,可她真的不想再跟他對抗下去,只想讓他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因為,更想明白他對自己的心意,所以……她只好先回答他了。
真的,她很沒用後?可,沒辦法啊,就是在意了,就是喜歡了嘛,她又有什麼辦法?就當欠他的嘍!
「嗯哼?」听完了她說的話,應衡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因為她實在太過失禮。
的確,他承認前三樣「雖然」,可最後那一樣——缺點多?抱歉,他不承認。不過,算了,有她最後那一句……夠了,他原諒她。
「哼什麼哼啦?我說完了,該你了!說啊,你呢?是不是像子翎說的,你也喜歡上我了?說啊,你快說嘛……」鐵薰嵐好急,頻頻催促。
「真這麼想知道?」愈看她急,他心情愈好。
「對啦!你說嘛!」他很討厭耶,就知她急了,還不快點說!咬起紅唇,擰起眉頭,她惱看他。
「……」然而,他卻仍不說話,只是緩緩走近她,輕輕笑了起來。
「喂!你實在很惡劣耶,人家我都已經說了,你干嘛不……晤……」突然的,沒預警的,唇被封吻住,她整個愣住了。
輕眨著眼,眨了又再眨,她愣愣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臉……天,他、他吻她?這這這、這什麼意思呢?是不是……他是不是……
「是的。」緩緩的,應衡退開身,黑瞳鎖住了她,他終于說了答案。
「是……什麼?」一顆心,被懸在半空蕩著。
「如她所說,我是在意你了,也是喜歡你了。」抬手,輕撫她嫣紅臉蛋,他不再冷淡如冰,百鏈鋼終化繞指柔。
「真、真的?」整顆心,被喜悅漲得滿滿,滿得她似飄在雲端。
「真的.」坐上床沿,執起她手,他認真相對。
被了,有他這一句,已經很足夠……她會嫁他,因為他喜歡她,也因為她喜歡他。
不過,這樣就圓滿了?當然不。
至少,還沒全部功德圓滿,因為她還有更大麻煩,就是她親愛的雙親大人。
「薰嵐,你說清楚,這怎麼回事?」一進到病房,鐵華岡先向未來女婿。
靶激他先過來照料自家女兒,而後便拉下臉對著女兒冷聲質問。
方才,他與妻子到警局想了解情形,那邊卻交代的零零落落,結果還是不懂發生什麼事。所以,也只能問女兒了。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薰嵐,你真要好好說清楚,不然……不然……」
吸了吸鼻,蒲秀君哽咽,眼眶已經泛紅。
「媽,你別哭啊!」眼看母親就要泄洪,鐵薰嵐可真急了。
其實啊,這也是她不想現真面目的原因之一。
記得,小時候,她不過小小反叛一下,希望雙親能給她些自由,結果母祝卻是淚流成河,甚至連著數天都以淚洗面,只因為責怪自己沒將女兒教好,讓鐵家列祖列宗蒙羞等等……
唉,總之,就是這個樣子,所以她只好裝枇,就怕再惹母親哭泣。
「你要我怎麼能不哭?好好一個女孩子家,竟然惹上那些不光采的事,你要我怎麼對鐵家祖先交代?
你說啊,說清楚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跟人打架?又怎麼會傷成這樣?
你不說明白,媽我……嗚……」
說著說著,淚真滾了下來,蒲秀君優雅的打開手提包,再優雅的拿出手它拭眼角,然後仍是優雅的輕聲啜泣著,她完全沒有停止淚水的打算。
「媽,我……」慘了,這要怎麼說?要怎麼樣,才能成功瞞過他們?咬了一下唇,擰緊了眉,鐵薰嵐為難。
「你什麼?還不說——」鐵華岡逼問,只想得到答案。
「爸,我……」真的慘了,這要她怎麼說啊?啊——好想裝死!不由自主地,她看向了應衡,對他發出求救訊息。
「說實話就是。」然,接是接收到了,應衡卻不想幫她,因為他也想知道實情。
他、他好可惡——才說喜歡她的,現在竟然不幫她?癟著嘴,看著他,鐵薰嵐很哀怨,看起來可憐兮兮。
「對,說實話!」鐵家父母隨之附和.
「喂……」輕輕的、悄悄的,她扯扯他手,再求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