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歡算不算理由?」既然她堅持,他只好配合。
「你真的是認真的?對我,真心喜歡,沒有虛假,沒有謊言,沒有目的,只是單純喜歡?」眸對上他,仔仔細細盯著,想看明白他是否真心。
「再真不過。」他不只認真,還很嚴肅。「對妳,真心喜歡,沒有虛假,沒有謊言,沒有目的,真的只是單純喜歡。」
他完全記住她的話,甚至完整復誦一回,那真的讓她很高興,但,還是不安心,因為∼∼
「我脾氣那麼壞,又任性又不講理,常沒給你好臉色,你怎麼、你怎麼可能喜歡我?」
對他,她從來沒客氣過,不是發脾氣就是找碴,想想都覺得自己討厭,他竟然還喜歡上她?!
「的確,妳說的沒錯,要優點妳是很少,缺點卻有一大堆,但──」俯首,輕點她唇,他輕笑道︰「即便如此,我還是喜歡上了。」
「為什麼?一開始,你明明討厭我的。」他坦白得很過分,可她卻無法生氣,因為喜歡這麼簡單的兩個字,是最甜蜜的魔咒,讓她甘願臣服。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喜歡。總之,等我察覺到時,我對妳已經太在意了。」
他真真實實暖了她的心,她輕輕掙開他的箝制,環抱住他頸項,她獻上紅唇。
「別鬧。」然而,樊軍卻躲開。
「……」從不曾主動,卻被他拒絕,宣玉臻當然不高興。
所以,他愈想拉開距離,她愈是不讓他如願。
「不行!」但,他比她更堅持。
拉開她手,他翻坐起身,快速離開床邊,拉開一道安全距離。
「你什麼意思?」她生氣坐起,惱怒瞪著他。
由于她實在太生氣,一時忘了自己光果著身子,所以,她正大大考驗著男人的意志力。
面對眼前的活色生香,樊軍很難沒反應,只好別過眼不看她。
見他撇頭不回應,宣玉臻更生氣了,她怒沖沖的下床,直沖到他跟前,縴指往他胸前戳──
「你現在是怎樣?我難得主動,你竟然敢躲?!你給我說,是不是嫌棄我?因為我經驗不足、因為我沒技巧,所以你……」
「別胡說,我沒那樣想。」
忍忍忍,退退退,他努力想保持冷靜,上下半身意見卻不一致。
「那你現在是退什麼意思?」怒意戰勝一切,她一步步朝他進逼。
「妳……」
懊死!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那模樣有多誘人?抹了把臉,額上汗涔涔,樊軍忍得很辛苦。
「你說啊!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真的在嫌我……唔──」突然,聲音沒了,因為被封住唇。
他理智終于崩毀,他一把抓她入懷,狠狠、狠狠吻住她……
她後悔了,她不該挑釁的,因為下場很慘。
連著兩次下來,她不只是沒力,根本是累斃了!而且,全身都酸疼得好難受,她好想干脆昏死過去算了。
「知道苦了吧?」見她那樣,樊軍很不舍,當然也自責。
不過,實在不能怪他,她若乖乖听話,自然什麼事都沒,偏她非要一再挑惹,他又如何能保有理性?
「你、你還敢說?」
「早要妳別鬧了,妳偏不听話,怪得了誰?」真的,不是他錯,全是她自找。
「你又沒說鬧你的下場會是這樣。」她很無辜耶!睞了他一眼,眸里淨是委屈。
早知道他不要她靠近的理由是這個,打死她也不會傻傻的送羊入虎口啊!
「好好好,是我不好。」輕笑著,他隨她罵。
「本來就是你不好。」癟癟嘴,她很哀怨。
不過,怨歸怨,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于過程……真的感到很幸福甜蜜。
「是。」他認罪。「好了,妳等我一下。」
「哦。」累得眼都快閉上了,她懶得問他為什麼。
見她那模樣,他笑了笑,俯首輕吻了下她秀發,旋即下床往浴室走去。
沒多久,他又走了出來。
「來吧。」一把抱起她,他將她帶往浴室。
「你要干嘛?」
「幫妳洗個澡,妳會舒服些。」
「你……」她不禁有些動容。
「怎樣?」將她放坐在浴白邊緣,讓她雙腳置于浴池里,自己則站立于她身後,讓她能安心靠著自己。
「你怎麼肯這麼做?」仰起頭,頭頂在他月復間,她好認真問他。
「做什麼?」低下頭,他回看她。
「幫女人洗澡,你不覺有失身分地位?」
「這跟身分地位有什麼關系?」他覺得好笑。
「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耶!」
哦,他懂她意思了!但──
「那又怎樣?就算我是大老板,就算我身分地位再高,也不代表不能寵自己的女人。」
驀地,臉爆紅,心驚喜,宣玉臻再說不出話,只是傻傻、傻傻的笑著。
「好了,乖,我先幫妳洗頭,等會洗完身體,再泡個熱水澡,妳就會舒服多了……」將她頭扳正,拿起洗發精倒在掌心,樊軍小心翼翼幫她清洗,每個動作都充滿著憐惜。
半個多小時後,她清清爽爽的躺上床,舒服得就快要睡去,但……
「你去哪?」听見開門聲,宣玉臻旋即睜開雙眼,卻看見他正要關上房門,瞬間瞌睡蟲全都跑光光,她連忙坐起身且急切喚他。
「全濕了,我回去處理一下。」比比身上衣服,他笑笑說明。
視線往下落,看清他模樣後,宣玉臻不禁紅了臉。
臉紅,不單是因為害他濕了全身而感到不好意思,更是因為……那半敞開的胸襟,隱隱約約透出的結實肌理。
老實說,若不是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她實在很難想象他會有這樣好的體格。
她在模待兒界這麼久,算是看遍各形各色的男人,但……真的,他是她見過最完美的一個。
難怪……他在床上的表現這麼猛!
後,真是丟臉死了!她怎麼會想到那去嘛?
「怎麼了?不舒服?」樊軍不敢走開,又回到了床邊。
「沒、沒有!」拉起被子遮住頭,她在被里猛搖頭。
「出來,我看看。」樊軍是真的擔心,怕是清洗時間拖太久,害她因此著涼而感冒。
「不用啦,我沒事。」
「妳出來。」搶過她被子,他把她挖出來。「哪不舒服?」
「沒有啦,真的沒有。」想搶回被子,偏他不給搶,她只好轉移話題。「你不是要走?快啊,快走!」
「妳不對勁。」瞇眼,審視她一番,他有了結論。
「呃?沒有啦,我很正常。」只是思想邪惡而已。
「說謊!說,妳瞞我什麼?」
「就真的沒有嘛,你快點回去啦!我、我好累,我要睡了……」推推他,她趕人。
「妳不說,我就不走。」他跟她卯上。
「你,後,你很煩耶!隨便你,我不理你。」側過身,閉上眼,她不看他。
她才不說!說出來很丟人,她打死都不說!
「不理我?」傾身,附在她耳邊,他沉聲問著︰「真不理我?」
「你、你不要在人家耳邊說話啦!」他的氣息吹拂過耳邊,惹來一陣奇異酥麻。
「不是不理我?那就別管我做什麼。」他壞壞的笑,然後吮住她耳垂,挑逗著她。
「樊軍你不要鬧了!」她想躲,卻躲不開。
討厭,他為什麼這麼兩極啊?
好的時候真的讓人很感動,壞的時候又讓人恨到牙癢癢,他這極端的性格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說實話!說了實話,我就放過妳。」扳過她臉,鎖住她眼,他笑得很壞。
「我……」頰邊紅雲更明顯,她仍然羞于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