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他根本是在對牛彈琴,因為她根本听不懂人話!「夠了,我不想再跟你說下去了,請你離開。」
如果她真這麼難以溝通,那麼他放棄再跟她說道理,反正——她根本也听不懂,不,是她根本听不進半句!
那,多說又有何益?
「喔哦,不對哦,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細尖食指在他眼前晃啊晃,柴婕妤笑得好甜好美。「我啊,行李都搬來了耶,那當然就是沒有要離開的打算羅。」
「你……」
「好啦,就是這樣羅,咱們就來試婚吧!」沒讓他有再說話的機會,反正向來是她說了算!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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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事情是怎麼演變到這步田地的?
而他,為什麼不狠下心將她趕走,反倒放任她在他的地盤為所欲為?
很困擾,她真的一直是他最大的困擾,可其實只要能夠對她全然的置之不理,想必她也無法張狂到如此境界,所以說——問題是出在他身上羅?
這,該怪自己太有紳士風度?
還是該怪自己有著太過優良的身家教養?
但,不論答案是什麼,最終定有一樁是——他對她真的太過放縱。
老實說,他不討厭她,再說得更實在些,這麼多年下來的相處,他怎可能心里全然沒她?
只是……唉,她從來不是他要的人啊!
他要的,是真實的甜美可人,而非只是表相如此。
他要的,是真實的溫柔性子,亦非只是看似如此。
而她,唉,就是不合格。
瞧瞧她,有著那般天使的臉孔,有著那樣可愛的笑容,有著那般甜美的嗓音,有著那樣嬌小的身子……怎麼看,她都該是柔弱可人的小可愛,偏她卻是有著最驚世駭俗的作風。
所以,嚴格來說,她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那麼,唉……他為何就是對她的無賴糾纏沒皮條?
她說「喜歡就是喜歡了」,這話其實是相當撼動人心的,但他卻始終不懂她為何獨獨挑上他?
認識她不是一兩天,也絕非只是一兩年,她的性子與他根本不合。
他太過沉穩而她卻太過瘋狂,那樣張狂率性的她,不該也不可能會喜歡上這樣沉靜安穩的他。
她——究竟「要」他什麼?兩個全然不同的個體如何相融?真的,他很難相信她的「要」是出于認真。
是的,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他——壓根不信她是認真的。
從頭至尾,他只相信,她是因為受不了他的屢次拒絕,所以才會如此堅持的要糾纏他到底。
然而,既知是如此,為何他還是任她為所欲為?
任她糾纏、任她搗亂、任她跟前又跟後、任她宣稱自己為她所有、任她……他放任她,真的太多太多。
明知她不可能認真,他卻還是任由她糾纏再糾纏,始終狠不下心將她真正推開,他不想問自己理由,也不想追尋答案,因為……算了,別想了,多想只是多傷神。
或許,有一天,她會清醒吧?
那麼,到那時,他就自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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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保全集團
「啦啦啦——」哼著歌,捧著精心制作的午餐,柴婕妤興高采烈的來到聞人巽上工的地方。
前腳還沒踏進,眼前卻已閃現一道熟悉身影——
「你怎麼來了?」邊台生,身為聞人巽的大學同窗兼好友,他自然不可能不認得柴大小姐。
事實上,他對她是熟到不能再熟,因為他們倆也是同窗。
「他人呢?」頓住步伐,臉上掛著甜美笑容,她問著心上人的行蹤。
一般而言,對她不夠熟識的人,肯定會被那抹甜笑給勾去三魂七魄,不過邊台生卻是早已知曉她的「本性」,也之所以,他不是很想回答她的問題。
「那個……」可以打哈哈帶過嗎?
「干嘛支支吾吾的?」柴婕妤向來精明,自然沒漏看掉對方眼底的異樣。
「這個嘛……」款,真的不想講耶,因為他實在不想當炮灰。
「邊台生,我警告你,不要再給我這個那個,你該知道本姑娘的耐心有限。」美麗紅唇更加上揚,看似甜美的笑容里,卻有著腥風血雨的嗜殺意念。
「他跟人約了飯局。」深深嘆了口氣,邊台生最終只能據實以告。
「商業性,還是非商業性?」悄悄眯眼,柴婕妤等著後續。
「這,都有吧。」跟商界大老的千金吃相親飯,這應該真的算是商業、非商業都有吧?
「都有是什麼意思?」半眯著眼,眸底閃過一抹不快,柴婕妤已開始不耐。
「都有就是都有的意思嘛!」模模鼻頭,邊台生眼下只想落跑。
唉,早知道就讓人幫他帶便當回來,這樣他就可以安全的躲過這一回了。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他嘆。
「邊台生!」聲調依舊柔柔軟軟,面容也還是那般可人,但眸底卻已有著警告。
「你要知道,像他這等家世優、性格贊、皮相佳的優良人種,必定會引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卻已被柴婕妤高高伸起的一只手給打斷。
「停!我懂你的意思了。」火,正在心頭上燒,燒得很旺很狂。
「呃?」不曉得是不是他眼花,他好像看到她背後有鬼火在飄耶!
「他在哪里?」
「你還是別知道的好……」冷汗直冒,邊台生總覺得不該說,因為說了肯定會出大事。
「說!」扯過他領帶,美眸含怒的直射向他。
「XX飯店的頂樓餐廳!」舉起雙手,他宣告投降。
柴婕妤從來不像外表那般的柔弱嬌女敕,這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的事。
事實上,一旦她發起狂來,那是絕對可怕且相當具有殺傷力的,而他邊台生可不想為一個男人慷慨就義,就算那男人是他的朋友兼上司也一樣。
再說,她這一去……也許能教她徹底死了心也不一定……他,其實一直對她抱有著期待,期待她能發現有個人始終在一旁等待。
「謝了!」有別于來時的輕松,柴婕妤神色匆匆的離去。
「不會。」在她身後揮著手道別離,邊台生的眼始終離不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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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玉真,「童氏」千金,父親事業伙伴的愛女,母親手帕交的掌上明珠。據悉,她二十有二,今年夏天甫出大學校園。
她,教養良好,談吐合宜,笑顏得體,乖巧柔順,舉手投足皆有著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這種女子一直是他認定的最佳妻子人選,但為何……心頭卻有了股莫名的悵然?
他從來不排斥商業聯姻,反正婚姻只是人生過程。
宗皓,他的表弟,告訴他婚姻該建築在愛情之上,他卻覺得談情說愛實在太過麻煩,也太費心傷神。
說穿了,他不是不相信愛情,只是不想花費心思去經營一段感情。
身為一個集團的接班人,他要傷的神著實已經太多,又如何還能有氣力花在女人身上?
他沒有宗皓的熱情,做不來為愛瘋狂的事,因此,他不想談情也不想說愛,只想不麻煩的娶個安分守己的大家閨秀,來為他傳宗接代。
也之所以,他才會答應父母的邀約,與這位童家千金吃相親飯,但為何一頓飯都快要吃到終曲了,他的心情卻覺得愈來愈悶?
如果,這樣的女子便是他預設中的理想妻子,他又為何只想趕緊結束這頓飯局並快快走人?